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那些警察不見了,應該是放棄監視了。”
一間豪華的辦公室里,端著一杯紅酒站在窗前的一個男人聞言,轉身看向了身后。
而當這個男人轉過來的時候,自然也露出了他的真容。
他看上去保養的很好,單憑外表分辨不出年齡,但是,可以從他身上清晰的感覺到一種少年人沒有的成熟穩重,這顯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培養出來的,想來應該有點歲數。
武館算不上英俊,但是嘴角的兩撇小胡子卻讓他的顏值上升不少,難怪會有男人沒有胡子是不行的說法。
這兩撇小胡子不但提升了這個男人的顏值,順帶的,也證明了他的身份,正是不久前被發現其實是個gay的賀家年。
順著賀家年的目光,可以看到在離門口不遠的位置,站著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剛剛說話的人就是他。
“撤了嗎?”
賀家年暗自嘟囔了一聲,似乎松了一口氣。
自從警察找上門的那天起,他的心頭就如同壓了一塊大石頭,整天都是惶惶不可終日的狀態。
具體是怎么一回事,外人也許并不清楚,但是他自己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也許,在外人看來,他是一個風光無限的船舶大王,并不像是會惹上官非的人,但事實上,他暗中做的那些事,隨便拿一件出來,就足夠他在赤柱待到老死了。
所以,當警察找上門的時候,賀家年其實一直心虛地不行。好在多年的經歷讓他能夠喜怒不形于色,三言兩語的總算是把警察搪塞了過去。
再加上港島一向號稱是法制社會的緣故,沒有證據之下,他完全可以不用理會警察,所以,他一直對找上門來的藍嘉文和張曉敏避而不見。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
當然,能夠把生意做到這么大,他也不是什么善茬。雖然一直對警方的人避而不見,但是暗中他其實一直派人反監視著警方的人,以便能夠及時的掌握信息,做出應對。
這不,剛剛他就收到了監視的人傳來的消息,警方似乎撤走了這幾天一直盯著他的人,心中不由得一陣輕松。
“老板,韓先生來了!”
就在賀家年松了一口氣的時候,這時,他的秘書推門而入,告知了他有人來訪。
聞言,一絲不悅的神情在賀家年的臉上一閃而過,看得出他其實很討厭自己秘書口中的這個韓先生。
但是,他似乎又拿這個韓先生沒有辦法,只能淡淡地回了一句:“知道了,讓他去會議室等我。”
然后,他再次看向了窗外,時不時地抿一口杯中的紅酒,大約三五分鐘后,他猛地將剩下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后轉身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老大,賀家年這家伙不會耍什么花樣吧!”
會議室中,等待了許久也不見賀家年出現的幾人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耐煩,其中,一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對房間里唯一一個坐著的中年男子如是說道。
相比于自己小弟的不耐煩,中年男子倒是非常的淡定,瞥了他一眼后說道:“賀家年好歹也是個大老板,事多人忙是正常的,有點耐心。”
話是這么說,但是中年男子的語氣看似平淡,但是聽在其他人耳中,卻給了他們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熟知自家老大性子的幾人頓時閉口不語了,因為他們知道,自己老大已經有些生氣了。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幾人口中剛剛提到過的賀家年看似匆忙的走了進來。
一進門,賀家年的臉上就露出了笑容,快步上前,朝那個坐著地中年男子伸出了手,非常客氣地說道:“韓兄,來到港島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啊!”
“呵呵,賀先生說笑了,這種小事,那里需要勞煩賀先生您親自出馬啊!理應由我登門拜訪才是。”
賀家年口中的韓兄,也就是那個坐著的中年老帥哥微微一笑,開口回應道。
緊接著,這兩人就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了起來,只是他們口中的話,看似只是在噓寒問暖,互相吹捧,實則夾槍帶棒地交流了起來。
所以說,應澤一向不喜歡和這些人交流,太累。相比于經營公司,和這些人蝦扯蛋,他還是更喜歡警察的工作。
這就是你把公司扔給祖兒的理由?應澤: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
你來我往的商業胡吹了一番之后,賀家年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遂把話題引入正軌:“韓兄,不知道你千里迢迢從大馬來找我,所為何事啊?”
聞言,韓政,也就是那個中年老帥哥,賀家年口中的韓兄,笑了笑,反問道:“賀先生難道不知道嗎?”
“莫非,韓兄又有什么好生意要照顧我?”
賀家年立刻就想到了生意上的事,畢竟,他和韓政之間非親非故,也就只有生意上的這點聯系了。
“有好事的話,我當然不會忘了韓兄,不過,今天我并不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說道這,韓政的臉上,原本和煦的笑容瞬間消失,變的面無表情,看樣子,他應該是要給賀家年帶來一些壞消息。
和韓政打交道了這么就,賀家年深知眼前的這個男人的習慣,平時對總是對你笑呵呵的,看上去溫文爾雅。
但是一旦遇上讓他不高興的事,他就會冷著一張臉,變的面無表情。顯然,他最近一定遇上什么事了。
再聯想到前兩天找上門的警察,賀家年的一顆心不由得提了起來。奇奇小說全網m.qq717
下意識的,他提高了自己的音量,質問道:“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手下辦事不利,你的事不小心暴露了,不過你不用擔心,知道這事的人已經被我們解決掉了,你就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不要漏了口風。”
韓政若無其事地說道,仿佛他并不是弄死一個人,而是碾死了一只螞蟻。
“你殺人了?”
賀家年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聲音也變的有些顫抖。
也難怪,他雖然年紀輕輕已經是港島的船舶大王,但那其實是父輩的余蔭,他只是一個繼承者而已。
繼承了家族產業的他,得益于港島是一個海港城市,必不可缺的就是船運,再加上父輩友人的諸多關照,這才讓他成為港島的船舶大王。
也正因如此,一直以來,賀家年做什么都是順風順水,完全沒有經歷過什么大風大浪,可謂是單純無比。
所以,當得知韓政殺人了的時候,他已經徹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