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應澤制定行動計劃的同時,斷水流大師兄也在和啞巴進行著交流。
“媽的,北極熊也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們都才剛開始行動而已,怎么會有警察找上門的?”
斷水流大師兄看了一眼躲在走廊對面房間里的啞巴,心中暗道。
就在這時,啞巴沖著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是說,想辦法干掉外面的警察。
“他有槍!”
斷水流大師兄沖他比劃到。
“我去吸引他的注意,你從后面偷襲他!”
啞巴的手不斷比劃著,斷水流大師兄和他相處多年,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我去吸引他的注意,你個子小,不容易被發現,你來偷襲他!”
斷水流大師兄想了想,覺得這樣子的成功率更大,于是他沖著啞巴比劃到。
啞巴想了想,覺得斷水流大師兄說得有點道理,于是點了點頭。
然后他四處看了看,指著另一個房間,比劃道:“我從這里翻過去,躲在那個位置,你把他引過來,然后我出手偷襲他!”
啞巴的計劃很簡單。
因為這棟樓里很多相鄰房間的墻壁都被砸了,使得原本是兩間的房間相通變成了一間,所以啞巴決定潛伏到另一間房去,躲藏起來。
然后由斷水流大師兄在走廊就盡頭的門口引誘應澤過去,等應澤過去之后,他就從房間里出來,在應澤的后面進行偷襲。
“ok!”
斷水流大師兄對他做了個手勢,示意自己明白了,隨后便開始行動。
他先弄出了一點動靜,吸引應澤的注意,然后在走廊盡頭的房門口處若隱若現,既讓應澤知道他的位置,又可以保證自己不會被槍打中。
斷水流大師兄故意這么做,應澤當然不可能看不到,不過,他并沒有冒進,而是慢慢往斷水流大師兄躲藏的位置走去。
事情似乎按照斷水流大師兄和啞巴預測的那樣發展。
可是,他們漏算了一點,那就是應澤一早就知道他們總共有多少人。
他在門口抓了一個,在樓梯口又暗算了一個,所以他很清楚的知道現在里面還剩下一個斷水流大師兄和一個啞巴。
還有兩個人,卻只有一個人的行跡,擺明了是打算讓另一個人偷襲。
應澤雖然不知道做誘餌的是誰,但是從他所在的位置看,另一個人肯定不會和他在一個房間。
而想要進行完美的偷襲,肯定是從背后下手最好,做誘餌的人在走廊右邊的房間,那么另一個人八成是在走廊左邊的房間里藏著。
這些房間里躲藏的地方不多,像要避過應澤的視線,只有躲在他看不到的死角。
所以很明顯,躲在左邊房間里的人,八成是躲在走廊盡頭往里數第二個房間的門洞兩側中,靠近樓梯口的那一側。
所以,當應澤走到那個房間門口時,就沒有繼續移動。而是一個轉身,往門里跨了一步,同時,高舉的槍口也對準了藏在那里的啞巴。
“嘭!”
發現像要偷襲自己的人是啞巴的時候,應澤毫不猶豫的開了槍。
子彈穿過了他的眉心,隨后他的尸體倒在了地上。
不是應澤心狠手辣,連殘疾人都不放過,實在是這個家伙太危險了。他雖然是個聾啞人,但是相當的心狠手辣。
別的不說,單說他們準備炸銀河中心的炸彈,就全部都是他制作出來的,而且威力還不小,只是十幾顆炸彈,就把偌大的銀河中心給送上天了。
如果不是陳家駒撤離群眾及時,那一場爆炸,少說也得死個幾千人。
再看后面,他把一顆顆掌心雷摔在陳家駒的身上的時候,連眼都不眨一下,還很開心的樣子。
不僅如此,他的拳腳功夫也是一流,就連陳家駒也不是他對手,所以為了不在這種時候翻車,應澤只有送他去見上帝了。
“duang!”
應澤剛解決玩巨危險的啞巴,這時一聲悶響傳到了他的耳中。他連忙跑進對面的房間,尋找斷水流大師兄。
然而,當他進去之后,卻沒看到人,再跑到走廊一看,斷水流大師兄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口。
“臥槽,這家伙屬貓的嗎,什么時候跑到那里去的!”
應澤拔腿就追。
可是,當他跑出樓道,來到工廠前的空地時,早已經看不到斷水流大師兄的身影了。
這個工業區已經廢棄了好多年了,四周不是廢棄大樓就是荒地。
這個時候別說只有他一個人了,就算是整個西九龍警區的警察全部出動,想要在這里找到一個人,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于是乎,應澤只得作罷。
至于跑掉的斷水流大師兄,發個告示通緝他也就完事,畢竟會制作炸彈的啞巴已經被干掉了,只剩他一個人也翻不起什么風浪。
跑到路邊找了個電話他叫來了七號警署的同僚后,應澤把唯一的活口交給了他們之后,就趕緊回家了。
為了搞定這群人,他可是連女朋友都給扔下了,現在事情解決了得趕緊回去承認錯誤才行!
……
“媽的,死條子,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就在廢棄大樓隔壁的大樓頂部,一個長得酷似黎天王的男人看著樓下忙活著收尸警察,忿忿地說道。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不久之前跑掉的斷水流大師兄,他們一行四人,現在只剩下了他和被送往警署的黑衣夾克男了。
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以斷水流大師兄逃走之后并沒有跑多遠,繞了個圈子后,從另一邊爬進了這棟大樓。
在這里可以隨時觀察警察的動向,還容易燈下黑,對他來說再好不過了。
只不過,看著自己同伙的尸體被運走,斷水流大師兄心中還是一陣不爽,可是他又能怎么樣呢,只能窩在這上面過過嘴癮了。
而且,他嘴上說得很硬氣,但是身體卻很從心往里縮了縮,以免自己被樓下的人發現。
畢竟他們前腳剛炸完商場,后腳就被警察跟蹤一網打盡,這種時候他還敢鬧事,狠話什么的,自己隨便說說就算了。
他的同伙之一,唯一被抓的黑色夾克男是肯定跑不掉了,送進赤柱是遲早的事情。
至于他自己,趁著通緝令還沒出來,趕緊跑路才是王道,等過兩年風聲過去了,他再回來,到時候又是一條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