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達到筑基十層,也不像想象中的那般一無是處。對此陸小天也只能苦笑一聲了。至少加上冰魄玄音,金丹之下,估計也只有假丹修士可以與他抗衡一二了,不過假丹修士,數量甚至遠比金丹修士還要少。哪里那么容易碰到。
黑淵象不僅肉身實力強悍無比,他這個六階巔峰的體修遠比不上,甚至回復力也極其驚人。哪怕是被木釵婦人的丹元法劍所傷,也可自行愈合。大多數筑基后期修士根本拿其無可奈何。不過此時黑淵象被陸小天攻擊到神識處于無防備的狀態,裂地刀的刀意很順利地便一刀劃進了黑淵象的身體,直接命中其要害,在毫無防備上,黑淵象的身體雖強,也擋不住裂地刀的攻擊。
大蓬的鮮血噴灑而出,黑淵象十余丈高大的身體轟然島地。陸小天略一凝眉,覺得黑淵象這種妖獸極為難得,其元神精魄價值非凡,伸手虛空一抓,拘魂灰線結成的網只一只黑淵象的精魄剛好網住收進瓶內。
就算不修煉《吞魂大法》這只罕見的元神精魄價值也非同一般,先將其收集起來再說。
那到那之前還在耀武揚威,讓數萬銳銳戰士,數百煉氣修士,還有好幾個筑基修士都無可奈何的黑毛巨象,此時被銀發仙人如此輕易的擊殺。所有人都有一種如在夢中的感覺。便是那黑淵象轟然的倒地聲,也未將這些人驚醒。
木釵婦人也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不止那些普通的世俗武者,便是她這個筑基九層修士,看到陸小天的出手,也有種高深莫測之感,那種感覺跟面對金丹修士一般可怕。對方能抬手間便收拾了實力驚人的黑淵象,想要擊殺他們這些筑基修士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恐怕也只是一招之間的功夫。一招便可以擊殺六階巔峰的妖獸,這種恐怖的實力,除了金丹修士,還能有誰。可是從陸姓青年出手時的氣息來看,分明還只是個筑基修士無疑,這點木釵婦人自忖絕對不會看錯。
別說是木釵婦人,便是陸小天自己,也有幾分不真實的感覺,實際上他的實力是提升了一截,但遠沒有外人看上去那么恐怖。只是冰魄玄音對于修為明顯低于他一個層次的修士,壓制作用太強。否則憑他的實力,想要收拾這只黑淵象,也會是一番苦戰。不過擁有了便是擁有了,此時的陸小天對于筑基修士而言,絕對會是一場惡夢,哪怕是當初被飛騎部落的數百戰士加上靈禽追殺得幾乎山窮水盡,此時異地處之,只要對方不出現金丹修士,他都能一路橫掃過去,而不是像之前那般為了保護東方儀還多次受傷。
用同樣的方式擊殺了那只受傷的黑淵象,原本死寂一般的戰場,此時才爆發出一陣如雷的歡呼聲。而后,是那結世俗士兵武者的跪地拜伏。
楓葉谷的幾個筑基修士還有從巨闕城趕來的筑基修士此時都一副謹小慎微之狀,看著陸小天的眼神,如同的看著金丹前輩一般。雖然對方不是金丹修士,但對于他們而言,也差不離多少了。
“陸道友真是神通驚人,抬手間便擊殺了兩只讓我等束手無策的六階黑淵象,這份戰績傳出去,恐怕無人會信,真是讓人嘆為觀止,若非妾身親眼所見,只怕也絕不會相信別人所說。”眾楓葉谷的筑基修士齊齊將眼神看向木釵婦人,畢竟唯一與眼前這銀發修士有交情的就只有木釵婦人了。他們此時都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說什么才好,畢竟對方這幾年雖然一直居住在楓葉谷,但卻從未跟他們交流過,喜怒不明,在眾人眼里性格怪異,只當是性情孤僻之人,唯恐言語不對激怒了對方。那后果可不是他們能承受得了的。
好在木釵婦人還算清楚陸小天的凜性,并非什么真正的性格怪異,只是不喜與多余的人接觸罷了,真要是認識,也是個極好相處的人。此前黑淵象出沒時,正好趕上陸小天進了望月山脈,否則她也會邀請陸小天前來助陣,倒是沒有想到在關鍵時刻,陸小天竟然自己出現了。幸好來得及時,木釵婦人此時也不禁大為松了口氣。
幾個楓葉谷的筑基修士都有些手足無措,至于地面的那些世俗武者,更是跪伏于地。帶著一副對于仙人的崇敬神色,不過此時跟寂靜場面頗為不和諧的是一騎快馬的沖出,得得得的馬蹄聲顯得如此的清晰入耳。
“郡主!”年老將軍頓時又氣又急,沒想到鳳陽郡主竟然會此時不受控制的沖出去,嘴里還叨念著什么師傅。莫非真的失心瘋了不成。
在場的眾筑基修士中,包括木釵婦人,有六個是楓葉谷的,還有一個是在巨闕城坐鎮的。平時素來不會妄動,而眼下橫空殺出的銀發青年鎮得他們這些筑基修士都拘謹萬分,他們幾人都有交情,從各自嘴里能得知這銀發青年修士性情古怪。對于巨闕城的筑基修士元杰而言,眼前的情形,少說少錯,不說不錯,一切楓葉谷的元家主如何安排便是。只是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那原本也算處事頗為得體的鳳陽郡主,竟然匹馬只身的沖出。真是不知所謂,萬一惹得那銀發青年不高興,后果殊難預料。不說惹得銀發青年不快,單是那楓葉谷的木釵婦人元敏,也會覺得鳳陽郡主過于沖撞,怪他約束下面不嚴,也足夠他喝一壺的,畢竟元敏的修為要比他高出一大截。
“師傅,師傅,我是池琳啊!”那鳳陽郡主坐在馬背上眼角含淚,雙手捧在嘴前呈喇叭狀大喊著。
“郡主,回來!”年老將軍駭得魂不附體,策馬從后面追來,也不管上面的筑基高人如何反應,只是翻身下馬跪伏在地,“鳳陽郡主多有冒犯,不過念在鳳陽郡主這些年來素有戰功,體恤軍民,還請前輩能格外開恩,寬恕鳳陽郡主冒犯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