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渺劍胎扎在上面,受到了些阻擋,微微一頓,只不過下一刻,飄渺劍胎已經消失不見。
盾牌那邊,慘叫聲已經響起。陸小天定睛看去,只見那盾牌上已經出現一個破洞。
那小盾竟然已經被飄渺劍胎直接斬破了,伴隨著慘叫,盾牌失去生命力般掉落在地上,陸小天得以看到后面的情形,此時黑衣胖子胸口要害已經多了一個窟窿。腦袋拉聳下來,一個數寸高的,棕黃色的幼嬰慌慌張張地從里面逃了出來,逃往那傳送陣,速度之快,竟然不比那玄魘鬼王慢上多少。
陸小天一咬牙,眼下這種鬼地方,他的速度就算再快,也絕快不過飄渺劍胎,而且那劍胎對于自己似乎并沒什么敵意。
機會難得,直接取出一只小瓶,將黑衣胖子的鮮血接下,元嬰修士的精血與十階以上妖物的血一樣,對于蝠王法翼都頗有效。
程德祥等其他六人,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嚇得渾不附體,便是元嬰老祖,在死亡的威脅下,也同樣會恐懼,害怕。轉身亡命般的奔逃,全部都重新逃入傳送陣內。
這些人原本抱著占便宜的心態而來,只是萬萬沒想到,這可惡的銀發修士竟然將他們帶到一個如此可怕的地方,便是元嬰修士進來,如果沒有這傳送陣,也是必死無疑,連那鬼族都呆不過片刻,更遑論是他們。
只不過逃得最慢的那名少年依舊沒能逃過被扼殺的下場,其他五人看到傳送陣外,連元嬰都被攪成碎片的余嘯云,感覺空氣都已經凝固了。這飛劍之威,竟至如斯!
被重新傳送至無傷湖的玄魘鬼王與程德祥等人臉上仍然止不住的一陣驚恐。
“那柄巨劍到底是什么鬼東西,竟然如此可怕!”那襦裙女修臉色仍然蒼白,還未從方才的驚險中回過神來。
“誰知道,可惜了余道友與扈道友兩人,竟然殞落在了那神秘之地,連尸骨都沒人收拾。”
程德祥嘆了口氣道。這次一點好處沒有撈到不說,反而折了兩條人命,而且還是元嬰修士,損失不可謂不大。不過程德祥心里卻是有幾分慶幸。不管怎么說,萬幸的是,自己總算是逃出來了。
對了,還有個鬼族!
刷刷數聲,程德祥幾人與玄魘鬼王各立一側,相互敵視。
“這位鬼族的朋友,你跟那個金丹小輩似乎很熟悉,不知對方拿了你什么寶物,竟然讓你如此大動干戈?”程德祥看向玄魘鬼王道。
“你算什么東西,竟然敢質問老夫。”玄魘鬼王冷哼一聲,捂著受傷的胸口,不再理會面色難堪的程德祥等人,目光落在已經停止運轉的傳送陣上,眼神一陣陰晴不定,黑氣一卷,轉身離去。
若不是被那飄渺劍胎傷得不輕,惱羞成怒下,玄魘鬼王不介意滅掉眼前這幾個招人厭的家伙。
“好囂張的鬼族,咱們先回去,等匯合了新到的援手,再來尋這鬼族的晦氣!”胡子大漢怒聲道。
“走吧,鬼族能用的東西咱們未必有
陸小天自然沒功夫去計較這些元嬰修士是什么心情。此時他連忙用神識控制另外一只小瓶,將此名元嬰修士的精血收起,錯過這個村,可就沒有下個店了。
平時元嬰修士對于陸小天而言,根本難得一見,今天不僅接連見到了好些個,更有兩個元嬰老祖直接殞落在自己的眼前,陸小天現在都還有種做夢般的感覺。
看來元嬰修士雖強,可廣褻無垠的修仙界,蘊含著無數未知的兇險,更有上古修士遺留下來的秘境,哪怕是元嬰修士,碰到這些,殞落也并不是件多稀奇的事。
那飄渺劍胎無意進入傳送陣中,見眼前的敵人都離開,轉過頭來,對著陸小天。
陸小天心里一緊,不過很快又放松下來,一臉坦然地看著眼前的飄渺劍胎,這種坦然并非是裝出來的,而是已經無計可施的一種無奈,比速度,此時在飄渺殿所屬的范圍之內,他是絕對不可能快過眼前這飄渺劍胎的。
唯一能迅速離開的出口便是那傳送陣,不說現在飄渺劍胎擋在前面,陸小天此時根本繞不過去,就是沒擋著,陸小天也不可能再經過傳送陣,誰知道此時再出去會不會碰到玄魘鬼王或者是其他不懷好意的元嬰修士?
既是如此,除了接受現實,陸小天也確實是沒有辦法了。
而且從方才的跡象來看,飄渺劍胎對于自己似乎并沒有多大的敵意。
帶著一絲僥幸,那飄渺劍胎游離到陸小天的身邊,似乎有生命力一般,吞吐不定,陸小天感覺眼前的這柄透明巨劍并非劍胎,而是一個修士般打量自己。
眼前的飄渺劍胎輕吟一聲,陸小天丹田內一陣攪動,自己已經煉制了不少年頭的劍胚竟然與眼前的劍胎產生了共鳴一般。不受控制的離體而出,只是在眼前這飄渺劍胎的對比之下,卻是相形失色。
飄渺劍胎打量著眼前這小了幾號的小劍,劍身光華大作,陸小天自行煉制的幾顆丸與劍胚竟然都隨著飄渺劍胎在空中一陣穿梭,陸小天本向附著劍刃與劍胚上的神識似乎感覺到一陣陣暢快。而自己修煉出來的劍胚似乎在這種穿梭,在空中變幻著一個個神妙莫測的劍招,第一招是幻雨落劍式,在幻雨落劍式后面還有。
陸小天心中一驚,連忙將眼前這驚人的一幕暗暗記下,唯恐落下其中一個細節。此時他的神識便附著在劍胚與劍丸內,對于這種玄妙的劍訣感悟愈發細致入微。
原本陸小天以前才進飄渺殿時,聽到的傳聞是這飄渺尊者可能是上古元嬰修士中的至強者,后來離開時,陸小天心里便有著疑惑。
此時他已經無法揣測飄渺尊者以前到底強橫到了什么地步,只是遺留下來的劍胎便能橫掃四方,斬殺元嬰修士如等閑,這已經遠遠超出了元嬰修士所能達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