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富麗堂皇的屋子,陸遠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如會議大廳一樣寬敞的客廳。
比一面墻還寬的落地窗,還有仿佛直臨于黃浦江上的超大陽臺。
以及比別人客廳感覺都要大的臥室以及如一件主臥一樣大的床。
陸遠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屋子。
陸遠如小孩一樣直接跳到了主臥的大床上,來回滾了幾圈,他發現自己一個大人居然都滾了好幾轉才能滾到床邊。
“這適合好幾個人一起睡。”
陸遠暗自說了一句。
“陸遠,在干嘛呢,你什么時候來公司拿離職報告?”
而這時候,陸遠突然收到了倩姐的消息。
陸遠趕緊回了一句:“明天吧,倩姐,我今天在看我自己的新家。”
自從和倩姐發生了一次關系后,他和倩姐之間反而沒有像以前一樣那么相處自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害羞還是真的不敢面對倩姐。
如今和倩姐這么久后才聯系他,且加上自己已經離職,陸遠倒是也似乎一下子自然了許多,還配了個“呲牙笑”的表情。
“新居?”
倩姐說著就問道:“你搬家啦?”
“對呀”,陸遠立即回了一句,忙又繼續打字:“可以來我家來玩。”
陸遠發出去后就忙撤回了這一句,他突然覺得自己發這句話似乎有些不妥,心想自己總不能讓倩姐來我家跟我一起在大床上滾吧,難不成上次在小床上還沒滾夠?
不過,說實話,陸遠其實有這種沒有和倩姐愛夠的感覺,而且是真的是有一種食骨知髓的感覺,甚至是憋得越久這種感覺越強烈。
陸遠以前倒也沒那么饞倩姐的身子,最多不過是真的看到其皮短裙后才會有本能地反應,但現在只是跟倩姐聊個天,他腦海里都能閃現出那一天的畫面,然后有反應,一點也沒有之前的那種圣賢之狀態。
倩姐倒是看見陸遠打出又撤回地一句話,不由得紅了臉,她又何嘗不是如此,一旦決堤之門打開,哪有能輕松把水收回去的理,但她氣憤地是每次她借故讓陸遠來自己辦公室開會,結果陸遠卻再也沒有主動過一次。
但此時,倩姐也沒說什么,只道:“好啊”,而是回了一句:“開視頻吧,讓我看看你新居如何?”
“好呢!”
陸遠也不知道也想看見倩姐真容還是真的因為倩姐出現而興奮,總之忙也開了視頻。
頓時,陸遠就看見了白色襯衣半敞,紅唇玉臉,耳畔吊著精致吊墜的倩姐,有些傻笑起來,就拿起手機道:“倩姐,你看,這就是我的新家,這是一間臥室,是不是很大,你看這床,還有這衣柜,都快趕上大型服裝店的規模了。”
“你這是和臣一品的房子?”
倩姐很是驚駭地問了一句,抿嘴笑了笑。
陸遠回了一聲“是!”
雖然倩姐對于陸遠的富有并不感到意外,但得知陸遠在和臣一品買了房子,她還是有些意外和羨慕的,甚至內心也真的想去看看。
“真的很大呢”,倩姐說了一句,就不由得回頭看了自己辦公室一眼,一見那張休息用的小床,就也想起了什么,一時間兩眼也復燃起萬種風情,柔媚一笑:“你明天幾點來呢?”
“早上十點吧”,陸遠回了一句。
“晚點如何?下午七點,反正你離職證明已經在我這里,到時候,我等你!”
倩姐回了一句,臉上浮現起一絲紅暈。
陸遠倒也鬼使神差地答應了,他只以為是因為倩姐比較忙,只有那個時候有空,也沒想其他,但他內心有些期待倒是真的。
閑話少敘,陸遠和倩姐結束了視頻就又去看了其他房間。
一時,陸遠突然有些想放水,但他有些糾結起來,心想:“六個衛生間,自己該選擇去哪里放水呢?”
