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師妹,陸兄可有給你傳音?”在鷹鉤鼻男子與涂方一行人如同驚弓之鳥的退走之后,陶風心頭一動,向旁邊退下來療傷的駱清低聲問道。
“沒有。”
駱清搖了搖頭,眼睛并沒有看來看去,事實她也認為是陸小天暗出手幫她。因為她認識的人里面,除了金丹修士,其他筑基修士不可能有這般神出鬼沒的手段。除了那個對她而言,仍然如同謎團一般的陸小天。只不過駱清在修仙界闖蕩這么久,閱歷早已經遠非當初的一個普通少女可。既然陸小天沒有現身出來,自然是有其不現身的理由。
“以陸兄的實力,遠勝你我,應該不會無端殞落才是。”陶風皺了皺眉,他與宗盛方才向周圍的修士問了一問,出來的幾波修士之,也只有他們這幾波人,除了那個輕易射殺了筑基后期修士的青年已經遠遁之外,其他從分殿出來的人悉數在場。不過潛意識里,不管是陶風還是宗盛,都不認為陸小天能一箭輕易擊殺一名后期修士。那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也許還在功法殿也說不定。”宗盛顯然想法跟陶風也差不多。
正說著,功法殿突然一顫,不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功法殿并不是直接坍塌,整個功法殿一陣金光流轉。三道人影同時吐血從功法殿飛出。三塊黑乎乎的令牌如同流光火石飛遁而走。
這三個人竟然被功法殿排斥出來?陸小天頗為意外,不過看到那三塊令牌,哪怕是他再淡定,此時仍然毫不猶豫的縱身而起。伸手朝其的一塊令牌抓去。
那三個被彈出來的人,仍然一臉不甘心地再次抓向令牌。
“東方道友!”尤如風面色一驚,叫出聲來時,陸小天已經加入到了爭奪令牌的行列之,尤如風自知實力有限,跺了跺足,未敢像陸小天那般直接沖出,讓他頗不心痛的是恐怕不久之后要失去眼前這個頗為可靠的盟友了。
隨著陸小天的加入,另外也有十數人加入搶奪令牌的混戰群體。
“想搶我的令牌,做夢!”之前那被彈射出來的是一名體胖老者,豁然是已經筑基七層,剛進入后期的修士,手里一記尖刀朝陸小天的胸口扎來。刀未至,尖利的刀氣已經快打到陸小天的身。
無論是熾炎離火劍,還是火蛟弓箭,別人都看到他用過。甚至裂地刀也十分惹眼,如果此時露出底細,在場這么多人,總有一些厲害之極的人物,將前因后果聯想起來,恐怕他身擁有凝金丹的消息很快便會傳開。可是除了這幾件法器之外,他一時間也沒有襯手的法器可用。不過陸小天沒有絲毫慌張,他眼神一動,取出一把普通的青鉤法器,殞落在他手里的筑基修士太多,陸小天都記不起來這把法器究竟是從誰手里奪過來的。
這把普通的青鉤法器顯然不是胖老者的對手,尖刀與青鉤法器相撞,便立即被短小但厚實的尖刀給擊得粉碎,這把尖刀竟然是一把鋒利之極的頂階法器,起裂地刀也差不了多少了。
胖老者臉閃過一絲殘酷的笑意,等待著尖刀插進陸小天胸口的那一刻到來。
在附近觀戰的尤如風哀聲嘆了口氣,現在他又要形單影只了。便是駱清,莫名的也心里一緊,她也說不清楚來由,怎么忽然注意到了這邊。
“一個普通的筑基期修士,也敢加入到這種混戰,真是不知死活。”張蘭冷冷一笑。
便是陶風不認為進入到混元道藏的人會是真傻子,自覺有丹元法器在手,如此近的距離下,對方刀氣已至,勉強能自救,恐怕也要身負重傷,畢竟雙方的修為差了太多。難不成真有什么后手不成
“什么”在場所有人眼珠子再一次瞪了出來,只見原本以為必死無疑的大胡子,一雙稍顯白凈的手,看去如同一個書生,平平無的手,此時沒有絲毫保護,直接捏在了尖刀的刀鋒之。那鋒銳無,足以開山裂石的刀氣,刺破了陸小天的外衣,但卻沒有劃破絲毫肌膚。
胖老者一臉驚駭,他用盡了力氣,也未能將尖刀抽回,甚至還未反應過來,陸小天一記鞭腿抽了過來。
