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惡狠狠地將精神沉入寂靜深淵里,在一片黑暗中,他看到了正受著凌遲酷刑的美杜莎。
“哦?真能撐啊!”
五天了!
螨清時期,普通人就算受凌遲酷刑,頂多撐一天,后面純粹就是吊著命,苦等最后的解脫。
這女妖怪居然有本事撐了五天。
魔王鎧里的囚禁空間,完全是一個漆黑的世界。
美杜莎就懸浮在‘半空’,雙手反剪,蛇尾被鐵棍子貫穿,活像只烤全羊。
王昊一個念頭,正在噬咬美杜莎的萬千利牙縮了回去,留下數不清的傷痕。
然而就在生物質的灌注下,這些傷痕又飛快地復原著,幾個呼吸間,連疤痕都不曾留下。
這幾天里,王昊可謂將這該死的妖怪壓榨到極致。
不光在她嘴巴里放入一根長導管,讓她合不上嘴,不得不將嘴巴里每一滴蛇毒都吐出來,還剝了她幾次的蛇鱗。
美杜莎的鱗片強度不算最頂級的,大概也就跟同等大小的鐵片差不多,勝在輕便。
算了一下,大概每天能剝一次,能給一個成年男人做兩套鎖子甲。
可惜巴魯沒有這方面的手藝。
把鱗片存著絕對沒吃虧。
撤去了利牙,美杜莎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大概知道王昊的到來。
但沒所謂,這里是他的主場,沒有他的允許,美杜莎連石化魔眼都放不出來。
王昊用意識凝聚出來的身體從后靠近美杜莎,帶著寂靜深淵金屬指套的手指緩緩從她的蛇腰一直向蛇尾摩挲下去。
美杜莎顫抖不止,卻沒反抗,默默地承受著異樣的觸感。
王昊的手終于伸到蛇尾末端,這里是那根牛頭怪的鐵棍。以人體的角度來看,這根棍子大概是從膝蓋穿到腳裸。至于這里是蛇妖的什么部位,王昊沒興趣研究。
一發狠,本來深深陷入蛇尾的鐵棍,就這樣被王昊一把抽了出來。
巨大的撕裂感一下子擊潰了美杜莎的神經。
“啊啊啊啊啊——”驚天動地的慘叫,隨后是低聲的嗚咽。
“咕!”仿佛在喉嚨里吐出一口血沫,又或者是毒液,美杜莎頭也不回:“你殺了我吧!”
“我對你的命沒興趣,放了我的弓箭手。”王昊無比冷酷地說道。
美杜莎全身不停顫抖著,他甚至能感到她靈魂里的猶豫,可最后的最后,不知是什么理念支配著她,她垂下了頭,一言不發,以沉默對抗王昊的逼迫。
“嗬!敬酒不吃吃罰酒。”王昊用古希臘語說著類似的話,緩緩伸手摸著美杜莎的臉龐。
美杜莎全身僵硬,愣是沒動,她知道自己的掙扎毫無意義。
任由他冰冷的金屬指套伸入她的紅唇中。
“咔嚓!”
劇痛拔牙術!
王昊將美杜莎的四根獠牙拔掉了。
看著系統提示,王昊總算有點開心。
美杜莎之牙:不可再生特殊物品,可以為某些裝備附加鋒銳傷害,以及120點毒性傷害。單獨使用視為攻擊力3點的暗器,自帶每秒5點的毒屬性攻擊,可配合各種蛇毒使用。
美杜莎被拔掉四根獠牙,出奇地,牙齒竟然沒有留下很大的缺口,仿佛拔掉的只是小虎牙之類的玩意。
生物質的填充,填補了她流血的傷口,卻沒有再生她的獠牙。
王昊雙手掐著她尖尖的瓜子下巴,冷笑:“嗯,現在順眼多了。”
如果不考慮她那頭會不停長出來的蛇發,美杜莎絕對是個美絕人寰的大美女,那張高貴中夾雜著妖媚的臉蛋,不愧是傳說中勾引了海神波塞冬凡心的絕世美女。
王昊無法肯定這個美杜莎就是那個美杜莎,甚至連美杜莎到底指的是一個妖怪,還是一個種族,畢竟在英雄無敵系列,美杜莎就特么是個兵種。
“桀桀,撇除你的頭發和蛇尾,你倒是能算個大美女。”冷冷地點評過后,沒有理會全身發抖的美杜莎,王昊徑自離去。
這一次,他沒有重啟鮟鱇魚的吞噬。
千刀萬剮什么的,明顯對這個女妖怪沒用。干脆就這樣關著她在鎧甲里,當工具人使用就好了。
時不時來一發石化魔眼,可以降低寂靜深淵的消耗。
上一次節操掉太厲害,差點把他坑死。
誰都不敢保證,節操掉到一定等級之后,是否還可以通過坑玩家把節操補回來。
從鎧甲的獨立內部空間里出來,王昊有點意外地發現,帕拉娜,呃,柳月蟬來敲門了。
王昊眨眨眼,他很清楚記得,自己寫下的表演手冊里,第一條就是盡量讓自己像個npc,而且不要跟杰森*莫瑪有多余的交談。
帕拉娜小姐姐的人設是杰森的妹妹,他總不能毀壞玩家的游戲體驗,不給她進來吧。
進入這間大概有十五個平米的領主房,王昊淡淡地:“什么事?”
“杰森……我應該這么稱呼你么?”柳月蟬有點膽怯的樣子,感覺像是在做賊。
“對。”
“我其實有點關于游戲的事,不知道找誰商量。”
“嗯?”
“那是我的的尾巴……”柳月蟬指了指自己那條漂亮的美人魚尾,有點害羞:“我,我竟然有尾巴的感覺。你或許知道,我是個下身癱瘓的殘疾人,我早就沒有了下肢任何感覺。現在我……感覺很怪。”
王昊一聽就開啟了十面懵逼模式。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干啥?
王昊找柳月蟬進游戲,純粹是為了防止意外,按照他的設想接下來他就要離開營地實行下一個計劃。他不可能帶著幾百號花式作死的小龍蝦玩家去那里。
這段時間里,說什么都要找個副手。
本來想著是可憐柳月蟬一把,而且她應該會比較好控制,鬼知道柳月蟬會碰上這種事。
天生殘疾的,一早就認命了。
曾經生活中受著追捧,享受過青春時代的花季少女,還沒步入社會就遭此厄運,柳月蟬這樣的女子肯定渴望身體恢復。
王昊哪來的本事,保證恢復她的雙腿?
“你看過神經科的專家了吧?”
“嗯。”柳月蟬點點頭,有點喪氣:“當年我爸帶我看過帝都最好的神經專家。可兩年了,還是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