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陸遠在再次來了陸家村,且將單理正與文姓公子文覺書召集到了陸家村議事廳。
所謂議事廳是陸遠讓這單理正組織這十戶百姓建造的公用房屋,目的是為了讓單理正與文覺書在這里分配各家糧食以及處理十戶百姓們之間產生的矛盾和糾紛。
而文覺書則是陸家村的十戶百姓中除了單理正以外唯一一個讀過書的人,而且也因為是讀書人在這十戶百姓中也頗有威望。
所以,陸遠也讓文覺書做了陸家村的村正,協助單理正處理陸家村事務。
如今,陸遠將單理正與文覺書召集起來,便問道:“十畝早稻收割的如何?”
“回領主,皆已收割,只待最后一批晾曬入倉。”
單理正回道。
陸遠點了點頭,他忽然想起系統說過自己這十畝早稻是畝產兩千斤以上的雜交水稻,便又問道:“我那十畝早稻的畝產量核算出來了沒有?”
“回領主,皆已核算完畢,合計每畝有十七石三斛五斗左右。”
這時候,文覺書回道。
陸遠不由得一皺眉,他當時讓單理正收割糧食時記得統計一下儲藏量與畝產量,卻忘記了讓他們用自己所了解的度量衡來統計,以至于,他現在從文覺書嘴里聽到的數據卻是比較古老的度量衡統計數據,居然是石和斗。
“這個比起你們以前的畝產量算高嗎?”
陸遠問了一句。
“回領主,此量乃草民平生所未見!此畝產之數可使一畝養一戶之家,若每畝良田也能如此,我陸家村一畝可抵外面八畝多上等良田!而天下若皆是此類田,則天下必無饑饉也!”
這文覺書很激動地說道。
“這不是我陸家村的田好,這是這稻谷好,你們沒發現這水稻與你們種的水稻不同?”
陸遠問道。
文覺書一時語塞,他倒是沒想到之前收割的十畝早稻的產量高的原因是在稻谷上而不是在田的好壞上。
“回領主,草民倒也發現了,收割的這些早稻比草民之前見到的要低矮一些,稻穗的谷粒要多一些”。
單理正這時候回了一句。
“嗯,這才是關鍵之處,這十畝早稻的稻谷叫“雜交水稻”,其稻谷低矮可防大風吹倒,每穗谷粒多則導致產量高。”
陸遠點了點頭。
“雜交水稻?敢問領主,何為雜交,可有何典故出處?”
文覺書很好奇地問道。
“這是一位姓袁的圣人創造的水稻,他取的名字,至于為何叫雜交水稻,我也不是很明白,但典故出處的話應該是遺傳學的內容”。
陸遠回了一句。
“姓袁的圣人?遺傳學?”
文覺書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古之圣人中有誰姓袁的,最后也能認為陸遠說的是一位神仙了,而遺傳學想必也是一門神仙之學問了,或跟道家有關,畢竟道家才有仙人一說嘛。
陸遠這里則沒再和單理正與文覺書兩人談論關于雜交水稻的事,而是向這兩人表示自己要改變陸家村十戶百姓的所有制制度。
首先,陸遠開始在陸家村實行包干到戶的分成制度,按照每戶百姓每日吃飽飯的最大糧食需求量核算,陸遠決定與這些百姓們實行七三分成。
即這些百姓們所生產的糧食以第一年陸家村現種晚稻的最低畝產為標準,拿出七成交給陸遠作為公糧,而剩下的三成則準其私有,作為這些百姓們的口糧。
至于這些百姓生產出更多的糧食則允許作為他們的私有財產。
陸家村的百姓們自然是極為高興的,生產積極性比以往大了許多,連一些之前愛偷懶的都開始天不亮的就起床抹黑去耕作。
除此之外,陸遠為了鞏固自己在陸家村的統治,加強這十戶百姓對他的忠誠度,便準備拿出兩成的公糧收入建設整個陸家村的公共事業。
陸遠讓文覺書組織人在村里建立了古代就有的社學,讓文覺書負責教陸家村的孩子們讀書。
但陸遠沒有制止文覺書用他所知的《三字經》、《千字文》這些儒家傳統啟蒙讀物啟蒙陸家村的孩童少年。
甚至,陸遠也沒有打算阻止文覺書推崇理學正統地位,因為他現在的目的就是要通過教育統治這些村民和他們的后代,禁錮他們的思想,讓他們服從自己的統治,培養他們的奴性。
而儒家特別是程朱理學雖明著讓人做圣人但無疑也是禁錮人思想自由的不二法寶。
所以,陸遠沒有阻止,甚至他還支持文覺書這樣做。
為了加強這些陸家村村民和其后代對自己的忠誠度,他還鼓勵文覺書加強宣傳自己在這些村民思想中的地位。
陸遠承認且允許陸家村村民有自己的私產后也開始確立了養廉制度,名義上是為了保證申理正與文覺書在管理公糧時不監守自盜以及在處理其他公共事務時不以權謀私,其實是陸遠通過這種方式拉攏申理正與文覺書,讓這兩人成為自己忠實的走狗,替自己統治這些村民。
陸遠給了申理正一月九百六十斤的養廉糧食,而文覺書則是一月九百斤的養廉糧食。
之所以直接發糧食,是因為陸遠的陸家村現在還沒有商業活動,也就還沒有貨幣,糧食是唯一的硬通貨,也是陸遠的所有財產中唯一能代表兩人價值的財物,所以,陸遠干脆也就直接給他們糧食。
而度量衡,陸遠則沒打算用石和斗這類的度量衡,因為他已經習慣了用斤和千克這樣的度量衡,所以,他自然是不愿意改的,而要求這些村民們改。
這樣,陸遠也好更快地知曉陸家村的各類數據有沒有問題出現。
陸遠為此還打算專門買個符合國家計量標準的砝碼。
申理正和文覺書明顯都因此很高興,很感激陸遠對他們另眼相待,畢竟陸遠讓他們有了比別人更多的私產。
要知道明朝的縣令的俸祿也不過是年九十石糧食的俸祿,合每月最多九百斤糧食,而陸遠給他的足足比明朝一個縣令的月收入還多六十斤,而且陸遠給他的是不摻雜任何胡椒布匹之類的折色俸祿,全部都是糧食。
正因為此,兩人現在給陸遠辦事也比以前更積極,為天帝辦事的榮譽感也更加強烈了些。
文覺書也因為陸遠給他俸祿而很賣力的教育陸家村的孩童少年,也積極主動地在這些孩童少年間宣揚陸遠的偉大之處。
甚至,文覺書也開始主動獻詩詞文章歌頌陸遠,陸遠見其符合奴化陸家村百姓宣揚自己偉大的主題思想也每每厚賞這文覺書不是把自己的玻璃杯賞他就是賞他一包大白兔奶糖。
文覺書因此越發積極地歌頌陸遠。
申理正也不甘落后,也開始寫詩詞文章歌頌陸遠,陸遠也賞了他一些。
漸漸的這兩人在奴化村民前先把自己給奴化了,徹徹底底成了陸遠身邊最忠實的奴才。
話轉回來,陸遠說了自己改革陸家村制度后就回了別墅,然后來到了現實都市世界中。
陸遠先去了聞霆集團,因為今天他要搬到倩姐的那個副總監辦公室去,畢竟他現在已經升為副總監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