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奮努力的我不算開掛  第四章 勾引祖脈、水眼

類別: 玄幻 | 高武世界 | 勤奮努力的我不算開掛 | 三陽天   作者:三陽天  書名:勤奮努力的我不算開掛  更新時間:2020-05-18
 
這些時日,魏龍持續觀察外界,在老道時而不時悲愴的自言自語中,差不多明白了如今降落之地的狀況。

魏龍落在了天姥山,在北冥洲之南,內連洪澤湖,外通幽冥之海。

此山,曾是十洲之祖脈,也是四海之水眼,只因幾萬年前的大戰,天崩地陷,滄海桑田,所以成了不高山,不高湖,失了靈異。

“若真是十洲之祖脈,四海之水眼,即使曾經強勁一時的山海宗也不能守吧?只是確實又孕育著玄奇。而冥冥中,仙胎石卵落在這里,又有何深意?”

從老道的只言片語之中,魏龍發現陽極界早已生了巨大的變化。

人族七大超級勢力以及一代圣皇留下的典籍中的消息,還有至上龍神所在的萬神殿,都不包含上古之戰的記載。

而那場戰斗,卻成了陽極界歷史的一個節點。

從那之后,確立了‘六階品定’,也有了統領天下的天庭,而原有的陽極界和仙域的飛升之路,也早已斷絕。

從此,聞道不見歸路,前路不在。

陽極界以方位不同,分為中天洲、東勝洲、北冥洲、西象洲、南神洲,在上古大戰之前,萬道之祖庭在中天洲。如今,中天洲早已淪為了險地,只有到了一定境界的修士才能前往探險。

到此,時間對上了!

陰極界發生恐怖變化之時,陽極界也爆發了恐怖大戰,甚至被視為上古的分界點。

那一戰,打的曾經中天洲支離破碎,州陸沉淪,原來的幽冥之海,徹底變成了死亡之海。

無數浩大的勢力打穿了一切,陽極界的每一個洲陸的面積幾乎無垠,比陰極界全境還要打上幾十倍,但是,陽極界的戰斗玄奇而又恐怖,打穿洲陸不僅是物理擊穿,更是會留下無數恐怖大道的痕跡,觸之即死!

此刻,中天洲幾乎死地,非高級修士不能前往;東勝洲則是道法圣地,天庭也在坐落于此;而妖魔山在西象洲;羽化神朝在南神洲。

陽極界‘六階品定’,第六階唯一,只有天庭。第五階則是妖魔山和羽化神朝。

反而是魏龍落在的北冥洲,最高勢力不過第四階。

同樣,北冥洲也最為動亂。

神族、荒獸、人族各大勢力糾纏其中,爭斗不休。

僅僅從山海門這一角就能看出,到了陽極界,修士之間的爭斗反而更為慘烈。

在陰極界,人族要面對荒獸的侵入,黑煞的浸染,大環境要抱團取暖。

而陽極界,僅僅是隨便一個小山門的靈霞能量都堪比陰極界的洞天,是福地一般,明明生存空間更廣,但修士之間的勾心斗角卻更為可怕。

“如今的天姥山,就隔著幽冥之海和中天洲遙遙相對,而本身又在北冥洲之南。”

老道吉慶年補上了魏龍所不了解上古大戰后的一些常識。

只是,又更加重了魏龍的疑惑。

也許不是陰極界的恐怖波及了陽極界,而是同時發生了恐怖,以至于導致陽極界不向仙域求助,反而是自斷了前路。

那場大戰后,天帝橫斷天地,組建天庭,籠罩八方,鎮壓宇內,封禁了問道山,斷了飛升道途。

這一切,到底發生了什么?

仙胎石卵之內。

魏龍理清思索,摒棄了對外界的感知,專心進行著接下來的事情。

抓住了!

尋著一縷感知,魏龍終于再次把握到了祖脈、水眼的氣息。

祖脈宛若一條巨龍,橫貫在大地深處,充滿著恐怖的氣息,只是因為某種原因陷入了某種死寂,但氣息依然可怕。

而水眼則如同無盡的深淵,彌漫恐怖的氣息,也如祖脈一樣,氣息斷斷續續,無法支撐。

“祖脈充滿了恐怖的靈霞之氣,而水眼則布滿陰煞之氣,這是最高階寶地,只是現如今沉寂了,甚至還有一些不可言的恐怖蘊藏在其中!”

魏龍感悟著這些時日苦苦找尋的氣息。

在這一刻,祖脈和水眼的氣息,讓魏龍沉醉,也觸動了自身的莫名。

終于,魏龍知道了仙胎孕育所需要的時間!

狀態;仙胎反生三千年

“三千年?!”

