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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維薩余孽的遲鈍和被動,厄阿斯的邪教徒們表現得就主動了許多,他們直接出動了弓箭手,朝著天上的獅鷲射箭。
可惜獅鷲飛得實在太高了,遠遠超出了弓箭的射程,連獅鷲那層厚實的皮毛都碰不到。
但他們沒有放棄,而是是否果斷的出動了一支精銳力量,朝城東這邊發起了一次行動,輿圖搶占城東的軍械庫,奪回里面存放的床弩等重型裝備。
厄阿斯的權柄最開始影響的就是亞楠城里人口最密集的城東區,除了大量平民遭遇外,一座存放重型軍備的軍械庫和兩座糧倉也被封鎖了。
現在大量居民變成了行尸走肉,城東一片混亂,讓其他人很難進入,更不用說從軍械庫和糧倉里取走補給了,而維薩余孽拿不到里面的補給和裝備,局勢變得更加捉襟見肘,能控制的區域也越來越少。
繼續這樣下去,邪教徒們不需要多大代價就能將城里的維薩余孽蠶食掉,之后再回頭對付城東的亂民,這座商業重鎮就徹底落在他們手中了。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彌雅教派搶占了城東區,還表現得極其高調,如果任由他們掌控城東區,在順便占據軍械庫和糧倉,那邪教徒們反而危險了。
所以他們非常果斷的派出了這只一百余人的精銳中隊,打算搶回軍械庫和糧倉,再不濟,也要破壞掉,不能落入敵人手上。
否則重型軍銜帶來的裝備優勢再加上天上的獅鷲,硬實力形成碾壓,這仗沒法打了。
比起維薩余孽,這群邪教徒的戰斗力要高了不少,裝備也更為精良,每個人都是一身做工精良的制式板甲,身上還縈繞著一抹綠油油的霧氣,顯然是受到了厄阿斯的庇護,增強了他們攻擊防御等各項屬性。
同時,他們還能使用各種邪術,非常難纏,哪怕是放在無罪之城那種地方,也能給城里的教派帶來不小的麻煩,而眼下亞楠城里一片混亂,他們更是如魚得水。
這是背信者金花費了很多心血培養出的精銳部隊,投放到重鎮亞楠城,就是期望能起到一錘定音的效果。
這一百多號邪教徒利用隱蔽的小巷和下水道,躲開了天上獅鷲的偵查,悄然潛入了城東區。
他們身上厄阿斯的庇護,那些瘋狂的亂民不會主動攻擊他們,可以輕松的繞開。
很快的,他們來到了城東的倉儲區,那座重要的軍械庫和糧倉都被布置在這里。
彌雅教派的人也早已發現了這里,并布置了一些人手,但他們似乎并不太重視這片區域,只安排了兩名牧師和五名十字軍駐守,連獅鷲都不會巡邏過來。
甚至還把這里當做了一個難民的安置點,收容附近的難民,還直接從糧倉里面取東西出來分發?
更可笑的是,他們居然在這里布置了一只唱詩班,五個身材發福,看上去十分臃腫,還有些駝背的胖子,正配合著兩名牧師,安撫那些驚魂未定的難民。
他們手里還拿著長笛豎琴和三角鐵等樂器,看上去像個正兒八經的唱詩班,但哼出來的圣歌實在蹩腳,聽得那些難民眉頭直皺,頭皮發麻。
已經悄悄把四周包圍起來的邪教徒們差點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么重要的地方,居然只派了這點人手,還很不專業,毫無警惕……
這說明對方教派狂妄自大,仗著天上有獅鷲,把別人都放不在眼里了。
這支邪教徒中隊的首領已經想好了,他會殺掉這里的所有人,燒掉糧倉和軍械庫,再把尸體布置成一次儀式,在取悅厄阿斯的同時,順便給這個彌雅教派一記響亮的耳光和一記血淋淋的警告!
信仰創世神的教派有什么了不起的?這世上打著創世神名頭的教派可多了去了。
他揮了揮手,示意部下們開始行動。
而他們剛一動,唱詩班那邊似乎察覺到了點什么,和那兩名牧師低聲交待了兩句,然后拿著樂器,主動朝著邪教徒這邊迎了上去。
一邊走,他們還一邊齊聲哼唱道:
“吾等行于此,散播吾主的光與名……”
“吾主彌雅,將賜予此地希望與安寧……”
“迷途的人啊,快快放下武器,膜拜吾主!”