胖老者倉促之下,只來得及撐起一道普通的防御靈罩,并且祭出一張土墻術的階靈符。
砰,陸小天直接用身體蠻橫的在土墻撞了個大破洞,鞭腿抽碎了胖老者的防御靈罩。腳影直接踢碎靈罩,打在胖老者的腦袋。
胖老者的腦袋頓時如同西瓜被瞬間重擊,四散炸裂開來。無頭尸體從空飛墜下。
陸小天平靜的眼神掃過,周圍沖來的好幾名修士驚慌四散而走,帶著一副蒼白的臉色。
“六階體修!”在場不知道是誰,嘴里艱難地吐露出了這幾個字。體修的晉階起普通的修士更為苛刻,這個大胡子竟然能達到如此恐怖的地步。簡直跟件人形兵器差不多。
胖老者殞落之后,再沒有一人敢跟陸小天爭這塊令牌,陸小天隨手一扔,那把質地頗好的尖刀如同離弦之箭,一刀斬在胖老者逃出的元神之。同時伸手虛空一抓,令牌與胖老者的儲物袋落進手。接觸到令牌的一剎那,陸小天身形一晃,便從原地消失了。
“六階的體修,竟然如此可怕!”從陸小天徒手抓住那把頂階法器時,陶風,宗盛幾人便感覺到肩一沉。畢竟周圍存在一個如此厲害的人,敵友不明,難免心里惴惴不安。
除了尚在激戰搶奪剩下兩塊令牌的人沒能目睹這邊的情形,其他原本想要加入到搶奪令牌行列的人手下都慢了幾分。畢竟進入到功法殿便有可能跟剛才這個六階的體修對。
“你的冥風尺,能不能威脅到此人的性命?”宗盛面色沉重地向陶風問道。
“六階體修,在修煉時,身體便已經經過了千錘百煉,等閑的法器根本難以攻破其防御,我從未有過與這種體修高手交手過的經驗,也不好判斷。不過單憑我們兩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陶風雖然不愿意承認,但也不得不苦笑著搖頭道。
“難道真的加冥風尺也破不了他的防御?”宗盛,張蘭吃驚道。
“這倒不是,便是六階體修,身體也無法同丹元法器相提并論。只是他還有別的手段,能削弱丹元法器的攻擊力度,再加身體本身的防御力,被削弱的攻擊打在他的身,也無法對其造成多少威脅。如果我的修為再高一些,也達到筑基后期,也許還能同此人一戰,現在還不成。”
“走吧,既然此人進了功法殿,這里便沒我們什么事了。”宗盛嘆了口氣說道。
陶風看向駱清,駱清點了點頭,既然此地沒能發現陸小天的身影,此時她也得到了一些東西,混元道藏的五殿已經塌了四殿,剩下的功法殿不說爭不過,算爭得過,她也沒有多少興趣,畢竟她現在修煉的功法已經十分了得,并不需要再換別的功法。
功法殿與之前的丹藥殿倒是差不多的格局。普通的石殿,只是在石殿央,并不是很多功法,而是一尊閉目,頗有幾分仙風道骨,須發頗長的老道人。或者說是一尊非金非石的雕像更為合適,只是栩栩如生,看去與旁人并無二致罷了。陸小天從面感受不到絲毫生命氣息的波動。
四周一本功法都沒有,難道已經被之前的胖老者還有另外兩人都取走了?陸小天心頭一陣詫異,連忙將胖老者的儲物袋取了出來,一看里面,靈物倒是不少,各種品,低品的靈石加起來有十多萬的樣子,還有六塊品靈石。幾本功法都只是普通的筑基修士修煉的。雖然也有十分厲害的,可并非陸小天心所想。
早知如此,之前便應該將三人都截殺,陸小天心里頗有些悔意。可是世界沒有如果,時間也不能倒流。
轉眼間,又有一男一女被傳送了進來。男的是個短發青年,女的是一個年圓臉婦人。
這兩人不找他的麻煩,陸小天懶得理會這兩人,花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便將整個石殿都搜索了一陣,連地面都敲過了,排除了有秘道,或者秘室的可能。
最后陸小天將注意力放到了央的道人身,這具人偶形態逼真,整個石殿只有這一處特的地方。一個石殿,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將人偶放在央才是,莫非功法殿的秘密便在這具老道人偶的身?