祖脈和水眼喚醒了魏龍仙胎的某種玄奇,也讓他可以更準確的知道自己孕育時間。

魏龍感知到所需要的三千年,眼前一黑。

這個孕育的時間太長了!

本源之海上存在的黑手,陰極界的菌絲問題,都是當務之急,若是時間過長,魏龍擔心會有大變。

“不過,只是感知到祖脈和水眼的氣息,仙胎玄奇就已彰顯,若是我能夠喚醒其中力量,吸納祖脈、水眼之力,便能加快自我孕育的速度,大大縮短時間。”

魏龍冷靜下來。

祖脈和水眼都已死寂,卻并非徹底死去,而是動搖了某種根基。

所需要的只是一個契機的喚醒,重新孕育神妙。

魏龍需要想個辦法!

卻說黑云坊供奉徐通敗了,但是拿下山海門的計劃不容有失。

徐通吞食了一顆療傷丹藥,右手的傷勢稍微恢復了一些,原本模糊的血肉骨骼也恢復如常,只是不能用力。

實力大損,而且還有可能影響未來的晉升之路。

“那老道,我必然要他生不如死!”

徐通賠了夫人又折兵,對吉慶年的仇恨可想而知,恨不得生撕了那個陰險的老道。

回到了黑云坊,徐通遮掩了自己的行蹤,先去找了黑云坊的副坊主陳楊柳。

陳楊柳是黑云坊除坊主,以及另外一位副坊主外的第三號人物,也是徐通背后的靠山。

徐通報了自己的名字,在門房詫異的目光中引進了門,就見到一個青年盤坐,呼吸之間自有天地襯托。

只看了一眼,徐通就覺得自己的心神被奪,根本不敢多看,連忙拜倒在地,哭嚎道:“坊主,我這一次太慘了!”

盤坐青年,正是黑云坊副坊主陳楊柳,神魂初期強者,已經領悟了冰勢,一絲天地大勢在身,習練《冰水功》,也曾習練《黑水經》但并非主修,手中掌握下品道器玄冰刀,實力不可想象!

陳楊柳望著徐通,淡淡道:“收拾一個山海門而已,到底發生了什么,細細說來!”

另一邊。

老道趁著夜色,前去拜會了幾個老友,但所有人都避而不見,宛若避禍。

和老道結交的也都是一些小門小派,連‘六階品定’都沒入,皆是不入流小勢力,要仰仗黑云坊的鼻息。

黑云坊是南葉城之南的最大坊市,是修士交易市場。

原本黑云坊與人為善,但做大之后,越發的霸道。

原本是修士委托坊市買賣,可是現如今,早已成了,黑云坊委托各大門派生產。

一些門派從合作者,變成了生產線的一環。

也是如此,黑云坊坊主孫誠被稱為‘笑面虎’,說的就是他弱小時一套,強大后就是另一套。

山海門的特產‘三水魚’每年兩季的買賣,都需要經過黑云坊的渠道售出。

同理,那些小門小派無人想要惹禍上身。

“完了!苦也!”

老道心中拔涼。

他這番探口風,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他逼退了那黑云坊供奉。

之前給他傳遞消息的老友都不見他了。

可見,所有人都認為老道惹了大禍。

回到了山門。

這一刻,老道全無兩次悟道連破兩境的神采,也無斗法獲勝的喜悅,而是充滿了絕望。

徹底的絕望。

一日之間,如同坐山車一般,老道的心情大起大落,幾乎悲傷的不能言。

“為什么那么苦啊!”老道悲痛欲絕。

“怎么又哭了?”

仙胎石卵之內,魏龍見老道又哭,了解后才哭笑不得。

讓你不斬草除根!

這番是不可能再翻盤了。

魏龍不再理會老道,因為他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魏龍終于可以嘿嘿嘿了。

現如今,魏龍沒法讓自身玄奇外放,只能采用勾引之法。

仙胎石卵和祖脈、水眼產生共鳴,則是‘勾’,再以自身之玄奇,慢慢接引天地之氣,這是‘引’。

兩者結合,達到和祖脈、水眼氣息幾乎同步的地步。

勾引就完成了!

無形的震蕩慢慢蕩滌開來,然后消散于無形。

北冥洲所不能形容的深處,那幾乎地柱一般所在,發生了一絲絲的顫動。

這一點顫動,就引發了祖脈所化的巨龍也隨之顫動。

而后那照應幽冥之海的水眼也有一絲震顫。

這一番變化,順著地脈,直接貫穿了天姥山。

擊中了一顆古樸無華、十分枯燥的圓石之中。

魏龍所在的仙胎石卵,幾乎吞噬一切。

祖脈是純粹的靈霞之氣,水眼則是陰煞之氣。

兩者進入魏龍的仙胎之內,兩兩相合轉化某種仙靈之液。

只是一次吸納,魏龍發現原本所需的三千年,減掉了一年。

“坊主?”

