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樹木茂密,雜草叢生。陸小天與范青被追著四處奔走。不多時,逃到一處足有十數畝的花海前。
紅粉妖艷的喇叭形花朵。端地是好看無比。原本陸小天也打算躥進花海里面。不過零星看到高及人深的花樹下,有著零星的白骨,其中不少還是剛死沒多久的。他心里涌起一絲警惕,便改變了方向。不過慌不擇路的范青卻是一頭鉆了進去。很快離奇的一幕出現了,那喇叭形妖艷的花雜竟然猛地張開,一口將范青整個人都吞了下去。
“竟然是在修仙界中絕跡已久的食人妖花!”
陸小天陡然想起靈霄宮一個叫曾毅的修士寫的傳記,里面介紹到一種花朵與眼前的別無二致,以妖艷美麗的花朵吸引飛鳥走獸,等其靠近,再一口將其吞噬。
陸小天心里一陣惡寒,可以看到管狀的花樹一陣蠕動。范青在里面一陣劇烈地掙扎,一團火光炸開,范青慘嚎著從里面跌跌撞撞地滾落而出。身上的道袍已經被腐蝕面零星的布條,臉上布滿著黏液,被腐蝕得坑坑洼洼,難看之極。
不過范青十分倒霉,剛從一株食人花里面逃脫出來,跌跌撞撞又碰到了另外兩株食人花。兩道喇叭形的花朵同時張開大口,一朵咬住了腦袋,一朵咬住了雙腿。
“不好!”陸小天剛要將范青救下,數十只碩大的白毛蜘蛛已經紛紛趕至。他只得暫時放棄,先拉開一段距離,否則一理被那些韌性十足的蜘蛛絲上,也是件十分麻煩的事。
卡嚓,巨大的拉扯中,范青被食人花扯成兩截,花朵一合,一陣蠕動,范青便不見了身影。
范青一死,關于紫蘿參的消息也就為之中斷,陸小天氣惱之下,回過頭,青色飛刀橫掃,將幾只沖在前面的白毛蜘蛛攪成碎片然后再次奔逃。
才逃出數十丈遠,身上的牽引符一動。
陸小天臉上閃過一絲訝色,自從他的小隊被擊散后已經二十多天過去,他還是第一次碰到同門修士,而且從牽引符的震動來看,來的同門還不少。暫時還是不讓其他修士知道自己有法器的好。陸小天眼神一閃,將青色小刀換成金色飛劍。
對面的動靜不小,陸小天又跑了一段,眼前陸陸續續出來了三十幾人,其中人有十五人是靈霄宮弟子,領頭的一個膚色白晰,身姿窈窕的貌美女子赫然便是在靈霄宮武斗場怒斥過他的吳妍。
另外一支隊伍則是清一色的藍衣弟子,胸口繡著飛雪圖案,是玄冰門的弟子。
“吳師妹,想不到這里還能碰到你的同門,看樣子,你這位同門的處境似乎不太好啊。要不要愚兄搭把手?”玄冰門帶隊的是一名風度翩翩,手拿一把白色折扇輕搖的英俊青年,十分熱切地對吳妍說道。
“謝過蒙師兄的好意,這點小事我靈霄宮的弟子還能處理,朱師妹,你帶人上去幫此人把那些白毛蜘蛛打發了。”吳妍板著一張俏臉,面無表情地看了陸小天一眼后說道。
“是,吳師姐。”吳妍身后,一名手持冰弓的高挑女子帶著六人飛身上前。七人皆挽弓搭箭,朱姓高挑女子一支冰箭射出。眨眼間便將一只三階白毛蜘蛛射了個對穿。剩下的六名女子三人一個小組。輪番出箭,進攻銜接,配合頗有章法。
陸小天看得一驚,這七名女同門的箭士小隊,足以抵得上普通十余名尋常小隊成員,怪不得靈霄宮弟子比玄冰門的要少了七人,吳妍仍然對玄冰門的白扇蒙師兄不假辭色。雖然弓箭看上去不簡單,不過這七名女子配合起來,足以彌補上人數的不足。
幾輪箭只過后,三十幾只白毛蜘蛛便只剩下十余只,看到大隊的修士,感覺毫無勝算,便迅速地逃進了草叢里。陸小天只得將飛到半空的金色飛劍召回,原本還打算出把力,沒想到這支箭隊一出馬,擊殺了十數足,其他的被嚇走,倒是省了他一番手腳。
七名女箭士英姿颯爽的收箭,看得靈霄宮與玄冰門的男弟子一片心神迷醉。
“跟木頭一樣杵在那里干什么,還不到歸隊。”吳妍冷臉叱了陸小天一聲道。
其他修士幸災樂禍地看著陸小天,不知道這個倒霉的同門哪里觸犯了吳師婧。
陸小天尷尬地摸了一下鼻子,他是自家人知自家事,此時吳妍應該是認出了他,對當初在武斗場袖手旁觀,不接程澤一事仍然耿耿于懷。不過吳妍只是跟他給臉色,比起那些下刀子,或者見死不救的人要強了不少。
“這位師弟,你從前面過來,可曾聽說有關紫蘿參的事?”蒙師兄搖著扇子看似無意地問道。
“這位師兄說笑了,我不過孤身一人,能在這片危機四伏之地僥幸活下來已經是不錯了,哪有那個本事打聽到紫蘿參的消息。”陸小天聳肩道,他倒是沒有說假話,本來范青極有可能知道,可惜現在已經死了。
“如此說來,我們只能在這片區域逐步搜索一遍了。”蒙師兄嘆了口氣,十分惋惜地說道。
“蒙師兄,這片區域頗大,如果一起搜索,難免費時費力,不如我們白天分開搜索,各自沿途留下記號,晚上再聚到一起,如此也節省時間,蒙師兄以為如何?”吳妍看似征詢地看向蒙姓青年,實則語氣并不像是在打商量的樣子。
“如此也好,倒是與吳師妹分開,愚兄頗為不舍呢,吳師妹可要保重,若情況稍有不對,立即發信號通,愚兄便是拼了性命,也會第一時間來援。”蒙姓青年一臉不舍地說道。
“多謝蒙師兄好意,若有意外,必會通知蒙師兄便是。”吳妍臉色略微不自然地點頭,一拱手,便帶著靈霄宮的弟子徑直離開。
“蒙師兄,剛才這個小子看上去極不普通,能從數十只白毛蜘蛛的追殺下逃生,定非泛泛之輩,姓吳的那小賤人之前都跟咱們在一起,遇到此人便立即提出分開,難免不會有什么秘密!”
旁邊一名眼帶煞氣的青年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