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戰斗力還想弄死我?”
這是此時此刻惑亂小哥哥內心最真實的寫照。
即使他此時被陸遠以男上位的姿勢壓在地上,無法反抗,他依舊一點都沒有慌亂。
因為他根本就不怕這種以人力施加的控制。你就算是給他來一個摔跤比賽里的‘地面十字鎖’,他也不怕。
因為他的那個暗影突襲的技能,是這種控制類打發的克星。
估計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這個技能了,那么簡單的來說,這個技能就是可以讓使用者原地消失,然后突然的出現在目標的背后。
看起來,這個技能課沖鋒,疾跑,盾牌沖刺之類的技能差不多,都是一個高速的位移技能。
然而,這個技能最強大的地方是,它是沒有行進路徑的。它可以讓你在原本的位置消失掉
這就很賴皮了。
所以就在陸遠手舉尖刺,就要往下戳的這一瞬間惑亂便直接就發動了這個技能。
“呼”的一下,陸遠的整個身體莫名的感受到了一陣失重感,他往下墜了幾厘米。
因為他胯下的那個男人不見了,一點預兆都沒有消失了。
與此同時,一股子黑煙就在陸遠的背后凝聚成型,無聲無息的。
惑亂笑了,他已經預見到了這場無聊打斗的結局。在以往的許多次戰斗里,他都是先賣個破綻,讓自己處于一個極度下風的位置,然后利用這個技能瞬間反敗為勝。
所以這個技能他已經練的爐火純青了,在黑煙凝聚的那一剎那,他的手就已經擺好了握槍射擊的姿勢。
那槍口離陸遠的后腦勺不足兩厘米的距離,在這種情況下,他不相信有任何人能夠活下來。
下一瞬間。
“砰!”的一聲槍響。
鮮血四濺。
然而這血不是陸遠的,而是惑亂的。
這是一幕很是很短暫,但是卻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畫面,短暫到惑亂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反正他的槍口在最后的那一瞬間,筆直的向上爬升,瞄準了陸遠頭頂上方的某個位置,那顆子彈隨著巨大的槍響,直接略過了陸遠的腦袋,飛過整個實驗室,最后沒入了墻壁之中。
而他的手,則被一根細長堅硬的鐵刺穿透,鮮血直流。
那根鐵刺,便是陸遠手里的那塊廢棄的鐵質材料。
其實,他剛才在心中吶喊的那聲攅,并不是簡單的把手里的鋼鐵變成一把尖銳的匕首。
他是將其拉長成了一根小食指粗細,但是卻有20厘米長,兩頭尖銳的長槍。
所以在剛才的那一秒種,完整的畫面是這樣的。
陸遠先是吸引惑亂的目光,然后從架子上蹦下來,將其壓在胯下,同時,發動技能攅。
但是惑亂早就算到了這一步,在陸遠發動技能的剎那,他的暗影突襲也直接啟動,化作一團黑煙,來到陸遠背后,舉槍就要結束陸遠的小命。
然而,那攅的技能還在生效著,只見陸遠手里的廢鐵隨著白光大盛,迅速的朝著兩頭戳出尖刺,那根尖刺頂開了惑亂手中的槍,讓它的槍口偏斜了一些,并且繼續蔓延,戳進了惑亂的指關節,掌心,并且從另一邊穿了過去。
至此,這一秒的時間才剛剛過去,惑亂有些愣神,當他反應過來,剛要調整槍口的位置時,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不聽自己是換了。
這一刻,陸遠沒有一定點的遲疑,他不顧大腿中嵌的那顆子彈,猛地站了起來,同時順手抓起身旁實驗臺上的一架顯微鏡,轉身,咣當一下,就照著身后惑亂的腮幫子掄了過去。
“噹!”
顯微鏡那實心的底座和對方的臉頰來了一次喪心病狂的接觸,陸遠的力道十分之大,這一刻,惑亂小哥哥的脖子好像都被砸的抻長了一截。
惑亂懵了。
不論是心理上的,還是生理上的,都懵了,腦袋被掄的嗡嗡直響。
陸遠自然不像給這位玩家一點的面子,掄起膀子,“咣當!”又是一下,雖說人的腦袋是最硬的部分,但是依舊能聽到骨骼碎裂的牙酸聲。
“噹!”
“噹!”
一下接著一下。
咱們的惑亂小哥哥在第二下的時候,就已經攤在地上,一動不動了,不過陸遠還是始終如一的朝著他的面門砸著。
這會兒,一旁的阿離看著陸遠手中不斷翻飛的顯微鏡,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至于木三哥呢,他當然也看著呢,只不過此刻他的視角,正好被一個桌子擋著,他只能看到陸遠手里拿著那顯微鏡,底座上上下下的,每一次落下都帶著骨骼碎裂的悶響,每一次抬起都抻出黏黏糊糊的血絲,就跟人血掛漿一樣。
而陸遠這貨的眼神那是一點都沒有畏懼和慌亂,十分的鎮定,就連大片的血跡噴在臉上,都沒有一絲的動容。
漸漸地,那骨骼碎裂的聲音變成了一股濕漉漉的悶響,就好像是他在砸一張被水浸透了的棉被一樣。
木三哥咽了口唾沫,他到不是說被陸遠的技能或者武器嚇到了,而是被這家伙的行為給嚇著了,心想,這人在現實中是個殺豬的??他不會是個在逃的變態殺人狂什么的吧。
終于,陸遠似乎是確認了這位惑亂小哥沒有什么起死回生的技能,算是死透了,這才終于站起了身來。
此時的陸遠滿身都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他甩了甩手上的血漿,還有一片黑白相間的玩意,估計是被砸扁的眼珠子,管他呢。
反正他就這么個形象,很舒坦的哼唧了一聲,然后沖著木三哥笑了笑。
“嘿嘿,沒想到了,竟然沒有觸發即死行為,我運氣還算是不錯。”他說道。
木三哥面無表情,但是心里早就開始罵陸遠個死變態了。
“那么,現在好像是就剩下咱們三個人了啊。”他說道,然后一步步的走向木三哥,鞋底上粘著血,每一步走起來都發出‘呱唧呱唧’的聲音。
“木三哥,請你手下留情啊。”陸遠微笑說道,一滴血順著他的濕漉漉的頭發淌了下來,似乎還挺文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