鳴人的問題,打斷了卡卡西心里的紛亂情緒。
然后,他便想到了那個叫做宇智波鼬,曾經作為自己部下的男人,想到了曾經和他相處的點點滴滴。
“他是一個很冷靜,很理智,很有忍者天賦的人,也很擅于思考,小小年紀便已經成為了暗部分隊長,做任務一絲不茍,對同伴也很照顧。
要說唯一的缺點,便是有點沉默寡言,不擅長交流。
說實話,我也沒想到,他居然會做出屠滅全族這樣的事情來。”
沉思片刻,卡卡西回答了鳴人的這個問題。
“謝謝你的解答。”
鳴人道謝以后便陷入了沉默,卡卡西的答案并沒有能幫他做出判斷。
不過,卻讓他想到了佐助醒過來之后,該怎么安慰他。
鳴人不說話,病房之中,又陷入了一片安靜。
卡卡西想要與鳴人這個老師的孩子交流,關心一下他的生活,但是卻有些不知道從何處開口,長期的暗部生活使他的交流能力有所下降。
最終,只能沉默。
不知不覺間,鳴人坐在椅子上靠墻睡了過去。
一天的艱苦修行,又遇到了一連串的事情,先是和一眾暗部戰斗,又超負荷的用出了操縱氣流的能力,鳴人這尚且年幼的身體終究是撐不住了。
于是,鳴人被強制下線,進入了學習空間。
卡卡西見此,面上沉重的表情柔和了不少,將鳴人抱到另外一邊空置的病床上放好,給他蓋上了被子。
“晚安,鳴人。”
....
三天之后,佐助終于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
他拔掉了掛在胳膊上的葡萄糖,無視了一直陪在他身邊的鳴人,穿著一身病號服從床上跳了下來,然后快步跑出了醫院。
向著宇智波族地而去。
他神色恍惚,雖然想起了三天前發生的事情,但是卻有些無法接受現實。
只是,那已經被封鎖的宇智波族地,還有哪些戰斗痕跡卻是無一不在表明三天前發生的那一切并不是佐助的幻覺。
佐助像個幽魂一樣,在整個宇智波族地之中游蕩著。
“嗚嗚嗚嗚...”
鳴人追上來的時候,就看到佐助跪在家門前哭泣。
看著他這個樣子,鳴人有些心疼,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寬慰。
但是來自朋友的安慰并沒有讓佐助心里好受一些,他哭的更大聲了。
等到佐助哭夠了,鳴人才開口:“有三個消息要告訴你,兩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佐助低著頭,并不感興趣。
見此,鳴人開口補充道:“其中兩個消息,和你的哥哥鼬有關系。”
“不要提那個男人的名字。”
鳴人這句話,就仿佛是點著了一個火藥桶。
佐助身上電火花閃過,下意識的使用了雷屬性活化細胞,而后身形竄出,一把將鳴人按在了旁邊的墻壁上,另一只手臂橫著鎖住了鳴人的脖子。
“我覺得,你需要冷靜一下。”
氣流從鳴人身上爆開,一下將近在咫尺的佐助震飛。
鳴人如影隨形的跟上,一把將佐助手臂反剪著按在了地上。
臉頰觸地的痛苦并沒有讓佐助變得冷靜,他不顧手臂脫臼的風險強行扭動身體一腳踢飛了鳴人。
在站起來的時候眼睛已經變得血紅,其中有四個黑色的勾玉在流轉。
佐助沒帶忍具,但是這并沒有打消他戰斗的想法,他腳下一蹬,便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鳴人沖了過去,一拳直沖面門。
鳴人抬手格擋,同時反手一拳打了過去,卻被佐助提前預判,抬腳踹在了鳴人的胸口,巨大的力道直接將他踢飛。
而后,又是毫不猶豫的一拳向著躺在地上的鳴人打出。
卻被一躍而起的鳴人格住。
“看到了嗎?這就是寫輪眼的力量。剛剛開啟寫輪眼的我,體術便可以超過一直以來都比我強的你,認輸吧,鳴人。”
哈哈哈..
佐助狀若瘋癲的大笑著,手中動作越來越快。
因為寫輪眼帶來的強大洞察能力,讓他完全可以預判鳴人的動作,讓他直接將體術比他要更強的鳴人壓著打。
“難怪宇智波鼬要殺了所有族人,有了這樣的力量,確實不需要什么一族,只要能夠獲得更強的瞳力,即便是與世界作對又如何?”
哈哈哈...!
說話之間,佐助的神色越發瘋狂,手中的動作也越來越快。
看著這個樣子的好友,鳴人有些不是滋味。
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族人,連父母都被最愛的哥哥殺了,情緒失去控制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若是易地而處,鳴人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不過現在,還是讓他冷靜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我說過,你需要冷靜一下。”
一腳逼退佐助,鳴人趁著間隙在腿上一抹。
轟隆!
兩塊負重從鳴人的腿上落下,與地面接觸發出了轟然巨響。
而后,便見被佐助壓著打的鳴人,身形驟然變的模糊起來。
去掉負重,又操縱了氣流為自己加速,減少行進之間的阻力,鳴人的速度有了一個本質的提升。
砰!
人格修正拳!
剛剛還壓著鳴人打的佐助,被鳴人一拳轟中了肚子,發出了令人牙酸的悶響。
“好快。”
佐助的雙勾玉寫輪眼已經看清楚了鳴人的動作,但是他的身體卻是完全匹配不上寫輪眼帶來的強大動態視力。
緊接著,鳴人已經來到了還處于浮空狀態的佐助背后,右腿高高抬起,一腳砸中了他的背部。
還不等佐助與地面接觸,造成二段傷害,鳴人又是一腳將他踢回了天空。
極短的時間之內,一連串拳腳碰撞人體的悶響聲連成了一片。
等到鳴人停止攻擊,佐助終于落回地面的時候,他已經鼻青臉腫,多處骨骼脫臼,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全身都疼。
撇開精神方面的傷害不說,這一次鳴人打佐助打的比鼬還狠。
不過鳴人神色并無愧疚,他蹲在佐助面前,見他眼中的血色與勾玉已經褪去,才神色冷淡的開口道:“怎么樣,冷靜下來了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