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地海島上，徐直和燕瑾柏一唱一和的進行先行的審問。
當誘惑難以奏效，兩人的語氣也開始由軟轉硬。
“咱們丑話說在前頭，如果你不配合，還有另一人配合，她級別看上去比你要高很多。”
徐直指向遠處道：“兩條路，接受現實還是追求理想，生，或者死，你自己選擇。”
“那人還留了一口氣嗎？”燕瑾柏問道。
“捏碎了鎖骨，破了氣海，定了全身經脈，死不了，回去還能做審訊用。”
“范師姐是高階槍械大師，你們…”
鐘水蕓語氣顯然有著不可置信，她剛剛開口，隨即又掩口收住。
“果然是師門系，藏宗師在其中怕是脫不了干系。”
徐直心下一震，只要核查，那位并不熟悉的女子來頭在回東岳便可得知。
但如今早知了情況，徐直心中亦是難言其中的滋味。
“說都說了，就別支支吾吾了”徐直皺眉道：“單憑藏家的青花宮勢力沒可能在東岳攪風攪雨這么多年，你們的機會不多。”
“我”
彷佛什么被堵在了嗓子眼，鐘水蕓一時說不出話。
沉默許久，她才道：“我只是這兩年才正式加入青花宮，并不熟悉更高的組織框架，一切都是聽大師姐周言欣的安排，范芩丹師姐可能知道的要多一些。”
“你被洗腦的不算太徹底”徐直道：“這世上沒有什么人人可均等的情況，人人都有私心，真若你們那樣的大世，東岳會變成懶惰者的天堂，勤勞者的地獄，沒人可以看到希望，好好想想你們那一套理想世界的問題，只要能查出苦教，你也能回歸到正常生活。”
苦教組織出現了以老帶新的情況，他們這是逮住了一個萌新。
相較另一邊躺著的范芩丹，鐘水蕓明顯要更好開口。
有雙方相識的原因，也有徐直兩人背景強大的因素，鐘水蕓的態度明顯開始傾向于保命。
吐出信息給其他人難以保全自己，但如徐、燕兩人所說，若是吐給燕家，安全度會大增。
將對方瘟疫狀態解除，又連續拍打鐘水蕓數次，將對方修煉者的實力限制住，徐直和燕瑾柏才帶著鐘水蕓前往到這位槍械大師的面前。
由低往高處撬嘴，從小扒到大，這是正常的審訊手段。
現在輪到范芩丹了。
“你參與策劃過元宗博空和拓孤鴻相殺，如今又企圖襲殺瑾柏，如果沒有足夠價值的信息，你活命的機會不多，想殺你的人絕對不止是我們。”
“呸”
徐直剛剛解除對方部分限制，便見這女子一口唾沫噴了出來。
“不要以為你有多珍貴，至少我們現在便知道了另外一個上線周言欣，還有藏素心宗師，湯四方大師夫妻兩人也逃脫不了干系。”
燕瑾柏看著散落在一旁的槍械，若非昨夜去了大海窟那邊，這女子一槍便能將他打死。
僥幸沒可能隨時伴隨他們。
燕瑾柏對范芩丹顯然是極為痛恨的，若非對方牽涉諸多，早就一刀剁死了。
“你……”
范芩丹看著一旁低頭的鐘水蕓，心下又驚又怒，一口血便逆了出來。
“我只是想活下去”鐘水蕓低聲道：“控制青花宮的人不可能比燕大宗師他們更強。”
“叛徒”范芩丹罵道：“沒人可以逃脫他們的追殺，宗師也抵抗不了，你活不成還要連累到師門和家人，你該死。”
“燕家應該可以護住我們的。”
“你又怎知燕家沒他們的人，他們對叛徒毫不手軟，會制造出各種意外，你……”
范芩丹一口氣悶的慌，臉色血紅，驚怒之下頓時昏了過去。
“我們燕家不可能有苦教徒”燕瑾柏搖頭道：“真有苦教的人輪不到你們來殺我，他們在燕家便會下手。”
他這番話讓鐘水蕓安心了許多，只是燕瑾柏臉色亦隱隱有著難看。
他們的信息很可能便是燕家中有人見機抖出來的。
相較于徐直，他的曝光率要高許多。
徐直是內部，甚至是高層之間很了解，中低層卻極難接觸到他，難以了解到真實的實力信息，又或徐直的實力膨脹的過快，讓他們失策。
可他不一樣，燕家直系的身份注定了讓他被諸多的人時時關注。
而且他最近還拿過四國交流賽專家組第六的成績，即便邁入大師，實力也極容易推測。
抖出信息的人可能不算苦教一份子，只能算是幫兇，但這幾乎將他推入到深淵之中，這讓他心情極差。
“拼湊一下沉船的儲能裝置，看看能不能湊合先回東岳島附近，你們快艇藏在哪里？”
徐直看向了表現相當配合的鐘水蕓。
只要能航行掉幾百公里，轉到靠近東岳島附近的島嶼上，也遠比呆在極地海島上要強。
靠的越近，回去便會越容易。
苦教涉及的組織框架才揭開一角，便讓他們難以承受。
緝拿宗師必然需要更高層出手。
如今徐直只希望消息不要走漏，避免引發更多的麻煩。
順利回到東岳島已經是兩天之后。
相較于鐘水蕓，范芩丹開始進入到絕食中，希望用這種手段自殺，這讓徐直頗為心疼自己的能量液和營養液，這兩天沒少灌這小娘皮強制吃喝。
現在一切終于要結束了。
程序開始轉交。
有燕玄空主持大局，也有拓孤鴻這個滇南行省的巡查司中府。
諸多人員已經被清退，只剩下數位教官在場。
“她是白芍？”拓孤鴻疑道。
一個東岳的槍械系大師修煉者，對方的形象居然在他腦海中毫無形象。
他看了范芩丹許久，這才小心翼翼的在對方臉部不斷刮動，過了一會兒，他的手又延伸到脖頸以下，伸進了對方的衣服內部。
不多時，拓孤鴻的手開始抖動，范芩丹的身體猶如尸體發泡一樣鼓脹了起來。
一張薄弱蟬翼涉及半身的面具慢慢脫落了下來。
“居然是她。”
隨著范芩丹的面具破除，一副更為蒼白的臉孔呈現在了眾人面前。
同是女性槍械系的大師修煉者，三位女不由輕咦出聲，她們顯然認出了對方。
“是京都祝家的祝向楠，我聽說她這數年一直閉關謀奪沖擊宗師，怎么會是她？”宮映雪奇道。
“祝由基的那個大女兒？”燕玄空問道：“她什么時候拜師的青花宮？”
“怎么連祝家人都牽涉到了其中。”
“青花宮不可能有這種能耐，誰能讓祝家人都心甘情愿的去做事？”
見到了白芍的真面貌，眾人的臉色相當難看。
祝家在近年雖無宗師，但靠著祖上的福澤，在東岳亦是大族，掌控著國內諸多交通要道，錢財勢力極為雄厚。
若非祝向楠腦筋抽搐到為烏托邦式的理想奮斗，祝家可能也被拉下水了。
除了祝家和藏家，東岳國內還有誰參與進去了？
英雄無敵大宗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