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圣者要走了,可是您的子民待慢了圣者?”
最為年長的力撥驚呼一聲,其他頁石族人紛紛趕來,雙眼中滿是哀傷,紛紛拜伏于地,“請圣者不要遺棄您的子民。”
被詛咒遺棄了數千年,好不容易有了歸屬感,頁石族不想再體會那種被遺棄的感覺。而眼前的陸小天,因緣際會之下已經成為了他們精神上一道無法跨躍的圖騰柱。而眼下這圖騰柱卻面臨倒塌的危險,頁石族人如何能輕易接受。
“我能來這里,是你們的機緣,在詛咒的威脅下,頁石族也存留了數千年,也說明你們命不該絕。后面的路需要靠你們自己走下去,我也有自己的敵人。留在此處只會給你們帶來滅族的命運。”陸小天搖頭。
“還有比圣者更強大的人?”在場的頁石族人面色一驚,在他們眼里,陸小天能醫治好他們束的無策的蛇毒,蟲毒。能降服困惡他們數千年的詛咒之靈。如此通天徹地的手段,還有什么能威脅到圣者?
“天下之大,強者何其多,我也不過是滄海之一粟,等你們修煉到一定境界,走出這片荒野之后,便會明白了。你們需要的不是圣者,而是盡快讓自己強大起來。足夠強大之后,你們每個人都是足以庇護頁石族的圣者。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再會。”
說完這句話時,陸小天已經化作一道影子與金鵬消失在天跡。
數百頁石族人怔怔地呆在原地。半晌后再次朝著陸小天離開的方向朝拜,那虔誠的神情如同朝圣一般。雖然陸小天離開了,但并非舍棄他們。
“圣者永遠是頁石族的圣者。”年紀最長的老者拔力叩首及地,“撥力在此立誓,頁石族人會成長成筑為山一樣的天地脊梁,日后也會成為圣者的一道堅固屏障。圣者沒有舍棄頁石族人,頁石族人亦永不負圣者。有違此誓,人神共棄!”
“有違此誓,人神共棄!”數百頁石族人重復著撥力的話。
奕日,撥力攤開了幾張獸皮,上面有一些簡陋之極的圖案,記錄著頁石族人苦難的過往,數千年來不斷在詛咒下死難的同族。此時年紀最長的撥力取出一塊削尖了的石塊,在獸皮上刻畫出新畫面,頁石族人只剩數百茍延殘喘,十數人身中奇毒,一青衣人踏云而來,賜下丹藥,解救族人。
成片青壯倒伏于地,老人哀慟,幼童絕望。紅色惡魔肆虐。青衣銀發男子再次出手,手托七塔,寶珠懸頂,一副禪靜空明之相。鎮壓紅色惡魔。
青衣男子手持數部功法,將其剛下給頁族族最年長的幾位老者。青衣男子指點族人修煉.............
記錄完這些,老者力撥又截剪出一塊完整的獸皮,十分虔誠的將獸皮上一陣刻畫。片刻之后,一道粗制,但看上去絕不粗糙,略顯削瘦的男子腳踏金鵬便躍然于獸皮之上。
老者力拔用一根紫色木柱,將這幅獸皮掛起,獸皮鼓動下,里面那腳踏金鵬的男子憑添了幾股生動。這男子眼神平靜,注視著數百頁石族人。
“圣者賜下的功法,將會成為頁石族手中的斧矛,讓頁石族能斬斷過去,在荊棘的道路中開拓出頁石族新生的篇章。圣者與頁石族同在!”力撥佝僂著身體,帶著族人再拜。
“你先去找刺控一下虛實。”陸小天對金鵬吩咐了一聲,進入鄴火原野之后,陸小天越發地小心,沿途他已經碰到了好幾波暗中打聽他消息的人族亦或是妖族。甚至不知道野豬妖有否被人盯上。想必野豬妖豬七也多少聽到了一些。哪怕明知豬七背叛自己的可能性比較小,陸小天依然派金鵬去野豬妖周圍轉悠,看看豬七的行為是否有異常。
金雕出去打探情形時,陸小天尚且在上萬里之外的一處無人荒野中提煉元磁金液。金雕一直暗中觀察了野豬妖數月的功夫,也沒有看出什么,陸小天這才主動聯系了豬七。只不過豬七出現的時候倒也有幾分出乎陸小天的意料。
“陸兄弟,等你來可真不容易。”野豬妖大大咧咧地跟陸小天匯合,然后又一副神神秘秘地樣子道,“陸兄,最近倒是聽到有不些人在打探你的消息,陸兄你不會是犯了什么事吧,都打聽到鄴火原野來了。”
“不犯事我也犯不著來混亂妖域了。”陸小天不以為意地道。
“嘿嘿,那是,我暗中打聽了一下,找你的人里面,有不少背后都是一些陰毒的血蚊妖。聽說有不少懸賞。前段時間,在藍火楓林那邊出現了一個跟陸兄你差不多的。結果幾只血蚊妖撲了個空。”
“哦?是嗎?”陸小天陡然一怔,野豬妖帶來的消息倒是讓他有些意外,看樣子是有人在暗中幫自己混淆對方的視線了。只是對方會是誰,整個鄴火原野,自己認識的人里面,有些勢力的也就冬楓與莫雨嫣。莫雨嫣跟自己敵友難明,沒有多少交集,自己也沒有要求過冬楓幫這種忙。
唯一能想到的,怕只有葉子渝了。葉子渝身邊有百里飛與付雨。這次離開本身便有幾分蹊蹺,明顯另有要事,只是現在看來,他們也只是隱藏在混亂妖域不為人知的角落了。葉城主當初在其他地方給葉子渝留了一些隱藏的勢力。這兩百幾十年過去,也許已經將這股勢力調到了混亂妖域也未可知。
至于找自己的人,一些血蚊妖,怕是那啼血蚊妖不甘心罷了,至于背后有沒有鄔長練的影子,陸小天不敢斷定,總之有沒有區別也不大,碰到一個合體境強者是死,碰到兩個也只是個死字。沒有多少本質上的區別。
“他娘的,不就是合體境大能嗎,現在欺負咱們還弱小,等以后陸兄你也晉階到合體境,看怎么收拾他們!”將最近的情形都給陸小天說了一遍,豬七罵咧道。
“難道你不想晉階到合體境?”陸小天似笑非笑地看了豬七一眼。
豬七腆著臉笑道,“自然也是想的,只不過此行兇險,主要還是看陸兄你。如果陸兄你能得到機緣,我能搭上陸兄你這趟船,也許也能證得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