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名字。
而這個名字的主人,自然也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孩。
起碼看起來很普通。
她今年22歲,正是一個女孩最好的年紀。
在這個可以天真,可以性感,可以知性,可以嫵媚等等元素都能被隨意駕馭的年紀里。姚小欣沒有選擇去追求愛情,追求美麗,追求事業。
而是選擇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宅女。
就是往死里頹廢的那種。
不過這種選擇,也正好符合了她的人設。
畢竟她14歲就開始混跡街頭,16歲就學會了抽煙,18歲就開始飲酒,那么20來歲,她就穿著居家的T恤,踩著拖鞋,盯著失眠的黑眼圈,嘴里叼著煙,手里握著酒,坐在馬路邊上看午夜的星星,這樣的形象,和她是多么的搭調。
當然了,這種頹廢只是她暴露在人們面前的一個形象而已,而她真正的形象則更加的頹廢。
姚小欣從16歲那年開始,她就開始失眠了,也不知道怎么著,她的腦子很活躍,活躍到看到一個東西,就開始控制不住的分析它。
就比如一個掉在地上的錢包,在姚小欣看到它的第一秒,她就開始觀察這個錢包的厚度,猜里面錢的多少,是裝卡的還是裝錢的,這個錢包的主人是干什么的,他在什么情況下會丟了這個錢包,錢包左側的邊緣為什么會比右側的舊一些,為什么在開口處會有一個不到半厘米的磨損區。
總之,姚小欣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思考。
而且,她似乎還漸漸的患上了一種名為超憶癥的疾病,這種疾病會導致患者的記憶力不可控的攝取周圍的所有信息并且還很難忘記。
可能有人說,這種疾病簡直就是學渣的福音啊,一本書看一遍就不會忘記,那考試的時候豈不是無人能擋了。
的確,考試的時候自然是很方便,但是人生中并不僅僅只有考試。
超憶癥的患者都十分的痛苦,因為他們沒辦法控制自己應該記住什么,不應該記住什么,他們睜開眼睛的第一秒,就開始攝入信息,你三年前5月第二個星期四中午吃的飯,直到今天,還沒辦法忘記那個味道。
你能清楚的回憶起過去幾年的每一分鐘,能記住每一個傷口的每一秒的疼痛。
這種無法遺忘的痛苦,讓超憶癥患者里,50以上的人都變成了瘋子。
所以姚小欣也快要瘋了她必須用最難的謎題來抑制自己的腦袋,讓它有點事情做,不然,自己的思維就得開始琢磨自己。
她開始到處解決謎題,越難的,越匪夷所思的越好,然而謎題還是太少了。所以她8年前,用20分鐘的時間成為了一名網頁編輯,并且給自己建立了一個網站,又用兩個小時的時間,成為了世界上最強大的黑客。
她開始向全世界征求謎題,入侵全世界警方的檔案庫,去翻閱那些陳年謎案。
很快,這個幾乎沒有解決不了的謎題的猜謎者就進入了人們的視線,并且名聲大噪。
那時候,姚小欣覺得,自己也應該有個代號了,所以,她開始稱自己為X。
這個代號并不是用來彰顯逼格的,只不過她名字里欣這個字的首字母是X而已。
那么,X到底擁有多少的身份呢?
她是世界上最強的黑客。
是世界上最強的偵探。
是世界上唯一不借助電腦,就破解了四重理論方程式的人。
是世界上排名第一的圍棋手,象棋手,以及所有棋類挑戰的紀錄保持者,連麻將都算。
當然了,還有好多好多其他的身份,而且,這些身份都是她用不同的名字去參與的,而且所有的賽事她都沒有露過面,她只在網上比賽。以至于,很多職業選手都認為,這個家伙根本不是一個人類,而是一個超級電腦之類的玩意。
不過姚小欣也不在乎,她其實一直追求的,就是能讓自己的腦袋疲倦一下,然后睡個覺而已。
今天是周四距離老卡將那份寫著X的信件交給超市的售貨員,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了。
早上5點,強行用酒精將自己催眠了的姚小欣再一次醒來,她撓了撓亂七八糟的長發,下意識的伸手去拿身邊的酒瓶。
不過在她還沒有觸碰到酒瓶的時候,她就知道,那瓶子里,應該只剩下一口都不到的量了。
而沒有酒,姚小欣就不可能在睡著了,所以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掏出一根煙,點燃,然后走出了酒吧。
5點的大街很是冷清,在這個陽光與月色交替的節骨眼上,姚小欣望著空無的街道發呆。
她在等待著對面的超市開門,好讓自己能再買點酒去。
終于,時間來到了8點半。
一名超市的收銀員來到了超市門口,然后將門打開。而這時候,姚小欣已經靠在門旁邊等待多時了。
“呵,這次是沒有煙了還是沒有酒了啊?”那名收銀員笑著問道。
“酒”姚小欣頂著黑眼圈,很無奈的回應道。
這個超市里的工作人員都認識姚小欣,因為她幾乎是每隔幾天就肯定會來一次,而且每來一次,都會買大量的酒和煙。
說實在的,這樣的一個煙酒都不離身的家伙,很難讓人喜歡,但是這超市里的男店員們似乎都很喜歡她。
因為她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雖然說不上來,但是就是能讓人不那么討厭她。
而且拋出抽煙喝酒不化妝邋遢滿臉的憔悴和黑眼圈,還有長期不換的拖鞋之外,這個女孩還挺漂亮的。
“我說大姐,你總這么喝,會不會把自己喝出病來啊。”那個店員看著收銀臺上整整兩兜子酒,苦笑的問道。
“我已經有病了啊。”姚小欣打著哈欠回應道。
“有病就得吃藥啊!”店員似乎是想關心一下姚小欣。
“是啊,這不就是藥么”姚小欣示意了一下那些酒。
店員很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開始對著各種酒掃碼記賬。
而就在這個時候,姚小欣突然看到了在收銀臺后,放著一封信。
“哎?”她虛著黑眼圈指了指那封信:“那信是什么時候送來的啊?”
店員回頭看了一眼:“哦,你說那封啊,三天前吧,一個很奇怪的大叔送到這的,說是讓我代收一下,不過這么多天了,也沒有人來取估計是那大叔搞錯地方了。”
姚小欣伸著腦袋,還在看那封信:“哦那封信是不是上面畫了個X啊。”
“?”店員愣了一下,然后回頭,將那封信拿在手里,看了一下:“是啊,喂喂,你你不會就是”
“哦,不好意思啊,這封信就是給我的。”姚小欣撓撓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