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貝利的潛在價值之后,莫德決定將貝利留下來。
同時,莫德對索爾說的那個新星海賊很感興趣。
菜過五味后,他向索爾追問起那個新星海賊更多的事跡。
索爾似乎是因為想起了以前的事,倒是來了興致,酒是一杯接著一杯,話是一句接著一句。
莫德和桑妮就如同一個合格的聽眾,沉默傾聽著索爾所述說的過往。
直至索爾喝得爛醉如泥,這場回憶才迎來終止。
待索爾回房休息,莫德幫桑妮收拾殘局,之后各自回房。
至于貝利,因為身價暴漲,倒不用再去廁所凈化空氣了,但該捆的鎖鏈一條都沒有少。
莫德回到房間,卸下負重后,坐到床上。
念頭一動,獵人筆記顯現出來。
視線掠過封皮上的一小撮的微渺星點,只有代表著魚人薩姆的那顆星點多出了一個小小的尖角。
直接翻開筆記,莫德拿著鉛筆在空白書頁上寫寫畫畫。
每一筆每一劃皆是跟原著有關的記憶。
這是他每天堅持去做的日常功課。
為的就是進一步去鞏固記憶,從而讓那些漸至模糊的畫面慢慢變得清晰可見。
盡管做起來枯燥,卻十分重要。
日常溫習結束后,莫德撤掉獵人筆記,轉而拿出手記復寫版看了起來。
看了兩遍,莫德才收起本子,躺了下來。
獵人筆記
躺下來后,莫德又召出了獵人筆記。
他看著封皮上的第二條空白銀線,陷入沉思中。
與艾貝的那一戰,令他進一步傾向于刀術的選擇。
相比于拳頭,僅論長度和硬度,確實是長刀占優。
而且,攻擊距離更長也意味著風險更低。
這比較契合莫德的選擇方向。
抽出書脊上的鵝毛筆,莫德卻沒有直接落筆。
本不用再遲疑,但索爾今晚提起的那個新星海賊,卻讓莫德憑空生出了許多想法。
根據索爾所說,那個新星海賊不僅精通體術,就連刀、槍,甚至較為冷門的兵器造詣也是不弱。
在這個前提下,那海賊甚至吃了一顆能夠增漲身體綜合素質的動物系果實,然后再去搭配獵貓的武器果實,從而形成特殊且強大的戰力。
只不過,在索爾的述說下,那個新星海賊初期確實無比耀眼,但后面很快就黯淡了下來。
“貪多嚼不爛,這個道理人人都懂,所以就算他天賦過人,到最后也只能止步于此。”
這是索爾的原話,充滿了諷刺意味。
在最后,甚至給了莫德一個警告的眼神。
對此,莫德還是很認同這個前車之鑒的。
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他亦是十分清楚。
當然,那是建立在沒有獵人筆記的前提下。
有這么一項能力在,莫德可以比別人省下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也就不會淪落到如那個新星海賊的下場。
如此一來,在貝利吃下武器果實的前提下,如果寫下諸如兵器掌握的需求……
屆時,
要用槍,那就變槍。
要用刀,那就變刀。
要用斧,那就變斧。
多變的戰斗方式,定然能讓敵人頭疼不已。
這就是莫德遲疑著沒下筆的原因。
原本他已經否決了兵器掌握的選擇,但貝利的出現,以及索爾提起的過往,反倒又讓這個選擇死灰復燃。
假如,能夠憑借著獵人筆記去渡過艱難的初期和中期。
那么,存在于未來的種種畫面,就足以令莫德熱血沸騰。
一想到這里,莫德難免興奮。
但他并沒有被自己想象出來的未來沖昏頭腦。
如果連初期都渡不過去的話,何來的后期未來?
再者,先不說讓貝利歸心,就是武器果實,短時間內也弄不來。
硬要弄的話,就得做好與多弗朗明哥對立的心理準備。
但最關鍵的,還是收益分流這個避不開的難點。
莫德漸漸冷靜下來。
構思出來的未來固然美好,但難關重重,跨過不去的話,所有的設想只會變成空想。
“不能再讓‘收益’分流了,往后還得將‘霸氣’或者‘果實’考慮進去。”
莫德考慮了許久,卻是沒有被那個新星海賊的事跡所動搖到,落筆寫下刀術掌握的需求。
盡管做出決定,但莫德對貝利的未來仍抱有相當大的期待。
要是能讓貝利吃下武器果實自是最好不過。
即便做不到,也可以選擇具有輔助性質的惡魔果實。
莫德撤掉筆記,緩緩閉上了眼睛。
腦海中,全是如何發掘出貝利的工具屬性的奇思妙想。
........
隨后幾天。
盡管填下了第二個需求,但莫德還是老實待在了店里。
他認定艾貝和卡茲特會上門找麻煩。
所以為了抬出索爾這根大腿,這幾天下來,他以渴望學槍的態度留住了每天早上都要去花街晨練的索爾。
但是,幾天過去了,卻連個影子都沒見到。
平靜得讓莫德深感詫異。
這不科學啊?
莫德百思不得其解之余,順便將6、7、8、9、10號鄰居的經驗值收入囊中。
收割完長在家里附近的韭菜后,莫德還特意跑去問了下桑妮有沒有新的韭菜可以割。
遺憾的是,興許是收割韭菜的頻率過高,導致附近人心惶惶。
因此,不僅沒有新的韭菜住進來,甚至一些莫德看不上眼的韭菜還紛紛搬走了。
而新晉的家庭成員貝利,就在一旁聽完了莫德和桑妮輕描淡寫般的交談。
從那之后,貝利很多時候都不敢正眼去看莫德。
盡管他知道能住在這個鎮子里的人類都不是什么好鳥,但只要腦補出莫德拿著槍面無表情將那一只只小鳥打下來的情形,他就不禁對莫德生出懼意。
到了第五天,莫德沒有再挽留索爾。
等索爾出門后,莫德終于不再克制摸刀的沖動,從貨架里抽出一把外觀相對入眼的長刀。
正在看報紙的桑妮注意到莫德的舉動,抬頭問道:“干嘛?”
“試試手感。”
莫德手握刀鞘,對著桑妮嘿嘿一笑。
桑妮蹙眉道:“讓索爾知道的話,指不定剝了你的皮。”
“你不說,我不說,索爾怎么會知道呢?”
莫德握住刀柄,入手只覺得一縷淡淡的熟悉感繚繞于心頭。
不同于握槍時的安全感,反而是一種說不清楚的充實感。
在這種莫名的感受之下,只是握著刀柄,莫德就生出一種出刀的沖動。
只可惜身前并沒有敵人,而店里也沒有練習用的木樁。
想到這里,莫德下意識瞥了眼貝利。
被莫德瞅了一眼,上半身被鎖鏈捆得結結實實的貝利頓時心頭一顫,當即蠕動著身體,爬到柜臺內,躲到了桑妮身后。
莫德見狀,走到柜臺里,關懷道:“貝利,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沒、沒有。”
“哦,那就好。”
莫德轉而看向桑妮,問道:“這刀多少錢?”
他突然想到,用不著非得去外面買刀,這里就有很多現成的。
“260萬。”
“……”
莫德默默將手里的刀放回去,考慮到不去增加桑妮的工作強度,他并沒有拿起第二把刀,而至用手指著。
“那這把呢?”
“170萬。”
“這個呢?”
“220萬。”
“最便宜的是多少?”
“90萬。”
“……”
莫德摸了摸兜里不到50萬的貝利,深深一嘆。
果然還是到鎮上的武器店物色一下吧。
至于店里第三貨架上的二手貨,他可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