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格霍恩教授病了。
病的很厲害。
據說高燒七十度不退,雪茄放上去生煙,雞蛋放上去捂熟。
換個視角,估計就是“人體自燃之謎”了。
斯拉格霍恩也瘦得厲害,由胖老頭,變成瘦頭陀,似乎就要不行了。
反正流言傳的有鼻子有眼,仿佛親眼所見。
至于起因……據說是喝了雙胞胎佩蒂爾姐妹,從印度帶來的恒河藥酒。
這種酒可不得了:
收集清明節前下游的恒河水,配上復活節后,收集的神牛尿,曬足一百八十天!
反正喝了以后,斯拉格霍恩就立馬不行了,抽搐得厲害,當夜差點就被送走了。
佩蒂爾自然是賭咒發誓,跟她們倆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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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倆承認帶貨,帶的是假酒,卻不承認給斯拉格霍恩喝了。
但是吧,他確實連續一周,都沒有出現在魔藥課堂上。
此時,一位惡人高調路過……沒錯,斯內普又回來,暫時擔任他的魔藥教授了。
于是,流言說變就變,大家都說斯內普想換回魔藥課,不敢再交黑魔法防御,就給斯拉格霍恩下毒了。
斯內普也開啟嘲諷模式,每天奚落學生們的學習進度。
似乎沒了他,大家的魔藥課成績都一落千丈。
事實是,沒有斯內普,每個人的學習熱情,都高漲了不少。
連納威都后悔,沒有選擇魔藥課。
至于斯拉格霍恩……威廉也確實擔心他的身體健康。
但直到聽學校的家養小精靈報告:
老頭半夜去學校廚房,讓小精靈,給他做凍乳酪奶油蛋糕,松露巧克力,奶酪餡餅……威廉頓時就放心了。
畢竟快死的人,還能吃這么多甜食,那可真是醫學奇跡。
周五,變形課下課后,威廉與秋沿著走廊,朝著禮堂走去。
兩人正在討論阿卡麗商店下一步的宣傳問題,就看見哈利鬼鬼祟祟地尾隨而來。
幸好拉文克勞休息室的樓層夠高,沒有一棵大樹,能到達女生宿舍窗戶。
不然哈利很可能會爬上去,站在樹梢上偷窺。
也不知道這猥瑣勁,究竟遺傳自誰。
總不能是斯內普教授吧?
哈利尾隨了半天,眼看要到禮堂了,趕忙走了過來。
威廉與秋也停下腳步。
在龐弗雷夫人的妙手回春下,哈利的傷勢基本好了。
但隱約還能分辨,鼻梁斷裂的痕跡。
意外的,哈利不是來騷擾秋的,而是來找威廉本人。
“威廉,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那我先去禮堂吃飯了,威廉,一會見。”秋很知趣地離開了。
倒是哈利還站在原地,戀戀不舍地望著秋的那一襲背影。尤其是黑長直,和盈盈一握的小腰……
吶,可真好看呢!
對于哈利色瞇瞇的眼神,威廉撇撇嘴。
其實吧他認為,哈利對秋的喜歡,也就那回事。
沒看他看金妮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勁嗎?
但還是那句話,沒得到的,永遠在騷動。
真讓哈利與秋談一次戀愛,以哈利那情商,估計早就分了。
但秋早就與塞德里克在一塊了,有塞德里克在,這根本不可能,所以這份白月光的感情,哈利只能永遠保留著。
“有事嗎,哈利?”威廉主動問道。
哈利這才收回視線,猶豫片刻,將威廉帶到沒人的地方,低聲道:
“威廉,我聽說斯拉格霍恩教授生病了,嚴重嗎?你去看過沒有?”
“沒有。”威廉搖搖頭,瞇著眼望著他,問道:“怎么,你知道怎么回事?”
“也許是馬爾福下毒!”哈利短暫的停頓之后說。
“他最近都鬼鬼祟祟,連魁地奇比賽都不參加,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還記得那次凱蒂受傷嗎?還有斯拉格霍恩教授宴會上,羅恩中毒……”
哈利舉了很多例子,最后如同大法官一樣,總結陳詞道:“這次肯定也是馬爾福干得!”
自從圣誕節以后,哈利對斯內普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已經了解清楚斯內普與莉莉關系,他便將全部注意力,都轉移到德拉科身上。
但這次肯定和馬爾福無關啊。
他都快被威廉收下當狗了,怎么可能去害斯拉格霍恩。
當然,這種絕密情報,不可能告訴哈利。
威廉只能勸慰哈利,沒必要總是將注意力,放在一個男人身上,多關心一下身邊人不好嗎?
比如羅恩。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哈利。”威廉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是……”
“我會調查的。”威廉轉移話題道:“對了,鄧布利多教授交給你的任務,完成的怎么樣了?”
“不太順利!”哈利深深嘆了口氣。
“魔藥課后我問了一下斯拉格霍恩教授……關于魂器。
可是,呃,他不肯給我記憶。”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威廉望著哈利,用難以置信地語氣道:
“你怎么問的?!”
“就直接問啊,我問斯拉格霍恩,知不知道魂器。
但他臉色很難看,變得震驚和恐懼。”哈利聳聳肩。
“他還問我是不是看了記憶,我說‘是的’,并且問他索要真實的記憶。”
哈利很是惆悵道:“斯拉格霍恩教授似乎很憤怒,說自己對魂器一無所知,然后就跑了。”
威廉見過耿直的,但沒見過如此耿直的。
不,這已經不是耿直,而是有點缺心眼了。
明知道斯拉格霍恩不肯交出真實記憶,整個人都很警惕。
這種情況下,怎么也不可能直接去問魂器,甚至當面索要記憶啊?!
就好像一個人犯罪了,另外一個人有證據,卻因為畏懼,或者自身名譽,而不肯提供出來。
你得迂回,得委婉,或者設計一個局,緩緩圖之。
哪能這么直白地要啊?
鄧布利多都要不來,你直接就想要來……得多大臉?
威廉已經嚴重懷疑,校長讓哈利去辦這件事,是不是太冒失了。
還有,哈利剛剛居然懷疑,是不是馬爾福給斯拉格霍恩下毒了……
斯拉格霍恩稱病,顯然是為了躲你啊,哈利!
我愚蠢的二傻子呦!
“怎么了,我做的不對嗎,威廉?”哈利還沒有意識到,他已經失去了先機。
“我該怎么拿下斯拉格霍恩?
或許咱再等幾個月,讓他產生一種安全感,再攻其不備。”
“還有他的聚會,還辦不辦了?”哈利快速道:
“以后即便鴿掉魁地奇訓練,我也要去捧場,把斯拉格霍恩教授哄得明明白白。”
“哈利。”威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是去告訴鄧布利多,就說……”
“就說什么!”哈利仰頭問道。
“就說……斯拉格霍恩教授已經死了,讓他別再派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