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將這個詞鍵入隨便哪個搜索網站,你就能看到諸如下面的解釋。
這個詞的意思是:生物的生存,生物所具有的活動能力;或者是指事物借以生存的根本條件;再不就是代表命運;活著;動物,植物,或者人。從根本上,差不多就是指蛋白質存在的一種形式。
人們就是這么定義生命的,畢竟我們只是見過這些生命的形式。
蟲子,動物,人,植物,微生物,差不多就是這些東西了。
而石頭呢?
那肯定不是生命。
空氣呢?
當然也不是,水,陽光,火焰,這些都不是生命。如果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問,為什么這些玩意不是生命,你估計也只能告訴他因為這些東西里沒有蛋白質,沒有細胞。
那么,為什么必須要有蛋白質或者細胞才能稱作生命?
大多數人,也只能用‘課本里就是這么教的’來搪塞過去。
哦,不對,這不是搪塞,而是事實。因為人類千百年來就一直是這么定義的,如果你對另一個人說,石頭也是生命體,那他肯定是以為你瘋了。如果你說,生命其實只是一種被賦予的狀態,和它的構成沒有一毛錢關系,那對方肯定會搬出幾十本書,用里面的各種論證來拍你,直到你被拍的心服口服。
那么,如果你跟他說,生命不是一個詞匯,不是運動碳基因的統稱,不是書中論證的任何一個東西,生命其實只不過是一個高高瘦瘦的‘人’行吧,那你也就離精神病院不遠了。
地下200米,44號收容區。
此時,在幾百公里外的某個山區,一名老者正在和妖狐71號獵人進行著一次看似荒唐的對話。
而這里,一個更加荒唐的對話,也即將展開。
地下站臺前,一輛看起來像是地鐵的交通工具緩緩的停下,一名面容憔悴的肥胖中年人走了下來。
回想很久之前,這種地下列車能夠輕易的在各個收容區之間來回穿梭,但是如今,也只剩下很少的幾條還能運作,而每一次運作,都要耗費大量的電力。
這個時代,‘電’可是一種十分稀缺的資源。
那胖乎乎的中年人從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塞進嘴里,人在思考時,大腦會消耗大量的糖份,所以這胖子喜歡吃糖,用他的話說,這身肥肉根本不是自己的錯,而是為了基金會。為了全人類!當然了,這種話沒有人信。
很快,一名穿著白大褂的科研人員走了過來。
“都準備好了。”那科研人員直接說道,甚至都沒有大個招呼。
基金會的科研部門就是這副德行,他們的腦子里似乎只有實驗和科學,交流少之又少,甚至于很多人在實驗室里干了好幾年了,都不知道他們隔壁科研組的同事叫什么名字。
“走吧。”那中年人也沒有在意對方的不禮貌,事實上他很喜歡這種感覺,科研就是科研,人情世故只是耽誤課題研發的無用行為而已。
走過一段很長的通道,二人來到了一扇巨大的鐵門外,那位科研人員從門外的一個夾層中,取出了一件防護服,遞給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擺了擺手:“不用了,如果它要殺掉我,這防護服屁用都沒有。”
說完,他就直接走進了消毒通道。
很快,所有的掃描和消毒便完事了,中年男人進入了大門的內部。
如果是第一次通過這扇門的人,肯定會被內部的景象驚得尿出來。因為大門內部和外部完全是兩個世界。
此刻,展現在中年男子面前的,是一個叢林。茂密的植被幾乎填滿了整個空間,就像是古老熱帶雨林中最深處的那些人類未曾踏足過的神秘地域。更讓人驚異的是,這里所有的植被,都是人類未曾見過的物種,例如半人來高卷曲的紫色雜草,井蓋子一般大的花,攀附在巨大樹樁上的五彩藤蔓等等,色彩斑斕,但是又讓人感覺到深深的不安。
中年男人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即使他早就有準備,并且自己也來過這里幾次,但是依舊沒辦法接受這里的環境。
鼓足勇氣,他開始往叢林內部行走,一些藤蔓似乎感覺到了有新的物體進入了這個區域,它們開始緩緩的移動,避開這個不速之客,有幾次,中年男子不小心猜到了一些樹根,那些樹根瞬間便鉆進泥土之中,連帶著旁邊的樹木都很不舒服的扭動了幾下。
額,你沒看錯,樹扭動了幾下,這里的植被大多數都有著痛覺,感知,和行動的能力,事實上如果你帶著把刀,割開某些藤蔓,你在斷口處甚至能看到里面鮮紅的血肉,就如同那些死體凝聚而成的觸手一樣。
由于路徑復雜,所以不遠的路程也要走很長時間,終于,在一個小時后,中年男人終于來到了一個看起來稍微空曠一些的地方。
“多斯多斯”他轉著圈的朝附近喊道。
突然,一根由血肉,還有碧綠枝條編織在一起的怪異樹枝猛地從他頭頂墜落下來,并神奇的擺出了一個‘手指伸出的噓’的姿勢,懸停在中年男人嘴前。
緊接著,“噓————”一個聲音傳來,示意他小點聲。“別吵到孩子們,它們在休息。”
這個聲音很輕,但是依舊能聽出男人特有的粗糲,隨著聲音,一個身材很高的男子也出現了他就從中年男人面前的那顆粗壯的樹干中走了出來。
emmm這是一個很難形容的畫面,就好像是那樹是橡皮泥做的一樣,而這個男子就從橡皮泥之中擠了出來,順帶著,還帶出了樹干內大量的粘稠血絲。
“額,你干嘛每次出現都這么惡心?”中年男子嘀咕著。
“惡心?呵呵,你們人類把所自己認知之外,或者和自己長得不像的東西都稱為惡心。”
“我們人類樂意。”胖乎乎的中年人帶著點不滿意嘀咕著:“說正事,陸遠已經回來了,他妹妹呢?”
“在這。”高挑的男子說道,輕輕揮了揮手。
一個巨大的,由血肉組成的巨繭便穿過頭頂茂密的樹枝,緩緩的降落到了二人正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