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時間持續了半個小時,女侍雪莉最后看著米婭·科施娜小鳥依人地挽著男人手臂一起起身,還以為事情有了很大進展,結果,大老板只是把自己的服務對象送到門口,然后擁抱告別。
還特意對她笑笑,叮囑好好照顧米婭。
當然連忙答應。
兩人一路來到停車場,等上了車,看著坐在后座的米婭,雪莉才終于問道:“老板……今晚沒時間?”
米婭表情中透著點小滿足,卻又明顯很失落,點頭道:“他馬上就要啟程去紐約。”
雪莉下意識問道:“做什么啊?”
米婭白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
雪莉自知失言,笑了下,發動車子轉出停車場,一邊問道:“那,你和老板,嗯,約時間了嗎?”
米婭再次搖了搖頭:“我提過,他說,有時間了就會聯系我。”
如果不是涉及到某個男人,雪莉簡直要直接指出這話簡直太敷衍了,等于什么都沒說,此時當然不能如此表露,卻也同樣遺憾,畢竟她的守護對象能夠離大老板更近一些,她這位女侍也能有更多機會,于是忍不住追問道:“那你和老板午餐時都聊了什么?”
米婭聞言,微微彎起嘴角,顯然對剛剛過去的半個小時非常滿意,說道:“聊很多啊,我平日里的生活,還有電影、旅行、美食、音樂……西蒙很博學的,也很風趣,總之就是你不知不覺就想要一直和他待在一起的那種男人。”
雪莉看著米婭目光中閃著小星星的興奮表情,就難免羨慕。
剛剛的午餐,她可是和A女王一起坐在老板兩人附近,A女王啊,綽號永遠不會錯,可以想見米婭是什么感覺,簡直戰戰兢兢。
如果自己有機會爬上A女王的位置該多好。
送走米婭,西蒙也馬不停蹄地離開馬里布影城,趕往洛杉磯國際機場。
登上自己的波音767飛機,下午飛向紐約的4個小時依舊沒有浪費,在飛機上觀看了一部樣片,《不羈夜》,這是西蒙非常喜歡的另外一位好萊塢文藝片導演保羅·托馬斯·安德森的又一部新作,根據導演自身少年時代生活在成人影視公司附近的經歷改編,制作成本1500萬美元。
曾經的《不羈夜》也算大名鼎鼎,特別是影片中海瑟·格拉漢姆扮演的滑輪女孩,嗯。
這一次,因為西蒙這只大蝴蝶的緣故,《不羈夜》發生了很大改變,主要是男主角,從原版的馬克·沃爾伯格換成了本·阿弗萊克。
大本是在《心靈捕手》拍攝之前完成了這個項目,現在《心靈捕手》還在進行后期,《不羈夜》已經成片。
相比外貌過于老相的馬克·沃爾伯格,雖然人高馬大,但此時卻很嫩甚至很能吸引某些特殊愛好者興趣的大本確實更加適合《不羈夜》的男主角,此外,女主角海瑟·格拉漢姆也沒有改變,倒是曾經出場的朱麗安·摩爾,因為已經憑借《招魂》系列積累了不錯的名氣,這次并沒有再在影片中出現。
除此之外,這部電影還有另外很多九十年代著名的獨立電影人客串參與,比如西蒙記憶中后來獲得奧斯卡影帝的菲利普·塞默·霍夫曼,以及此時還非常年輕的‘戰爭機器’唐·錢德爾,乃至《無恥之徒》中各種作死就是不是的老爸威廉姆·H·梅西。
現在的這些人可以說都還籍籍無名,大概沒人想到他們能集中到一部電影之中,后來還能夠走得那么遠,包括如果不是受到西蒙影響現在還在各種串場的摩爾阿姨。
好萊塢就是這么奇妙。
至于《不羈夜》本身,既然能夠聚集如此多潛力電影人出場,也可見優秀,事實也是如此,西蒙看完樣片,自己可以給出9分以上的評分,再加上影片涉及的某個噱頭,將來商業上的表現肯定也會非常不錯。
四個小時時間,看完《不羈夜》樣片,剩余的兩個小時,西蒙又花在維斯特洛家族私人情報團隊剛剛提交的那份關于法國偷渡路線的報告上。