唱詩班的工作中,本來就有著傳播教義這一項,而這個微型唱詩班雖然人少,唱得還特別難聽,可他們卻很認真的履行著自己的職責,試著勸化這些邪教徒。
干一行就要愛一行,他們雖然水平不行,但態度還是很到位的。
就是唱的實在太難聽了,發音極其不標準,好好的圣歌唱的像喪歌。
邪教徒們大概也是受不了了,射出了一只箭頭上閃著綠色冷光的毒箭。
毒箭徑直射向最中間那位唱詩班成員,噗嗤一聲插進了他那身臃腫的長袍里。
可這本是淬了劇毒,足以見血封喉的毒箭卻沒能放倒那家伙,他若無其事的拔出了毒箭,開口說道:
“談判破裂,勸化失敗……”
說著,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抓住了那件臃腫長袍的領口,又繼續說道:
“這伙人執念太深,看來用言語已經很難教化他們了,只有彌雅大人才能拯救他們。”
說罷,他猛然一下撕開了身上的長袍,嘴里高喊道:
“吾主在上!”
隨著滋啦一聲布料撕裂的脆響,他露出了長袍下一身明晃晃的盔甲,以及背在身后的盾牌和武器。
他身上也隨即閃爍出神術的光芒,渾身都被一股淡淡的白光籠罩,操起武器,就朝著邪教徒沖了上去。
其他四名唱詩班成員也跟著高喊道:
“吾主在上!”
然后唰唰唰的撕掉長袍,露出了身上的盔甲,跟著一同沖了上去。
邪教徒的首領不由得面色一變,因為他通過盔甲上面的花紋和樣式,認出了這些唱詩班成員的真實身份。
圣堂!
他的腿不由得有些發軟,知道自己被釣魚執法了。
雖然己方也是教派中的精銳,但和圣堂這種成名數百年,接受了神光教最嚴苛訓練的真正精銳比起來,差距還是有些明顯的。
不過,對方只有五人而已,己方足足有一百多人!
可以一戰!
于是他身上也冒出一股綠油油的邪焰,率領著部下,勇敢的沖了上去。
加洛把手頭的事忙完之后,總算得閑,坐在教堂的圖書館里,研究著馬德送過來的操縱桿。
這東西雖然奇怪,但不復雜,馬德很快就做了出來,送過來之后,又急急忙忙的回去趕工制作小型魔偶了。
加洛擺弄著這副手柄形狀的操縱桿,各種鍵按了按,回味了一下當年釋放見切登龍貓車連招的手感,微微一笑。
這時,阿塔尼斯突然遠程call他一下,然后將一封作戰報告書通過獻祭的方式傳到了他手中。
加洛大概看了看,這上面說的是一支無人唱詩班小隊遭遇了厄阿斯的邪教徒,然后將敵人盡數殲滅的經過。
整個過程沒什么好說的,就是這支唱詩班小隊仗著裝備好,身上又有加洛加持的神術,毫發無損的殲滅了一群烏合之眾。
“敵人非但不投降,還膽敢向我方還擊!”
