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天修煉至天仙境以后,一路所遇,交戰過的強者數不勝數,從這些對手中,陸小天無論勝敗,大多都能有所體悟,不過要說體悟之強,尚且不如這法鏡仙樹來得直接,細想其中區別,陸小天覺得法鏡仙樹中的法則奧義更為會面,各種法則奧義之間的交替轉化,給陸小天帶來的沖擊不是其他天仙強者能做到的。
陸小天所修煉出的法則奧義極多,以往有不少交替轉化都頗有晦澀之處,此時在這法鏡仙樹之下,似乎原本有些晦澀的地方變得不那么困難了。這種轉化似乎是自然而然,不過當提升到一定的地步之后便戛然而止了。
也許是自身的修為,以及法則奧義的修煉還不夠。陸小天皺了皺眉,除了這些法則奧義之外,他在這法鏡仙樹上似乎感應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這種氣息從何而來,他也說不清楚,只是一種朦朧的感覺罷了。
一番修煉之后,陸小天還沒有完全從這種感覺理出頭緒,此時聞聽風頭頂百匯穴處已經長出一顆新芽,這新芽以極快的速度生長,幾個呼吸的功夫,青藤便已經在虛空中往上的攀爬了數十丈高。
不過這魔藤的生命力似乎也因此而耗盡,開始萎頓,枯黃。又過了十幾個呼吸的功夫,已經完全枯黃的魔藤自聞聽風頭頂脫落,此時聞聽風才睜開雙眼,長長地出了口氣。
“這蝕仙魔藤委實難纏,要不是有這藤晶,單憑自身修為委實難以將其驅除。”縱然將這蝕仙魔藤拔除,聞聽風依舊心有余季。
“感覺如何?”陸小天眼見得聞聽風面色比起尋常時分多了幾分蒼白,心知對方拔出這蝕仙魔藤也并非沒有付出一點代價。
“被這蝕仙魔藤強行吸走了數百年修為,不過沒有大礙。”相比起輕則重傷,重則斃命,數百年的修為對于聞聽風而言確實微不足道了。
陳青書點頭,只是數百年的修為而已,便是對于他這樣一個進入天仙境相對時間不長的人而言,也算不了多大的問題。至于聞聽風就更不用多提了,對于其整體戰力影響并不大。
聞聽風在諸人中修為最為精深,在藤晶的協助下,拔除蝕仙魔藤的速度最快,其次便是聞聽雨,然后便是婁憶空與傅憐月了。
至于沐夏,由于所中蝕仙魔藤并不是姜沅所下,藤晶與體內蝕仙魔藤并不是完全吻合,修為也就與婁憶空,傅憐月兩人相當,所用的時間自然要長一些。不過倒也不是多大的問題,只要有藤晶在手,拔除體內的蝕仙魔藤也不過早晚的問題罷了。
待聞聽風兄妹,傅憐月,婁憶空等人各自消除后患,陸小天與大聶千童便沒有再浪費時間,留下其五人,陸小天與聶千童兩個同行再次趕往法鏡仙樹這邊。
即便法鏡仙樹每次現世的時間都不短,一路趕來克服各種困難已經花費了大量的時間。法鏡仙樹什么時候會再次隱匿起來也完全不好說。聞聽風幾人拔除了蝕仙魔藤的威脅之后,已經有足夠的自保之力。此前若不是那幾個魔藤之靈覺得姜沅在聞聽風幾人體內布下蝕仙魔藤,勝算不小,估計也不會輕易受到姜沅蠱惑,畢竟在這法鏡仙樹附近斗法,即便是實力占優,所面臨的變數太多,也難以達到預期中的戰果。
“這法鏡仙樹還真是不好接近。”陸小天與聶千童在云霧相對稀薄了不少的區域,遠遠地看到散發出法鏡仙樹的成片樹林,望著那郁郁蔥蔥的一片,不免也是覺得古怪,法則之力交錯,看似近在眼前,可一番追尋下來,卻是讓人有種遲尺天涯之感。
“各種法則之力交錯變幻,看似極近,卻并沒有那么簡單,如果真要是那么容易到手,法鏡仙樹上的寶物也沒那么值錢了。”聶千童輕笑一聲。
“聶道友似乎有所對策?”陸小天看了一眼波瀾不驚的聶千童。即便是婁憶空,傅憐月兩個大身份非同尋常,陸小天通過他們獲得了一些關于法鏡仙樹的信息,包括尋找,取寶的一些過往經驗。
不過這么多年下來,法鏡仙樹周邊的環境早已經有所變化,四周錯亂的法則之力形成了一些獨特的地方,一些天生在某方面占有優勢的妖族反而更適合在這些區域生存,比起那些在法鏡之樹周邊區域生存了不少年月的妖族而言,婁憶空,傅憐月,又或者沐夏通過自身渠道所獲得的一些經驗之談也并沒有多大的優勢。
“在我們千童妖鱷一族勢微之前,與其他幾部妖族關系還算緊密,我們千童妖鱷對于法鏡仙樹也算是略有了解,根據我們族老所說,法鏡仙樹出現的時間長短不同,接近法鏡仙樹的方式也會有所差異。有時候需要破解法則之陣,有時候則需要感情法鏡仙樹中的法則氣息,并且將自身氣息融入其中。獲得法鏡仙樹的認可,有時則完全碰運氣。眼下具體處于哪個階段,我也不甚清楚。”
聶千童說道,“用不同方式接近法鏡仙樹,能逗留的時間因為各種因素也各不相同。不過能確定的是通過自身氣息融入法鏡仙樹,所獲得的認可度更高,能逗留的時間也越長。”
“將自身氣息融入至法鏡仙樹之內?”陸小天并未出聲,心里卻是起了不小的疑惑,此前他感應到法鏡仙樹方向的些許氣息有種若有若無的熟悉感,也不知有沒有用。
“你有沒有直接一點的辦法?”
“辦法倒也有一個,不過那處地方極其兇險,也算是接近法鏡仙樹的一道入口。”聶千童遲疑了一聲。
“還有其他的入口,怎么不早說,可是有什么不妥之處?”陸小天訝然一聲。
“那地方過于兇險,其他妖族也不是沒有知道的,不過敢于去碰運氣的屈指可數,東方丹圣這一行人不少,強闖進去,即便是東方丹圣能否活著出來也全憑運氣。至于其他人...”聶千童說到這里便沒有繼續下去,不過話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