陸小天一肚子的疑問,另外兩人顯然也是這般作想,石殿沒有寶物,也沒有了利益沖突的基礎,三人也一直相安無事。當幾人的注意力同時轉到老道人偶的身時。這具人偶閉著的雙目忽然圓睜!凜冽之極的目光將三人同時籠罩了進去。
老道人的眼神如同灑下的一片金光,讓人避無可避,被老道眼神觸及的同時,陸小天感覺到體內的法力似乎找到了一個宣泄口一般,如同山洪海嘯一般向外狂涌。
不好,體內的法力這般不受控制,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他的法力便要被抽之一空,搞不好整個人都要被吸干。不過讓陸小天更難受的是,一時間他竟然找不到任何辦法來制止眼前不利的局面。
該怎么辦?陸小天心思電轉,突然兩個大字憑空出現在腦海,如同石破天驚,如同一道天雷,炸得陸小天腦子蒙成一片。好半天,陸小天才回過神來。
眼前,之前那個相貌平凡,須發頗長的老道似乎活過來了一般。
“你,你是?”
“混元道人!”
“你便是混元道人?混元道藏便是你布置下來的?”陸小天在修仙界的經歷也算頗為豐富,但從未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心里不由有些打鼓。
“準確的說,只是混元道人一段不完整的記憶,或者說是一縷不完整的神識。”
“至于混元道藏,可以說是我布置的,也可以說不是。”
陸小天一臉苦笑,這混元道人,不,這混元道人的一縷神識說話真是怪,讓人摸頭不知腦。
“當初主元神將我分裂出來,便是為了留一些衣缽在這一界。你留神了,以你的資質,后面的功法是你唯一能踏更高修為的機會。”這一縷分神識并不管陸小天心里在想些什么。
陸小天身體一震,一部分信息夾雜著之前流失的法力如同山呼海嘯一般涌了回來。
“混元經,功法篇”
“裂神秘術!”
“混元經,陣法篇!”
“結丹,陣丹篇!”
“結嬰,陣嬰篇!”
混元經一直到元嬰期的功法都完整了,陸小天松了口氣。功法并不長,以陸小天此時的神識,轉瞬間便能記得清清楚楚。
“如果有一天,當你的修為達到了某個程度,去靈隱山!”
“靈隱山是哪里?修為要強到何種程度?”陸小天急忙問道。
“等你到了那個層次,機緣一到,自會知曉,機緣不到,費盡心思亦不可得!”
陸小天還等再問,那具老道人偶已經化作飛灰,逸散開來。等他回過神來時,體內法力盡復,并沒有什么異樣。
裂神秘術他已經得到了,混元經的前面一部分他也修煉了。他已經得到了赤竹珊瑚,連修煉速度的問題都已經解決了,又有了功法,之前慢下來的修煉速度在用赤竹珊瑚煉制出丹藥之后,也會徹底解決。并且修煉速度起那些最天才的修士甚至還要更快。剩下陸小天最關心的自然是結丹的問題。
可是在反復研讀了陣丹篇之后,陸小天不由目瞪口呆,所謂的陣丹,便是在研習了五行陣法之后,同時服用金木水火土五系凝金丹各一顆。利用陣法之力,引導五顆凝金丹的藥力在體內達成一個平衡,最終凝結金丹。只是這種金丹與通常的修士大為不同,陣丹擁有五行之力,法力雄渾的程度往往是同階修士的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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