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選擇不當。”
就在王闊考慮怎么說才比較委婉的時候,林冬幽幽的來了一句。
霧草。
這也太不客氣了吧。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不當就滾。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和什么人說話,這可是曾經的華夏首富啊。
雖然已經是很曾經了。
王闊張張嘴,有一種電流從脊柱骨閃過的爽感。
對呀,我為什么要考慮李嫣紅的感受。
手下敗將。
互聯網垃圾。
他突然之間有點慚愧。
如果不是老板在這里,那他是不是還得解釋自己不是把大家當冤大頭。
李嫣紅大大,對不起。
這其實是一場誤會。
瞧瞧咱們老板,直接一句話,立刻就讓李嫣紅閉上了嘴。
原來李嫣紅也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有骨氣。
如果按照正常的劇本,這位2012年的華夏首富,應該拍案而起,拂袖而去。
臨走的時候最好還能撂下一句狠話。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呃,莫欺中年窮。
聽到林冬的話,李嫣紅的臉蛋兒非常明顯的發紅。
嫣紅如血。
但他真的沒有拂袖而去。
在座的這些人,很多人都有底氣不甩貓廠的人。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但這其中絕對不包括李嫣紅。
他就像是被裴潛龍調教好的小媳婦,已經熟透了,隨便采摘的那種。
這一次的世界互聯網大會。
他和很多人聊過,試圖給千度找一個合適的出路,但是得到的答復大多沒有實際意義。
甚至有的人直接就跟他說,讓他學勝大那位急流勇退算了。
你就算退下去了。
你也是億萬富翁。
釣釣魚,養花種草,抱養兩個小明星,豈不快哉。
李嫣紅不認同這些。
認同的話,他就不會在這兒了。
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呢?
這已經不知道是他多少次的捫心自問,從一個互聯網教父,到實際意義上的喪家之犬。
千度幾乎已經是無根之萍。
已經在靠賣專利在過活了——而他們的專利其實應用價值都不大,顯然更適合做ppt。
“我們都挺好奇,大概是個什么合作方式,還希望王總給解釋一下。”丁三石作為東道主,自然要適時的出來解個圍。
兔死狐悲。
他當然不會說請林總幫忙解釋一下。
這個林總別看這氣質不凡,舉止動作都像是一個天生的貴族。
可他這張嘴實在是太毒了。
而且腦子的思維方式異于常人,即便是他們這些自詡精英的人,都有點跟不上節奏。
貓廠就他倆坐在這里,居然還敢這么懟人。
也不怕大伙一起上群毆。
哦不對,外頭還有很多人呢,而且都是來保護他的。
看來,確實需要很多人保護。
不然早晚都會被人給打死。
“我們會幫忙制定專業的股權計算方案,李總您只需要提供資金支持,按照投資規模持股,投入越多持股越多,分紅自然也越來越多,還有上市……”王闊笑瞇瞇的說道。
艾瑪,跟著老板,實在是太爽了。
老板這人真的深藏不露,每一次的助攻都恰到好處。
這群人,都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咦,老板為什么眼淚汪汪的。
看來是吃到辣椒了。
你說這江浙菜系,為什么會有辣椒呢。
“這個是什么都你們說的算啊。”波尼馬一直在和搜狼的張向陽小聲說話,這個時候才第一次開口。
他都被王闊的話給驚呆了。
本以為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要臉的人,沒想到貓廠比他還不要臉。
“應該說是孵蛋器說的算,這個孵蛋器既不是貓廠說的算,也不是負責人陸圻博士一個人說的算,他類似于一個委員會,各位,投資科技公司并不是大家的主業,但是如果把它當成一項冒險,其實也不用計較太多。”王闊說道。
波尼馬搖搖頭,但并沒有說話。
很多人總有一個誤解。
會說xxx這么有錢,為什么不能……
其實越是有錢的人才越是不隨便亂花。
波尼馬花十億港幣買一棟別墅,這錢看似屬于享樂,但實際上也是正正經經的用到了實處。
他寧愿買十套,全球各地的買,也不可能把任意一筆錢亂花。
至于什么是實處,什么是亂花。
和貓廠的作風一樣,也是他自己說的算。
“我們其實并不缺錢,只是希望能夠和大家做個朋友,如果大家沒有興趣也沒關系,有興趣的人可以去找陸圻博士,相信他比我解答的更加具體。”王闊說道。
懶得和這些人過多的解釋。
說道算計,陸博士比他更加擅長。
互聯網大佬們推杯換盞,立刻又其樂融融起來。
前面這個只能算小插曲。
看似被互聯網大佬們懟了,可實際上動心的卻非常之多。
就連搖頭的波尼馬,說不定后頭都會派人和陸圻接觸。
光是上半年,某鵝投資的項目就達到六十個以上,這里頭至少有一大半都是會失敗的。
成功率其實非常低。
但至少成功一個,這里頭的收益就是十倍百倍的暴利。
投資幾個科技公司,大不了就當是試水了唄。
這樣的大企業,試水成本還是有的。
而那幾個由于跟不上時代,已經處于被淘汰邊緣的人,更是必須要把握好這樣的機會。
比如千度,如果他宣布和貓廠一起投資了幾家科技公司。
他們的股價立刻就會反彈起來。
股價上升,就有更多的錢可以拿來投資。
如此循環,千度這潭死水就盤活了。
可以預想的是,大部分的互聯網公司,都有可能去和陸圻接觸。
哪怕他們其實并不熱衷于投資科技公司。
只是,他們比誰都知道互聯網公司的尿性——我有的,你可以沒有,但是你有的,我必須要有,而且我還要比你多才行。
不過,也有人不買賬。
比如拼夕夕的這位,他就直接開始發難了。
“我覺得,假貨這個,貓廠管的實在太多了,假貨的概念,也不是貓廠可以定義的,你們知不知道,華夏有多少窮人,月入一千以下的,這些人,他們用得起真貨嗎?”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立場。
包裝自己,是任何人的權力和本能。
就連要飯的,都還要打扮以下,都要把自己的奔馳停遠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