自從某些計劃開始執行,西蒙雖然并不著急,卻也一直在緊密跟進。
這份報告,大體上,西蒙最關注的還是成本。
其實這世上很多事情,歸根結底也都是成本。
最典型的就是航天工程,如果不是成本制約,人類或許早已登陸火星。
根據烏爾里希·桑德曼的報告,無論是從中東還是北非抵達法國,偷渡費用基本上都是2000美元左右,另外,亞洲方面,因為路線太遠,幾乎是需要在這個星球上繞一個大圈,成本也大幅增加,大概在5000美元左右。
西蒙本來就只關心中東和北非兩條線,至于亞洲,說實話,他可以一點都不像個法國貢獻任何一個既勤勞又不懂得該鬧事的時候鬧事的亞洲人,這不只是中國人,整個大中華區,受到數千年儒家文化的浸染,都是如此。
說起來,后來的西方對華人各種忌憚敵視,反而大筆引進中東和非洲移民,這簡直蠢到極致。
亞洲人才絕對是最優質的移民引進對象。
仔細想想其實也能夠明白,亞洲人往往優秀,相比那些往往移民之后只能居于社會底層的中東和非洲移民,亞洲人雖然很難進入西方階級核心,卻往往比普通西方中產階級要過得好,哪怕是一窮二白移民西方的亞洲人,往往也能通過自己的勤勞和智慧過上相對富足的生活。
于是問題立刻就出現了。
你們怎么能比我們這些土著還過得好?!
后來的各種反對種族歧視運動,往往沒有亞洲人的身影,除了亞洲人的本性過于溫和,另外還有一個原因,一個大部分西方白人都不會明著承認的原因,亞裔在西方很多國家,其實并不屬于被歧視階層,更確切一點,其實是屬于被嫉妒階層,甚至,在很多底層白人眼里,亞裔已經達到了特權階層的程度。
這一點,從西方各種名校里的亞裔比例就可見一斑。
所以,你們都過得這么好了,還說遭到種族歧視,還要求進一步平權,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這是題外話。
看過針對法國的偷渡路線資料,接下來就是安排執行偷渡計劃。
雖然后來的法國給人一種滿大街都是黑人的感覺,但現階段,無論是密特朗時期還是希拉克時期,對于移民特別是非法移民的控制還是非常嚴格的,法國前幾年還特意取消了美國一直在幾十年后都還保留著的出身公民權。
再加上其他各方面原因,法國目前確實不算非法移民青睞的偷渡目標,根據官方的公開數據,法國每年的非法移民數量大概只有6到7萬人。
這顯然是存在水分的。
但即使翻一倍,說起來也確實不多。
既然如此,西蒙當然要努力,這種事情也不能急,下半年開始經營一下相關偷渡網絡,另外,還要從政策上支持法國各種左翼乃至極左翼政黨群體,不斷游說法國政府放開移民政策,西蒙的最終目標是千禧年左右,每年向法國輸入10萬最低劣的非法移民過去。
恰好,隨著保羅·卡加梅對美國的訪問結束,非洲那邊很快就要再起戰端。
如果歷史不發生太大改變,這就是記憶中一直持續到2000年之后將大半個非洲都卷入其中的第二次非洲世界大戰。
死傷無算。
西蒙這次當然不會再跑去當救世主。
當然,表面上還是要當一下的。
從非洲拯救出一批精壯特別是能生養的非洲難民,全部送到法國去,爭取大巴黎的新生兒出生率早日突破記憶中60以上的黑化程度。或者,60怎么夠,90以上才是圓滿。
每年10萬最劣質的特定非法移民對象輸入,哪怕按照2000美元的全額補貼,其實也只需要2億美元。
實際上,最多只需要補貼一半,或許就足夠各種蛇頭組織開足馬力。甚至,如果西蒙愿意,他甚至可以是偷渡移民產業鏈中獲益,西蒙當然不會這么做,卻也不妨礙他趁機扶植一批從中獲益的利益團體。
利益永遠是驅動人類去行動的最有力工具。
