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說了,這個副本里的玩家大多數都不是傻子,所以,這位三七分發型的家伙說的這句話,讓很多人都陷入了沉思。
這些人多多少少也聽過這個《小艾伯特實驗》。
它大體上就是通過一系列習重復的影響,來改變一個孩子對于恐懼的認知,其具體內容大家可以去網上查閱,在這里就不再贅述了。
而我要贅述的,是這個實驗的后續影響。
《小艾伯特實驗》很有名,但是媒體和網絡大肆宣揚的,都是它違反人道主義的一面,都是將它“把一個孩子對恐懼的認知改變了”這一點添油加醋,反復的解讀,最后讓這個實驗臭名昭著而已。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實驗在心理學界所帶來的真正價值。
那就是人的潛意識,是可以改變的。
一個人對恐懼的認知是可以改變的,那么一個人對其他事物的感知應該也是可以改變的。
對愛情,對親情,對恐高,對深海的畏懼,對饑餓,甚至對死亡,都是可以改變的。
舉個簡單的例子,在那個違反倫理的實驗后期,小艾伯特看到毛茸茸的東西就會產生巨大的恐懼,即使他知道,這些毛茸茸的東西不會傷害他。
那么,咱們把這個實驗夸大100倍后,再舉個例子。
會不會有人想要按電燈開關,那他就會死
額我知道這聽起來有點可笑,但是如果單純的從理論上去辯證的話,這個事情是可能發生的。
但是也只是在理論上。
所以在場的玩家們只是稍稍的想了想,就覺得這有點太不可思議了,便都搖了搖頭。
“呵,你在講笑話吧,難道你是在說,我們只要做了一些特定的事情,就會突然的死掉,而不需要任何致死的傷害?就那么從精神層面死掉了?”
“是的。”三七分發型的男子點了點頭。
“無稽之談。”
“得了吧,這是方舟,系統說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是不信,你自己去按一下開關就好了啊。”
“怎么著,你當我不敢?”
“不是不敢,而是你不愿意,不過我可以和你打個賭,就300游戲幣,這里有十幾個人,他們可以作證,你要是按了沒死,那我跟你道歉,并且給你一個立即回復20生命的藥劑,你要是死了,我給你300游戲幣作為補償,此消彼長的,你怎么著都是賺的,而且我估計你也對這次噩夢的通關沒什么信心,300點補償費不算少了。”
這位仁兄哇啦哇啦的說了一堆,雖然中間有點偷換概念,但是和他犟嘴的那個人似乎是有點心動了。
“你說話算數?”
“當然”
“好,我記住你的名字了,你要是耍賴,就等著被噴到刪號吧。”說著,這位脾氣有點倔強的玩家就走到了開關前,他盯著那開關,咬了咬牙,伸出手但是,過了半分鐘了,他的手還是懸在半空中,看起來,還是有點沒有下定決心。
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人群里似乎有個人有點等不及了。
“啊呀,磨嘰什么,是不是爺們?”一個聲音響起,然后,人群中就伸出一只腳來,“噗”,就朝著那人屁股上踹了一腳。
“臥槽誰他娘的踹”那位玩家直接罵道,不過身子還是沒控制住的往前一傾,然后他的手就順勢按下了電燈。
“咔咔咔”頭頂的電燈這下總算是閃爍了幾下,然后亮了起來,不過這會兒肯定是沒有人關注燈光了,所有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那個按開關的人身上。
在寂靜的1秒鐘后
那人突然漏出了一副十分猙獰的面孔,然后抽搐了幾下,吧唧,就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了。
“額這死的也太快了吧。”
一些人嘀咕著,更多的人瞅著這位仁兄的尸體,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一股子荒誕的氣氛開始迅速的彌漫。
按燈的開關,就會死這個設定,看來是已經實錘了。
“這尼瑪什么副本啊,一點邏輯都沒有的么?”人群中幾個人開始很不爽的嚷到。
“好了!”這時候,木星老哥很無奈的吼了一嗓子,讓人群安靜下來:“不管怎么樣,現在差不多已經可以確定了,咱們因為某種原因,全部被施加了一種詛咒,現在開始,大家都不要按開關就行了。”
“不不不。”那位三期分發型的小哥趕緊打斷了木星老哥的話:“我可不認為即死的行為只有按開關這一點,我猜,還有很多的行為都能觸發即死懲罰,所以從現在開始,大家可都要小心一點啊。”
就這樣,剛剛有點安靜下來的人群,再一次都竊竊私語起來。
木星老哥皺著眉,瞄了一眼三七分發型的那位玩家,這人叫惑亂,看起來是個很不討人喜歡的家伙,而在木星老哥看向這人的時候,這人似乎也在微笑的看著木星。四目相對,沒有人知道這眼神的交錯意味著什么。
“好了,那么為了保險起見,咱們應該先把這些即死的行為記下來,免得過一會大家忘了。”說著,惑亂伸出手,將身邊的那位玩家手里,將筆記本拽了過來,然后又從兜里掏出了一支筆。
沒人知道這家伙玩游戲還帶著個筆干嘛,反正他就在那筆記本上寫下了。
一、開燈就會死
這幾個字樣。
然后,惑亂將筆記本揣到了兜里:“行了,然我們開始下一步吧。”說著,他就往演播廳的大門走去。
“下一步?”人群中有個人疑惑道:“你有任務指引了?”
“沒有。”惑亂回答道:“不過,日記上不是說了么,這次的這個會議是一個叫做科里亞教授的人組織的,想必那些即死的行為暗示,也是他弄得,但是這個演播廳里卻沒有那位科里亞教授這不是就明擺著了么?”
“嗯,沒錯,也許找到了科里亞教授,就能明白這個副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有幾個人也附和道。
“對,所以,大家跟上我吧。”惑亂說道。
然后帶頭就要離開演播廳。
木星很郁悶的啐了一口,沒辦法,也只好跟上。
這時,那位叫做書山勤為徑的老大爺湊了過來。
“嘿嘿嘿,怎么了,領導位置被別人奪走了,心里不高興?”他笑著對木星說道。
木星沒好氣的瞄了一眼老大爺:“你別得了便宜賣乖了,我剛才看到了,你在大家的視線都被尸體吸引的時候,走到了放映機的旁邊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書山大爺還是那副笑瞇瞇的表情。
“是啊但是我還不想告訴你”
他說著,然后就背著手,跟上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