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深水埗區的一間老舊的公屋中,應澤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凌晨四點才睡的他,此刻已經睡意正濃,可惜耳畔一直傳來響個不停的鬧鈴聲,讓他根本無法安心入睡。
他睜著朦朧的睡眼,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很快,他就發現了打擾他和周公的女兒探討生物學的罪魁禍首——鬧鐘,正是這家伙在不斷的發出刺耳的鈴聲。
“吵死了!”
應澤想也不想的就拍向鬧鐘的頂部,試圖讓鈴聲停止。為了防止關不上鬧鐘影響睡眠,當初買鬧鐘的時候他就特意挑選了一個一拍就能關閉的鬧鐘。
然而,當他一巴掌拍下去的時候,所感覺到的卻不是平時的那種觸感,而是從手心傳來了一陣刺痛。
疼痛讓應澤瞬間清醒了許多,張大了朦朧的睡眼,與此同時,周圍的一切也清晰的呈現在了應澤的眼中。
這是一個狹窄的房間,只有不到十平米,一張單人床占據了大半的空間。床邊放著一個床頭柜,源源不絕的鈴聲就發自擺放在床頭柜上的一個老舊的鬧鐘。
鬧鐘的款式非常的古老,而且還是上發條的那種,這種類型的鬧鐘放在二十一世紀,連看都不會有人看一眼。
床尾放著一個不大的衣柜,除此之外,房間里別無他物。哦不對,還有一樣東西,應澤這才注意到,在床頭柜旁邊的墻上居然還掛著一面全身鏡。
“這特么是什么地方,老子的房間怎么變成這個鬼樣子了?花了老子一萬大洋的電腦桌呢?還有我的外星人呢?”
做為一個宅男,應澤花費了重金打造的一個非常奢華舒適的房間,然而現在全都不見了,對他而言,眼前的這個房間里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
應澤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與此
同時,他也有了一個猜測,只不過,這個猜測他一點也不希望是真的。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應澤猛地從床上跳起來,撲到窗邊往外面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棟棟高樓大廈,看上去和以前沒有什么區別,但是那些高樓上掛著的招牌給了應澤沉痛的一擊。
“繁,繁體字!”
自從四九年建國以來,繁體字早就退出人們的生活了,能夠看到繁體字的地方,要么是臺島,要不就是港島或者華南賭城,當然,也不排除國外的唐人街的可能。
發現了這一點,讓應澤的猜測有了一個有力的證明。
“老子真的穿越了!”
一覺醒來,周圍的一切全都變了,每天至少在起點的書海里泡上三五個小時的應澤當即就猜想自己會不會是穿越了。
“嘶——”
應澤頹廢的癱坐在床上,就在這時,他的腦子傳來一陣疼痛,腦中多了一些不屬于他的記憶。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文字,外加剛剛涌入他腦中的陌生記憶,一切都得到了證實,他,應澤,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九八六年的港島。
疼痛漸漸地消退,應澤也全盤接收了腦海中的記憶,癱坐在床上的他露出了一絲苦笑,因為他將要面對的,是如何在一九八六年的港島生活下去。
“天啊,以后再也不能玩DNF了,也不能在泡起點了,這日子可怎么過啊!這下好了,書架里的那些書都成了有生之年系列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結局!”
“誒,也不對,我現在的身體是十六歲,一九八六年離二零一九年也才不過是三十來年,也就是說我五十歲的時候就是二零二零年了,想來還是能夠等到結局的。”
應澤的思緒開始飄蕩,顯然他還無法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實,不過,當他的眼神注意到床頭的鬧鐘時,上面顯示的時間總算讓他回過神來。
“糟了,要遲到了,既然要在這里生活下去,這份工作可千萬不能丟咯!”
注意到時間,應澤頓時慌的一匹,迅速的站了起來,隨手抓起床頭的短袖套上后,便沖出了房間,跑進了不遠處的公共洗手間。
是的,公共洗手間!應澤現在居住的房子就是后世網上流傳甚廣的港島鴿子籠,一個不到十平米的房間里。
沒想到吧,在號稱世界經濟中心的東方之珠,亞洲四小龍之一的港島,居然還有著這樣落后的住宅區。
事實上,這才是最真實的港島,一個貧富懸殊到了極致的城市。這里有著富有如李半城那樣的富豪,也有窮困到只能居住在不到十平米的廉價公屋中的貧民。
而此時的應澤就是這些貧民中的一員。
不過,應澤的運氣還不錯,雖然他穿越的這個家伙窮是窮了一點,但是勝在腦子不錯,而且夠努力,以十六歲的年紀完成了中學六年的學業,然后通過考試成為了港島警隊的一員。
而今天,就是他成功通過警察學校訓練之后,前往警署報道的第一天。
雖然應澤并沒有當過警察,但是有著這樣一份好工作,沒理由放棄不是嗎?更何況,港島警察的福利還是挺不錯的。
尤其是他前世一個宅男,除了上網打游戲,啥也不會,有這樣一份工作,足以讓他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港島生活下去,生活上就有了保障,才有精力去做其他的事情嘛!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穿越,但是還是要好好活下去啊,世界這么美好,我可舍不得早死。”
應澤很快就想通了,打定了主意要在這里繼續活下去,所以他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個人衛生,然后離開了這個被稱作家的小房間。
穿過狹窄的樓道,應澤總算是離開了這個讓他頗為壓抑的住所,也就是這時,他才真正的看清楚真實的港島。
這是一個小巷子,周圍的樓房非常密集,樓與樓之間的距離非常小,樓體窄而高,就像一根根竹竿,看起來超級沒有安全感。
這些大樓一座緊挨著一座,墻體上的窗戶密密麻麻的連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誰是誰,幸好應澤并沒有密集恐懼癥,不然非暈在這里不可。
這就是真正的港島鴿子籠,眼前的景象根本不是應澤前世在看看圖片所能領會到的。看著此情此景,應澤突然有種賦詩一首的念頭。
可惜,他雖然在起點注冊了作者,但還真沒吟詩作對的文采。更何況,現在可不是感慨的時候,還是上班要緊。
想到這里,應澤匆匆跑向巴士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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