抵達紐約,東海岸這邊已經是七點多鐘,暮色即將降臨,下了飛機,西蒙抵達曼哈頓,來不及休憩,就被艾琳·蘭黛拉著去參加上東區的一個老錢派對。
這位蘭黛家族的女繼承人和西蒙的關系已經算是半公開。
當人們習慣了某些事情,逐漸也就習以為常。
特別還涉及到西蒙。
西蒙·維斯特洛啊,這位已經讓人只能仰望的年輕男人,無論是權勢還是財富,都還沒有任何停止擴張的跡象,一直在不斷攀升攀升,完全不給其他人活路的模樣。
如果是別的什么家伙,美國的傳統勢力早就聯合在一起發起狙擊。
甚至直接人道毀滅都不是沒有可能。
無奈,當很多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西蒙·維斯特洛積累的財富和權勢就已經達到了讓人只能敬畏而難以生出太多抗拒和覬覦的心思,畢竟,萬億美元級別的富豪,拉開財富榜單第二名真正兩個數量級,根本不存在追趕的可能性。
更何況,對方的崛起,大部分都是在一個全新的產業上從零開始創造財富,而不是或明或暗地從現有的各類產業中進行掠奪,因此在崛起過程中,并沒有為自己積累太多敵人。
于是只能盡可能接納,融合,最好能夠再從對方碗里分一杯羹。
這一點西蒙·維斯特洛也相當慷慨,因此同樣在很大程度上緩解了各種潛在矛盾。
無論如何,超過1億美元的個人財富,而且還在持續快速增加,這實在是太讓人難以自持了一些。
反正艾琳·蘭黛就特別難以自持。
參加完派對,兩人十點多鐘返回西蒙在上東區第五大道的公寓,難以自持到直到凌晨一點才終于睡下。
第二天一早,感受著還如同樹袋熊一樣攀在自己身上的軟玉溫香,西蒙不得不默念幾句女人是老虎,見到要躲開,要躲開啊要躲開。
艾琳·蘭黛睜開眼:“你說什么呢?”
“中文,兒歌。”
“什么兒歌啊,唱給我聽聽?”
女郎撐起嬌嫩的身子,手臂抵在西蒙胸口支起下巴,臉上露出嬌俏的表情,不得不說,這姑娘外貌并不出色,卻透著一股讓人很難抗拒的特別韻味,此時被一樣滋潤過后的模樣更加讓人心動。
見艾琳·蘭黛貓兒一樣盯著自己,西蒙只得勉強開口:“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談戀愛,談戀愛,兩只都是公的,兩只都是公的,真變態,真變態。”
艾琳·蘭黛繼續眨著貓一樣的眼睛,窮追不舍:“很好聽呢,嗯,什么意思啊?”
“兒歌能有什么意思,就是兩只老虎交朋友的故事,”西蒙惡趣味上來,伸手環住女郎細細的腰肢,道:“來,我教你唱。”
艾琳·蘭黛到底不是珍妮特,無法從西蒙毫無破綻的表情中發現任何不妥,于是很乖巧地跟著學習,女郎的學習能力也很出色,早餐的似乎已經能夠非常嫻熟地唱出來,惹得親自服侍西蒙兩人早餐的女管家安格瑞表情各種古怪。
畢竟要負責長島那邊的國風歌舞團,安格瑞·戴維斯也從來都是一個有心的女人,很自然地學了一些中文。
雖然吧,水平也只限于日常交流的程度,但,怎么簡單的歌詞,她還是能聽懂的。
看著艾琳·蘭黛雀躍的模樣,自家老板又一本正經,安格瑞·戴維斯只能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偶爾躲進廚房時,才忍不住彎起嘴角。
可憐的姑娘。
不知道將來發現自己唱的所謂‘兒歌’真正含義,不知道會不會抓狂。
依舊還沉浸在小幸福當中的艾琳·蘭黛依舊沒有察覺這些,陪著西蒙一起吃著早餐,問道:“你上午有什么安排?”
“這一屆維密的主題策劃確定了,我去看草樣,”西蒙說著,見女郎已經嘟起嘴,笑道:“要不要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