徐通見陳楊柳愣神,提醒道:“天姥山到了。”

“哦。”陳楊柳應了一聲。

就在剛剛,他似乎感受到了天地大勢有了一絲變化。

但再去感應,卻仿佛從未變化。

只是一想,陳楊柳暗自搖頭,大概是他想多了。

所謂天地大勢,是大道運轉之勢。

以他神魂初期的實力,也只是借用一絲大勢。

道體境界才能領悟勢之大成,到了傳說中的天人,才能破勢。

破勢,即是從一大道浸染另一大道,而非真能破除天地大勢。

至于改變天地大勢,哪怕只有一絲,也許只有傳說中的先天道體或是仙人才能做到。

那般人物,俯瞰無數里山河風云變化。

一念之間,天地驟變。

又哪是他陳楊柳有資格一見的?

“先在這里等片刻。”陳楊柳示意徐通稍安勿躁。

此刻,天蒙蒙亮,一絲絲霧氣升騰,山野之間,也宛若仙境。

在徐通疑惑的目光中,不過片刻,一個高大青年從天姥山后山沿著一條小徑,狂奔而來。

那青年連道輪都沒入,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奔跑。

“拜見坊主!”

那青年見到陳楊柳連忙大禮參拜。

“這?”一旁的徐通驚異的看著這一幕。

這青年不是旁人,正是吉慶年老道從小養到大,視為己出的大弟子高修!

原來,陳楊柳看中了黑云坊打通海路產生的利益,所以提前布置。

黑云坊打通海路,能夠打破南葉城二階世家葉家的封鎖,讓黑云坊的觸角,利用近海商路觸及幽冥之海近陸這幾百里勢力方圓。

供奉徐通只是陳楊柳明面上的布置,暗面上,老道的大徒弟也被他籠絡。

陳楊柳早已做了萬無一失的安排。

“你那師父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十年,是不是他真的隱藏了修為?還是說,你給的信息有誤?”陳楊柳一連問了高修三個問題,語氣中不免帶著一抹冷冽。

高修沒先回答,而是連忙奉上一個玉筒,道:“坊主,這是我從師父手里拿到的‘三水魚’的養殖方法。”

將玉筒奉上,高修才道:“我那師父確實是一夜之間兩次悟道,并非是十年多的隱藏。”

“不可能!”

徐通反駁道:“悟道哪里有那么簡單,我看是你們師徒聯合對付我!”

“徐供奉這確實是你自己倒霉。”

高修神色一變,低聲道:“前夜暴雨落下,我暗中觀察,暴雨中有兩次靈霞匯聚,想必是那個時候生的變化。”

“你早已察覺變化,為何不提醒我一聲?”徐通還是不放。

他這一次敗的很慘,望向高修的眼神,已經顯露殺意。

高修道:“我早已被師父送下了山,而且我那師父,向來不善于斗法,性格也是軟弱,我哪能想到您會這般......”

高修言下之意,是你徐通太弱了,這般不堪,就不要再來找我的事情了。

“你!”高修何曾被一個連道都沒入的毛頭小子侮辱過。

說話間,高修掌中泛光,靈霞匯聚在左掌!

“夠了!”

陳楊柳制止了徐通,看完玉筒的他,十分滿意。

相比于一心掛念著‘三水魚’的徐通,還是高修有心。

“這件事我不宜出手。”陳楊柳按捺住了對吉慶年殺心。

他是副坊主,是黑云坊高層,不是一個普通的供奉打手,為開海路貿然屠滅一個勢力,恐怕會引起原本就不滿的一些小勢力的恐慌。

黑云坊的發展,必然是要去吸那些小勢力的血。

若是引起恐慌,導致他們逃離就不妙了。

不是所有小門派,都如同老道吉慶年那樣死守著所謂的祖地。

“坊主!”徐通見此有些著急,望著高修的目光也很是不善。

而高修則是低著頭,不發一言。

陳楊柳神魂一掃,兩人種種變化逃不過他的感知。

他笑著拍了拍高修的肩膀,道:“我不會殺了吉慶年。我會讓他自殺。我會告訴他,只要他吉慶年死了,你就可以繼續保留山海門,可以從我黑云坊開海路中,吃一份利。”

“這......”高修聞言大驚,他了解自己師父的性格,只怕還真能把那個老頭逼死。

這一刻,高修也有不忍。

若是斗法死了也就死了,真正的逼得老頭自殺,那是多么絕望。

見高修想要求情,陳楊柳心中一曬,便見他手中拿出了一個玉瓶。

沒打開瓶蓋,就有芳香四溢,道韻氤氳。

這是一枚道輪丹!

