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看著活躍起來的諸人,也不由來了勁。
此前大蛇丸和吉爾伽美什之間的戰斗,其實算不得圣杯戰爭,最多算一個開幕。
而此刻。
玩家們和土著們真正意義上碰面這才開始。
此時的阿爾托莉雅和愛麗絲菲爾根本就毫無察覺,她們兩個在下了飛機之后,只是不緊不慢的向著機場外面走去,一個美麗動人,一位英姿颯爽,兩位難得一見的大美人不知道驚艷了多少人的目光。
“這就是冬木市。”愛麗絲菲爾看起似乎有些亢奮,“我還是第一次做飛機呢,saber。”
“請不要太大意。”阿爾托莉雅的身子站的筆直,“從踏上土地開始,就深陷戰場中。”
“不是有saber保護我嗎?”愛麗絲笑著,“而且切嗣也在看著我們,對嗎?”
她的笑容真的很美麗,帶著成熟的魅力,又帶著一份似乎是只屬于孩童的純真。
只有在笑著的時候,saber才會記起她的身份。
從未離開過家族的人造人,年紀也只有九歲。
耳麥里面傳來的聲音,打斷了saber的思緒。
“我的確在看著你們,但還是不要太大意了,昨夜這里似乎已經爆發了一場戰斗,整個中心公園都被封鎖,這場戰爭如今的激烈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一般圣杯戰爭的級別。”衛宮切嗣的聲音從耳麥中傳來。
聽起來不像是在對自己的太太說話的語氣。
很顯然。
他已經進入到戰斗的狀態。
“我會保護好愛麗絲菲爾的。”阿爾托莉雅同樣肅然起來,“賭上騎士王之名。”
“真是的,切嗣和saber的表情都太嚴肅啦,弄的我都有些緊張起來了。”愛麗絲菲爾吐了下舌頭,露出了俏皮的模樣。
她的心情的確是有所不同。
從離開了那座城堡開始,就變得似乎是活躍了很多。
saber的表情不自覺的緩和了一些,不知道為什么,她對于這位年僅九歲的夫人,有種莫名的憐惜,似乎覺得她與自己有某種相似之處。
但還未等緩和了多久,她的表情又一下子嚴肅起來。
伸手將愛麗絲菲爾護住在身后,目光看著面前二人。
皆是一樣的衣服。
黑底紅云。
這種完全不符合現代特點的服飾卻沒有迎來任何的關注,周圍的那些原本看過來的目光也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一個個加快了腳步,匆忙的離開,單單這個場面就顯得極為的詭異,更不用說,那個男人猩紅的雙目讓人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是敵人!而且不是英靈。
“不是開罐者。”小南率先開口,似乎很滿意,“看來運氣不錯。”
“那就立即解決掉吧。”
宇智波鼬就連一句廢話也沒有說,身形一瞬,僅僅是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阿爾托莉雅兩人的身后。
手中不知何時出鞘的長刀反射著詭異的寒光。
好快!
阿爾托莉雅的表情呆滯,眼瞳收縮,在她和愛麗絲菲爾的身上,一個半透明防護罩將她們完全包裹。
若非有衛宮切嗣交給她們的防御性武器,只剛剛這一瞬間,她們二人就已經身首異處。
“能夠擋住我的攻擊......這應該不是這個世界的物品吧。”宇智波鼬轉過身,猩紅的雙目凝視著二人,“從罐子里面開出來的裝備?你們還有一位躲藏起來的開罐者,這么說,她不是你的御主?”
殺意在這時才開始彌散開來。
無論是阿爾托莉雅,還是愛麗絲菲爾,都有一種徹骨的寒意。
身為騎士王,阿爾托莉雅對于殺意自然不陌生。
但是,此時感受到的卻完全不一樣。
沒有憤怒,沒有血腥,沒有殘暴,就只是冷酷,冷酷到了像是某種不帶絲毫感情的殺人機器一樣。
這就是異世界的戰士?
阿爾托莉雅咬了咬牙齒,握著自己的無形之劍,擺出了準備戰斗的姿態。
“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們傷害愛麗絲菲爾!”
“你不是我們的對手,一回合也撐不住。”小南不緊不慢的靠近,抬起手輕輕一拍。
咔嚓。
阿爾托莉雅身上的防護罩就像是泡沫一樣破碎,連同著她脖子上帶著的項鏈一起。
打不贏。
這位騎士王的內心充斥著苦澀,即便沒有出手,她也感受到了自己那無力的弱小。
根本不可能打得贏,這兩個人都是獲得了恩賜的怪物,就和她那個御主一樣,在這樣的戰斗中,沒有獲得恩賜的她只不過是可笑的存在,即便她是英靈。
那她究竟是為了什么而來的?
實際上,此時的衛宮切嗣也是在猶豫,他就在她們的附近,通過飄蕩在空氣中的難以察覺的儀器觀察著現場情況。
出去,一對二,命運舞臺之下他會死。
不去。
愛麗絲菲爾會死。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僅僅是剛剛踏入戰場,就遇見了這樣的絕境,而且還是在他獲得了從未想過的強大力量之后。
那么要不要出去?
他現在還在猶豫,那答案其實已經確定了,即便愛麗絲菲爾是他的妻子,是他女兒的母親,這種情況下只能放棄。
這是基于他一貫以來的冷酷理念的判斷。
但是......
“既然想去救,那就去啊!”
一個粗獷的聲音忽然響起,不但衛宮切嗣猛地回頭,就連小南和宇智波鼬都看向那個方向。
說話的自然是羅杰。
“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行,我已經聆聽到了你的心聲。”羅杰那高達的身子就站在衛宮切嗣的面前,臉上帶著標志性的笑容,“放心,我來幫你,男人只要為自己想做的事情盡情的戰斗就行了!別的什么都不用想。”
未等衛宮切嗣有什么反應。
他已經拿出了自己的徽章。
命運舞臺!啟動!
不單單是衛宮切嗣,甚至一同將小南二人也囊括在內,羅杰渴望冒險,渴望戰斗,而此刻正是戰斗的時刻!
大地開始發出轟鳴。
從地面中延伸的巨大的柱子將整個機場頂起,不斷的變形,旋轉,露出了藍天和白云,所有的行人都自然的消失,似乎是被排除在這片空間之外,唯有阿爾托莉雅和愛麗絲菲爾被置于最高的觀眾席上,安穩端坐,就像是欣賞著角斗場的國王與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