“敵方戰斗意志薄弱,有很大可能只是探路的炮灰……”
“我等將繼續守護這片倉儲區,確保萬無一失。”
加洛看完了報告,想了想,跟阿塔尼斯回復道:
“看來厄阿斯的人也是蠢蠢欲動了,這群炮灰過來探了路,回頭可能有更大的動作,你要小心一些。”
“如果感覺不對勁,就趕快叫我。”
阿塔尼斯那邊沉默了片刻,回答道:
“我也有著同樣的擔心……”
看來他和加洛,都相信了唱詩班的報告,認為對方只是探路的炮灰。
阿塔尼斯又繼續說道:
“不過,我們現在的主要人手都分散在城東區的各處,解救難民,如果需要預防敵人接下來的突襲,那我得重新集結部隊。”
聽見他這么一說,加洛先是下意識的心驚肉跳,以為那邊出現了什么重大傷亡。
好在他很快反應了過來,阿塔尼斯的人應該只是分散了,畢竟城東區還是很大的,而前后送過去的人手都不到一千人,確實非常吃緊,連倉儲區這種重要的地方,都只能駐守少量人員。
不過還好,去的都是以一當十的精銳,又有空軍戰力,雖然辛苦,但局勢扔在掌控中。
于是加洛跟著回復道:
“如果需要加派人手就和我說。”
阿塔尼斯仔細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加洛的好意,并解釋道:
“目前的人手已經足夠了,再多的話,我有些擔心圣城那邊的防御。”
“而且這些邪教徒不足為慮,我的圣堂只要抽出手來,就能輕松剿滅他們,真正讓我忌憚的,還是厄阿斯……”
“在神祇的權柄之下,人數沒有意義。”
加洛則回答道:
“厄阿斯你不用擔心,祂交給我了,我就等著祂冒頭呢。”
“還是繼續按既定方案走下去吧,不過你和幽蘭那邊,看什么時候好好溝通一下,把戲演好,演真實,務必騙過那群維薩教余孽。”
按照加洛的打算,他打算讓幽蘭現在那邊耗著,維持住人設,然后阿塔尼斯那邊趕快搶下更多的地盤,徹底掌控住城東區。
拿下城東區后,自然就有考慮往其他兩個區域進軍,屆時必然會和幽蘭所在的城南那邊產生摩擦。
等到阿塔尼斯的人把維薩教余孽胖揍一頓,把他們逼進絕路的時候,才是幽蘭閃亮登場的最佳時機。
只是他高估了維薩教余孽的耐心,才看見獅鷲,就屁顛屁顛的跑去找幽蘭了,這都還沒打上門來呢。
但這樣也行吧,可以先讓幽蘭‘展示’出一些力量,進一步震懾那些維薩余孽,進行一些鋪墊,到時候再登場時,效果肯定更好。
甚至都不用幽蘭做什么,他自己可以遠程遙控阿米婭來完成。
于是加洛繼續調試操縱桿。
下午的時候,彌瑟蘭來找他了。
加洛很開心,輕輕握著她的手,在她胸前瞟了一眼,然后莫名其妙的說道:
“你瘦了。”
彌瑟蘭愣了一下,然后輕輕笑了笑,答道:
“這段時間,有些忙呢。”
“辛苦了!”
加洛說著,順勢給了她一個暖暖的擁抱。
彌瑟蘭也很溫柔的反手摟住他的腰,臉蛋在他胸前輕輕磨蹭著。
片刻后,加洛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彌瑟蘭。
彌瑟蘭眨了眨眼睛,斟酌了一番措辭,然后問道:
“你現在,還是以前的加洛嗎?”
“怎么突然這么問?”
加洛不由得有些緊張了起來。
“嗯沒什么……”
彌瑟蘭用力搖了搖頭,依偎在加洛懷里,輕聲說道:
“只是覺得你突然變得更主動了,也更大膽了...”
“挺好的!”
“嗯,以后會越來越好的。”
加洛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然后連忙問起了一件自己很關心的事:
“對了,冬日祭典上的事,你都安排好了嗎?能抽出空嗎?”
彌瑟蘭微微一愣,答道:
“嗯?應該是有空的,怎么了?”
“那...你看這個...我們要不要...”
加洛有些猶豫,支支吾吾的說著,顯得很不好意思。
彌瑟蘭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還是一臉呆呆的樣子,反問道:
“嗯?要什么?”
加洛還是支支吾吾的說著:
“就是那個...那個...”
彌瑟蘭卻像是真的聽不懂一般,微微搖晃著小腦袋,輕笑著問道:
“哪個?”
“咳咳……”
加洛干咳了兩聲,又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情,鼓起了心頭的勇氣,然后雙手摁住彌瑟蘭的肩膀,一臉認真的說道:
“呆呆,我想在冬日祭典上和你一起堆雪人!”
只有情侶才會在冬日祭典上一起堆雪人,而邀請一個女孩子一起堆雪人,按帝國的習俗傳統,相當于某種含蓄的告白了。
彌瑟蘭并未表現出太多的驚訝和驚喜,臉上依舊是那副恬靜的笑容,以非常平靜自然的語氣答道: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