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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消失在原地,左手同時出現一劍,刺向格林德沃眉心。
比起伏地魔的大意,格林德沃卻無比謹慎,或者說……他有過多次擊劍的經驗。
畢竟,鄧布利多就是個劍術大師,那場巔峰之戰,兩人必定使出渾身解數,各種底牌盡出。
格林德沃早就身經百戰了。
但他還是有些托大,或者狂妄,根本沒有掏出魔杖的意思,直接豎起左手。
格林德沃看似輕描淡寫一拍,瘦弱的身體,向右滑出短短一段距離。
險而又險地躲過了凌厲一劍。
威廉以左腳為支撐點,右腿抬起,一記鞭腿凌厲砸下。
跟這種糟老頭戰斗,就要靠著身體素質……欺負他!
頗有點南村欺我老無力的感覺。
但格林德沃的戰斗經驗豐富,他身形佝僂,躲過去攻擊的同時,右手輕輕握住。
那破舊灰袍飄蕩,老人直接無杖施法,卷起漫天風雨,形成龍汲水的景象,朝著威廉砸去。
啪得一聲,威廉再次消失在原地,開始轉移戰場。
格林德沃眼神炙熱,他冰冷的身體,似乎也興奮起來,緊隨其后幻影移形。
這么激烈的戰斗,他已經幾十年沒有進行過來。
正好,在去見“那位”之前,他也好熱熱身!
不然自己這個糟老頭,看起來還真像個笑話!
赫敏沒有跟過去,她很清楚威廉離開的緣故:
那些被打傷的傲羅們,必須得到救治,而不是被戰斗波及。
趁著兩人離開的機會,赫敏沖入了廢墟,去救那些傲羅。
順便,找一找格里戈維奇沒有來得及帶走、還沒有被毀掉的“寶貝”。
撿漏這種事情,她跟著威廉久了,耳濡目染之下,偶爾也會做的。
不然,安全表里那些奇奇怪怪的神奇動物,都是哪里來的呢?
威廉并沒有離開太遠,出現在種滿了接骨木的小島。
不等落地站穩,他便雙指并攏,快速轉動魔杖。
格林德沃才幻影顯形出現,頭頂處傾斜一抹,已然出現凌厲魔法。
光芒頓時當空潑灑而下。
老人似乎早有預料,他嗤笑一聲,右手抬起,掌心對準天空,磅礴魔力傾瀉而出。
一抹璀璨的魔法護盾,擋住了黑霧,空氣中炸出一連串的刺耳聲響。
威廉只是笑了笑。
論戰斗經驗……他也不差呢,他在時間循環的時候,可是和伏地魔談笑風生!
果然,護盾屏障只支撐了沒有一秒,便被黑霧腐蝕殆盡。
威廉悠悠然地,打了響指。
黑霧化作一排兇惡黑雕,其勢如火,朝著老人大口啄去。
格林德沃嘴里不留情,譏笑道:“我原以為鳳凰是最丑的,沒想到還有更丑的!”
他雙手狠狠一壓,整座小島上空的風雨,都為之凝滯停頓。
格林德沃雙手驟然攥緊,湖水射出一道水鞭,落到他的手里。
威廉一步踏出,黑雕速度又飆增起來。
老人神情不屑,往后退一小步,黑雕離他脖子不過兩米。
噴薄而出腐蝕性氣體,帶動了氣流,吹亂他雙鬢兩縷白絲,向后飄拂。
沒有半點慌張的格林德沃,直視威廉,笑著出聲:“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呵!”
這位垃圾話大師,攥緊水鞭,輕輕抖腕,黑雕被當空砸中,落在水里。
黑雕如同石子,打出一串水漂,形成一圈圈漣漪,很快被浪花吞噬,發出一陣陣嘶嘶聲。
格林德沃囂張大笑著,似乎很久沒有這么盡興了。
他狠狠一扯手里的水鞭。
整座湖水蕩漾,水位線急劇下降,半池的湖水,竟都被他徒手拖拽而起,朝著威廉兇猛砸去。
威廉眼神淡然,他連伏地魔的巨山都接地住,何況一池春水?
他身體紋絲不動,手中魔杖輕輕挑動。
隨著大量魔力傾瀉,格里戈維奇栽種的那些接骨木,紛紛拔地而起。
接骨木上粉紅泛白的花瓣,隨風撒落,煞是好看。
數十棵接骨木,接連劃過天空,呼嘯成風。
它們好像巨型箭弩,密集攢射之下,阻隔了一段段的水鞭。
暴烈的攻擊下,小島被撕裂出一條寬度長度都在逐漸拉升的溝壑。
兩人同時消失,威廉落在一根漂浮在水面的樹干上。
他輕輕踏出一步,腳下的樹干,朝岸邊倒退而去,仿佛一葉扁舟,劃出漣漪。
他遙望格林德沃枯瘦身影,卻沒有繼續動手。
短暫的交手,已經讓他對這位初代黑魔王,有了重新的認識。
原本以為格林德沃老了,幾十年不出手,已經跌出最頂級的那個檔次,沒想到依舊這么強。
更別說,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用魔杖。
當然了,他即便擁有魔杖,也不會對戰斗力,有質得加成。
半個多世紀被關在紐蒙迦德,格林德沃都沒有魔杖,無杖施法的能力,已然被鍛煉得臻至巔峰。
別說威廉了,就是鄧布利多和伏地魔也難以望其項背。
但格林德沃的短板也很明顯。
他太老了,身體不行,打不動了……短時間爆發還行,根本打不了持久戰。
對付普通的傲羅還行,但比起鄧布利多和伏地魔,真實實力也弱了不止一籌。
就在威廉衡量黑魔王實力時,格林德沃亦是眼神微凝。
他從昨夜離開紐蒙迦德,再次走回世間,也了解些這些年發生的大事。
眼前這個年輕巫師和剛剛那個女巫,毫無疑問,在這幾年風頭正盛。
剛剛短暫交手,格林德沃就知道,史塔克的實力不正常……太強了!
是擁有某件死亡圣器嗎?
死亡圣器……想起這個詞,格林德沃就心痛得厲害。
天空之中,接骨木花瓣,被魔力牽扯撕裂得漫天飛舞。
他隨手捻住身前幾瓣,丟入嘴中咀嚼。
苦澀……亦回味無窮。
正如他這荒誕、落寞的一生。
望著突然蕭索、失去戰意的格林德沃,威廉皺了皺眉,隨即收起了魔杖。
他在猶豫,要不要將鄧布利多的話帶到。
就在他想開口時,格林德沃突然嘶啞著聲音,問道:
“他還好嗎?”
“還好。”
“那就好。”
很簡單的對話,就結束了。威廉卻品出一絲苦澀。
半空中的風雨,終于歸于正常,又有雨水砸落在老人頭頂和肩頭。
他佝僂著身體,似乎有些冷。
沒來由的,威廉突然心想:
“格林德沃恐怕很需要鄧布利多羊毛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