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丟掉手中實則毒藥的特效藥劑,武真竹咬破手指,將血染在不久前新繪制的一張魔物素描上。
魔物從紙中鉆出,化作了一只蝗蟲魔物,雙眼空間波動透出,籠罩著武真竹與自身。
她要求左家幫忙取消通緝,便是在試探左家的態度,而試探的結果讓她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左家明顯是在敷衍她。
見到特效藥劑之后,她更是心中冰涼,已經猜到左家想要殺人滅口。
所以她果斷出手,暫時打退左衛,為自己爭取動用能力逃跑的時間。
蓬,蓬,蓬!
突然,四周的墻壁被轟塌,數道身影破墻而入,齊齊以能力攻擊向她與蝗蟲魔物。
每個人的氣息都極其強大,其中有三人更是五階覺醒者。
現在距離她打傷左衛不過兩三秒,左家坐鎮生產基地的高手不可能這么快反應過來。
唯一的解釋便是左家的確是已經準備對她下手,這些覺醒者早就被安排守在醫務室周圍,防止她逃跑。
“左家,我們走著瞧!”
瞬間想明白了這些,武真竹咬牙切齒,心中一片悲涼,與蝗蟲魔物一同消失無蹤。
轟隆!
面積僅僅二十余平米的醫務室在狂暴的攻擊之下炸碎開來,被整個移平,甚至出現一個巨大坑洼。
“該死,她居然察覺到了!”
捂著胸口,望著整個消失的醫務室,左衛面色一片慘白。
有剛才受的傷,也有對今后灰暗人生的恐懼。
用計陷害魔物閣,陷害失敗,暗殺晏雪暗殺失敗,如今殺人滅口,最終也失敗了。
他已經能夠想象今后所要面對的黑暗人生了,斬首小組將是他唯一的歸宿。
再次瞬移出現時,方平已經帶著晏雪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晏雪身上的傷口已經被救援隊包扎,也已經服用了治愈藥劑。
方平以干凈床單被褥換下了已經十多天未用過的床單被褥,讓晏雪躺在床上。
“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將臥室門關上,方平來到客廳,將有著各種黑客軟件的筆記本拿出,開始化作超級黑客。
費了一番功夫之后,他悄無聲息地侵入了銀川基地市魔物對策科的能力者資料庫,將武真竹的資料調了出來,細細瀏覽。
“武真竹,五階覺醒者,能力為畫魔,能夠從畫中召喚魔物,魔物的等級不能夠超過自身。”
“最大能召喚一只與境界對等魔物,綜合評估為上等能力。”
“懷疑與多起魔物襲擊覺醒者有關,不過經調查,其與遇襲者并無個人恩怨……”
關于武真竹的資料,并不算太多,很快,方平便將武真竹的所有資料看完。
看完了武真竹的所有資料,方平越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武真竹暗殺晏雪并非個人恩怨,背后必然有著某個勢力在指使。
“而且這個勢力恐怕不小!”
方平的面色微沉。
因為見聞色霸氣有著感知情緒能力的原因,他隱隱感覺任務處部長桑華知道些什么,但卻心有估計,并沒有說出。
能夠讓對方這樣的一位部長級人物忌憚,顯然這個勢力來頭不小,只是令他疑惑的是,晏雪怎么會招惹上這樣的一個勢力。
按理說,晏雪會招惹上的,也就一些因愛生恨的追求者罷了,畢竟晏雪的個人條件擺在那里,的確是很容易引來追求者。
便如有一次,他便給晏雪當了會擋箭牌,將一個上門糾纏晏雪的青年氣走了。
這些人縱使示愛不成,因愛生恨,應該也不至于變態到要殺了晏雪的地步。
調查了一上午,并沒有獲得什么有用的信息,時間到達正午,方平以手機點了兩份外賣,考慮到晏雪失血過多,他點了一份當歸烏雞湯補血。
網上說當歸烏雞湯補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怎么樣,有發現沒有?”
靠在床上,晏雪小口地喝著烏雞湯,向方平問道。
“沒有,可以肯定的是暗殺你的武真竹是被人雇傭的,更多的便查不出了。”
方平搖頭。
“能夠請到一位五階覺醒者暗殺我,對方的勢力應該不小,但我的確是沒有這方面的印象,完全想不起來什么地方得罪了這樣的一個勢力。”
晏雪臉色蒼白,眉毛緊蹙,突然遭到暗殺,讓她著實有一些想不通,這一次若非方便及時趕到,她可能命都沒了。
“想不起就算了,你好好休息,我以武真竹為線索,一定會將幕后黑手找出。”
用過午飯,方平讓晏雪躺下休息,而他則是調查起武真竹的通話記錄與銀行記錄。
又是一下午的調查,直至深夜,方平仍舊沒有找到有用的信息。
武真竹的通話記錄與銀行記錄,看起來都極為的正常,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像左衛一樣,應該有著未記錄在自己賬戶之下的電話號碼與銀行卡。
將電腦關機,方平躺在沙發之上,準備入睡。
睡床自然是不可能的,這里是魔物對策科分配的公寓,屬于那種一室一廳的小套間,根本沒有多余的臥室。
突然,一聲敲門聲響起。
“誰……?”
以衣服當枕頭的方平猛然從沙發上翻身坐起,眼神微凝地望向門口。
如今已經是深夜,居然會有人來拜訪自己,這已經很令他吃驚。
更令他吃驚的是,他的見聞色霸氣居然并未感知到有人靠近,來人應該有隱藏氣息的能力,又或者是魔化物品。
將房門打開,門外,出現一個裹得嚴嚴實實并以寬檐帽將大半張臉遮住的人,對方露出的下半張臉黑黢黢的,明顯是被燒傷。
“是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方平發出一聲冷哼。
從身形,從那被燒傷的臉,他認出了來人,正是今天上午從他手中逃脫的武真竹,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居然會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他面前。
被方平目光冰冷盯著,武真竹感覺宛如是被猛獸盯上,身體不由一縮,不過她并沒有逃走,反而望著方平道。
“能讓我進來嗎,我想跟你們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