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若琳等人聽得眼睛一亮,方才只顧著往妖角馬的要害處招呼,偏偏這妖角馬皮糙肉厚,現在他們幾人又因為元神受損還遠未恢復過來。控制法器攻擊的能力大打折扣,想要短時間內便結果這妖角馬也不現實。
但退而求其次,只要傷到這妖角馬,集中力量攻擊一處,卻也不是太難。
“你這小子腦子好使,這次若是能擊殺妖角馬,記你一功。”苗若琳大聲道,“你們看著我攻擊的地方,再接著攻擊。”
說完,苗若琳控制著水寒刺在空中打了個轉,然后扎向妖角馬前腳的關節處,一連三下,妖角馬要害部位沒有再受到攻擊,那亡命的駕勢稍減了幾分,可左前腳卻是驟然遭襲。又是關節之處,黑色的妖角馬再次奮力掙扎起來。
陸小天臉上閃過一絲古怪,他一個金丹后期修士被苗若琳直接稱呼為你這小子,怎么聽心里怎么怪異。
只不過這里看上去有些古怪,似乎是飛騎部族的地盤,形勢不明之下,陸小天也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先了解了大致的情況,再做定奪。
陸小天這邊扯住大網的一角,另外已經有一個身體瘦弱的年輕修士撐不住了,在妖角馬劇烈的掙扎下,身體打了個踉蹌。仆倒在地。
另外幾人情況也好不了多少,手中緊拽著的紫網相繼離手。
陸小天這邊一人抓著,已經無法維持整張大網,不過那妖角馬逃出了紫色大網之手,剛要放足飛奔,巨大的身體卻是一陣搖晃,卻是這妖角馬的左前蹄已經支撐不住高速的奔跑。
幾道藍光閃過,妖角馬的前蹄再次受創,巨大的身體前仆在草地上,濺起大量的草屑與塵土。
“哈哈,這妖角馬逃不了了。你這辦法真不錯。”苗若琳見狀,臉上掩不住的一陣喜色。
其他人見妖角馬逃無可逃,都一起加入到轉攻妖角馬的行列之中。
五階的妖角馬頗有天穹草原妖獸的特色,皮糙肉厚,實力強大,耐力十足,但卻是少數除了肉身之外,缺乏攻擊手段的妖獸之一,一眾十多人圍著妖角馬一陣刀來劍亡,先傷其腳,再斬其要害。妖角馬終于是撐不住,最終無力地倒在了血泊中。
“好小子,看不出你剛來,腦子倒是挺靈光的,要不是你,這頓笞魂鞭我們只怕是挨定了。”擊殺了五階的妖角馬之后,苗若琳大咧咧地一拍陸小天的肩膀道。
“不擊殺這獵物,飛騎部落的人便要與你們為難?你們是怎么被飛騎部落的人俘虜的?”之前有過一次經歷,現在再次被對方稱為小子,陸小天也是見怪不怪了。他更關心的還是望月修仙界的問題。
“這,也怪我太自以為是了,帶著手下的弟兄們走那鬼地方,來到這天穹修仙界,原本是想著到天穹界的后方給他們來下狠的,沒成想剛到這里就被他們的人發現了,真是倒霉透頂。”
提及當初被飛騎部族的人抓獲的經歷,苗若琳這大大咧咧的性子也是忍不住面色一紅。
此時幫助苗若琳等人獵殺了一頭五階妖物之后,再加上陸小天也確實不似那飛騎部族,苗若琳本身也少根筋,便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陸小天聽了。
陸小天聽得是一陣目瞪口呆,原來這苗若琳以前只是世俗燕國一個將軍之女,后來將軍叛亂,她還只是個襁褓中的嬰兒,幾經流轉,也不知怎么就到了望月山脈一帶的凡人村落,被一處山寨的女頭領收養,從此苗若琳便成了一個土匪接班人。
只是苗若琳也有些仙緣,一次入山打獵,碰到幾個中毒而死的修士尸體,得了這些人遺留下來的靈物和功法。自己依葫蘆畫瓢,便踏入了修仙大道。
不過苗若琳生性大咧,回去之后,還給了幾本功法給山寨的人看,說也離奇,山寨內倒也有些擁有靈根,也如苗若琳這般,修煉有成。
踏上修仙大道之后,這些人越發不凡,通過出入望月仙城,也了解了修仙界的一些事,再加上手下這些人都是早在世俗時期就跟過來的老人,不少還是打小一起長大,感慨也遠較一般的同門師兄弟來得更為深厚。
對于這一行人的奇遇,陸小天聽得是目瞪口呆,這苗若琳的際遇可真是非同一般,毫無疑問,這些人能成功筑基,必然是拿了那已故修士的儲物袋。只是能得到如此多的筑基丹,苗若琳揀到的儲物袋恐怕是金丹修士的也說不定。
想到當初自己那一幫人為了筑基丹進入血色禁地打生打死,陸小天也只能是搖頭嘆息了,這苗若琳外表看上去也有幾分秀麗,性子卻是粗枝大葉,卻是個福緣不小的人。
跟自己處心積慮才能筑基相比,這頗有男兒氣概的苗若琳也能算得上是傻人有傻福了。
而苗若琳對于幾大修仙界聯手攻入望月修仙界也頗為憤慨,作為望月修仙界的一份子,苗若琳帶著山寨內的修仙之人,數次偷襲了幾波敵人,斬獲不小。只不過也因此引起了敵人的一些注意。
后來苗若琳等人進入為了逃避敵人的追殺,因為回望月城的路被掐斷,不得已遁入望月山脈之中,陰差陽錯下潛入一處積年深壇,那深壇下竟然有一個神秘的通道,從那通道過來,苗若琳抓了幾個低階修士一問,這才知道她們不過是經過了一道山洞,也沒走多久,竟然就到了天穹修仙界。
理不清楚是什么頭緒,苗若琳興高采烈,渾然忘記了當初被異域修士追殺的經歷,帶著手下的十個筑基修士四處破壞,劫殺天穹界的修士。
苗若琳如此離奇的遭遇,陸小天聽得驚險的同時,也感到有幾分好笑,不過苗若琳這份心思陸小天心里又暗道了聲慚愧,兩相對比之下,苗若琳為望月修仙界倒是做了不少事,自己當初雖也貢獻不小,實際上大多數時候還是被迫的,陸小天更多的是立足于自保,然后才會考慮到去做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