足夠助修士感悟道韻,一步入道!

陳楊柳在高修眼前晃了晃道輪丹,笑道:“這件事完成之后,你就留在我身邊吧。”

高修無言。

雖然老道養育了自己,但是如今老道回天無力,而他高修活著,就是這山海門的未來!

一時之間,高修沉默了。

見到這一幕,陳楊柳微微一笑。

他是和黑云坊一起發展的老人。

當年黑云坊也是不入流勢力,慢慢做大。

初時,坊市打算組建勢力,自成一派之時,很多小門派反對。

黑云坊先是以雷霆之勢,封殺了個別小勢力,逼得他們沒了活路,然后又給予了一些聽話的小勢力不少好處,引得互相倒戈。

原本一條線上的小勢力互相攻訐。

不過寥寥幾十年,黑云坊便壯大到了今日。

此刻,亦是如此。

陳楊柳讓高修先一步回天姥山,以免老道察覺。

等過了片刻,陳楊柳才帶著徐通一步步前往山海門。

吉慶年見到陳楊柳的那一刻,兩條腿發軟,顫聲道:“副坊主!”

“吉慶年我也不騙你。你殺了我黑云坊的人在先,做了錯事,必然是難逃一死。

我給你一日時間,你若自己自殺,那么這山海門我會交給你大徒弟手上。

不僅如此,海路若開,用你這建造海路碼頭,其中一份利少不了你山海門的。

若是我明日再來,你還活著,那么......”

陳楊柳聽到吉慶年的稱呼,微微皺眉,說完這通話,便帶著有些不甘的徐通,仿若主人般的進入了山海門之中,找了一地住下。

陳楊柳不會犯徐通的錯誤。

若是這老道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悟道,他在這山海門內,可以直接殺了對方。

神魂境殺道輪境,就如同成人殺雞,易如反掌。

高修的話語,極為簡單,一日后,我要看到你老道死!

見仿若真正主人般的陳楊柳,吉慶年心中生出一股怒火!

這是他的山門!

可是,沉默很久,望著尋著一房間進入的陳楊柳,老道似乎又蒼老幾十歲,喃喃問道:“我死之后,這山門還能存在么?”

“可以。”陳楊柳淡淡說了一句,便自顧自盤膝運功。

似乎,逼死吉慶年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呵呵!”

徐通冷冷看了吉慶年一眼,也找了一個房間住下,他要看著老道死!

“師父。”高修扶住將要癱軟倒地的老道,低聲道:“師父我們可以讓出這山門。”

一旁的藍潔康也哭著扶住了老道,傅小聰撲在老道身上痛哭。

“沒事的,沒事的。”

老道拍了拍大徒弟的肩膀,又抹去二徒弟的眼淚,為小徒弟整理好發髻,他才又輕聲道:“沒事的。”

老道一步一蹣跚的遠離了山門,登上了山巔,不讓自己的徒弟隨行。

他殺死了黑云坊的人,徹底了斷了最后的生機。

陳楊柳親自來看著他,又豈會容他茍活?

在自己徒弟面前,在陳楊柳的神魂感知范圍內,吉慶年不愿意露出丑態。

此刻,來到無人的山巔,老道終于忍不住再次抱頭痛哭。

這一次他沒了任何的希望。

陳楊柳是神魂境的強者,氣息如此的可怕,難道他還能再次悟道?

別開玩笑了,即使悟道,也沒有絲毫的可能。

那可是一個大境界的碾壓!

“與其必死,不如一斗!”

痛哭著的吉慶年忽然低聲怒吼,拿出了山海印,似乎想要殊死一搏。

“這也太慘了。”

仙胎石卵之內,魏龍舒服的吸收著祖脈和水眼,沒想到老道又遇了死局。

看起來這一次似乎連一絲生機都沒有了。

連魏龍都覺得老道有點慘。

不過,經歷了那場血戰,老道明顯多了幾分血性。

知道拼了。

“我老道拿什么去做殊死一搏,我死也就算了,不能連累我的三個徒兒!”

立于山之巔的老道,怒吼之后,沉默一會,一屁股坐在地上,頹然自語。

淚水再一次打濕了老道的衣衫。

吉慶年痛哭流涕,終于還是選擇服軟、退讓,愿意去死,以此保住山海門。

聞言,魏龍差一點暈倒,吸收著的祖脈、水眼那充沛的靈霞、陰煞之氣也出現了一絲差錯,差一點嗆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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