陸遠本著鍛煉膀胱肌的目的,硬是把六個衛生間都看了后,才選擇了最后一個看到的衛生間解決生理問題。
陸遠是真的很喜歡這套豪宅,一時也不想出去了,就干脆回自己領地別墅內吃了飯后就把浴袍睡衣拿了來,他打算在這里對著黃浦江景的超大盥洗室里泡澡,那感覺就恍如橫躺于大江之上,三腿一舉就可以與東方明珠塔斗誰更翹了。
陸遠說干就干,他現在就是要讓自己開心,而且還刻意把房間里的燈全都開到最大,暖氣也開著,為的就是想體驗一下這種豪宅里燈光絢爛溫暖如春的奢華感。
沒多久,陸遠就真的躺在自家浴缸里,把自己放在領地別墅酒窖里的白馬1947葡萄酒拿了來。
這酒是他離職時伍開瑜這個葡萄酒收藏愛好者送的,陸遠聽他說這酒一瓶值兩百萬。
但此刻在陸遠面前,也不過是一時喝著玩的玩意而已。
陸遠覺得自己畢竟現在也住的是價值上億的豪宅,喝個兩百萬的酒又算的了什么。
于是,陸遠很愜意地給自己帶了一杯,要不是曉櫻不能來地球,他都想把曉櫻帶到這里來,與她共飲。
而此時,陸遠只能一人獨酌。
陸遠一手舉著裝著酒的高腳杯,一手把葡萄酒瓶放在窗臺上轉了轉,然后時不時地啄了一兩口,并對著江邊高樓畔的月兒敬了一杯,來了個二十一世紀奢華都市版的“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陸遠從沒有想過自己也能有今日,在感謝系統之余,他最終還是穿起了浴袍,因為門鈴不知何時響了,陸遠通過液晶顯示屏看見了周蘊依。
盡管陸遠在刻意與周蘊依保持著距離,但對方主動登門,他也不好將其拒之于門外,畢竟人家或許有其他事呢。
但陸遠不知道周蘊依怎么突然來了,因為他并沒告訴她房號。
最終,陸遠開了門,俄然就見周蘊依嘟著嘴,似嗔非怒,光滑略尖的下巴一翹,就道:“哼,你騙我!這分明就是你自己住的房子!你難道還怕我這個同桌知道你有錢了還賴上你不成!”
陸遠被周蘊依這么一拆穿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你怎么猜出來的?”
“我不小心看見的,我就住你對面,你滿屋子跑來跑去,我還以為是誰叫進了小偷,用望遠鏡一看,卻是你,你那么興奮干嘛呢?哪有老板的員工在老板房間里亂跑到處翻箱倒柜,還把全部的燈都開著,甚至還脫衣服!還兩三個小時都沒出來!”
周蘊依說著就問了一句。
“你偷窺我?還用望遠鏡!”陸遠有些驚愕。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用望遠鏡是防狗仔隊的”,周蘊依說著就指了指里面:“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周蘊依看了他一眼:“都洗澡了呀,這酒色和味道很特別啊,是白馬1947嗎?挺會享受的,有女人?”
“嗯,有女人”,陸遠回了一句。
“哪里,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不會我打擾你們好事了吧?”
周蘊依玩味地笑了起來。
“那個女人不就是你嗎?”
陸遠看了她一眼,正要坐下,但想著自己現在僅著一件浴袍,一走一甩的,也就不好坐下,只得背對著周蘊依,看著對面江景喝酒。
而周蘊依則自覺地坐在了沙發上,將沙發一拍,如堂官審案一般:“快說,為何要騙我?!說這房子不是你的,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躲著我嗎,明明上學放學順路,非裝著沒看見,走在我后面的時候就故意走慢些,要是走在我前面就走得很快,硬要我追上你跟你打個招呼才行。”
“我是覺得我讓自己顯得平凡點,會少些社交上的麻煩,我有社交恐懼癥”,說著,陸遠又道:“再說,以前上學的時候,就算你上來和我打了招呼,我們又能聊什么,我當時滿腦子都是我父親得病的事,難不成我向你這位風華正茂光彩四射的大才女倒苦水呀,哪有心思和你聊那個明星的八卦。”
“以前的事可以不提,但現在既然重逢了,你也沒必要這樣吧,難道你還沒走出來?”
周蘊依問道。
“那也沒必要再重新認識了,同桌一年都沒能成為朋友,何況如今你有你的世界,我有我的人生。”
“你是這樣想的啊,但現在我們不是又有交集了嘛,你怕什么,難道怕喜歡上我啊!”
周蘊依說了一句。
“我怕喜歡上你?好笑!”
陸遠笑了一句就直接順勢坐了下來,正要說著,周蘊依就尖叫了一聲:“啊!”然后蒙住了雙眼,擺手道:“你去穿件衣服!”
陸遠一時也意識到了,忙也紅了臉:“不好意思啊,那個我沒帶衣服,我只帶了件浴袍來,衣服還在洗衣機里,我不坐著就是了。”
“那我背過去!”
周蘊依說著就轉過了身去,問道:“喂,你剛才想說什么呀?”
“我想說的是,你是不知道我現在有多招女人喜歡,當初在班上身邊就你一個漂亮的,我都沒心動,何況如今我身邊紅粉無數!你別以為我是真的怕喜歡上你,我是怕你喜歡上我!”
周蘊依不禁噗呲一笑:“你現在還挺自信,跟以前不一樣了,你是真賺錢了?”
“運氣好而已,也算不上是有什么大能為”,陸遠回了一句。
“這房子是你買的還是你租的?”
周蘊依問道。
“好吧,我不騙你了,我攤牌了,你所看見的這黃浦江畔豪宅的確是屬于我的”,陸遠回了一句。
“那就是買的呀,你這不算有大能為,你要怎樣才算是有大能為”,周蘊依驚訝地轉過了身來,滿臉驚駭地說著,就道:“我出道也有兩年了,都還買不起,只能租!”
“轉過去,轉過去!”
陸遠說著就揮了揮手。
“哦”,周蘊依不禁紅了臉,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轉過了身去,嬌媚地笑了笑。
陸遠一時拿了一杯酒過來。
周蘊依因為看不見他就只聽見他腳步聲,便紅著臉問道:“你要干什么呀?”
“請你喝酒,白馬1947,你猜得很對,不愧是大明星,肯定是喝著酒當喝水吧。”
陸遠說著就將把一杯酒放在了她面前。
周蘊依接過來酒,溫柔地笑了起來:“哪有!你又編排我!就跟畢業時一樣,說過唯一的一句話就是“以后你就是大明星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這世界上哪有兩個世界,本就是一個地球嘛。”
陸遠頗受觸動,也想起昔日畢業時的場景來,一位美麗的少女在老師學生們的簇擁下光彩奪目,而自己只是默然地回了家,只是不知何時碰上了才說了這么一句話,也就問了一句:“你明天有空嗎?”
“做什么?”
周蘊依問道。
“請你吃頓飯啊,你不是說久別重逢嘛”,
“好!”
周蘊依回了一句。
整個屋子寧靜了下來。
最后,周蘊依才復又主動問了起來。
“你現在在做什么?”
“搞投資!”
“哦,你現在回過家鄉嗎?”
“沒有,不過以后有空回去了,但也許是在清明節吧。”
“對不起,你也許不想提起那個小鎮吧。”
“倒不是,這個世間,每處地方都是既有歡樂也有悲傷的,何況,那里才是我曾經的家,我的少年時光都在那里。”
“嗯,記得通過一下v信,我先回去了,全班男生,就你一個沒加我!”
說著,陸遠沒多久就見周蘊依走到了門外。
一時,外面颯颯地下起雨來,模糊了整個黃浦江的都市夜景。
而這時候,周蘊依卻還沒走,甚至忽然轉過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