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笑著說道。
“無事，我也只是過來看看。”
周軒接著說道。
“冒昧向姑娘打聽一個事情。”
阿碧問道。
“什么事？”
周軒說道。
“請問姑娘知道曼陀山莊怎么走嗎？”
木婉清聽到曼陀山莊，不禁皺起了眉頭。
她跟著周軒出來之前，可不知道周軒要去哪里。但這會聽到曼陀山莊，當然知道周軒是要去找王夫人了。
不過她母親秦紅棉和刀白鳳都已經“握手言和”，那與這王夫人的仇自然也就不需要再報了。但她對王夫人的恨意到是不減半分，待會要是真的見到王夫人，那絕對要賞對方幾箭才肯罷休。
阿碧聽到周軒的說話，微微皺眉說道。
“這位公子要去曼陀羅莊，是有什么事嗎？”
曼陀山莊的那位夫人可不好相處，哪怕是她也不敢隨意去那邊走動。
周軒道。
“我們三人欲到曼陀羅莊去拜會朋友，姑娘能指點途徑么？”
阿碧嫣然一笑，道。
“哎，我是服侍公子撫琴吹笛的小丫頭，叫做阿碧。你勿要姑娘、姑娘的客氣，叫我阿碧好了！”
她一口蘇州土白，本來不易聽懂，但她是武林世家的侍婢，想是平素官話聽得多了，說話中盡量加上了些官話，周軒與木婉清、鐘靈尚可勉強明白。
阿碧微笑道。
“曼陀羅莊的名字，外邊人勿會曉得，公子從啥地方聽來？”
周軒笑著說道。
“我和曼陀山莊的莊主夫人有師門之誼，所以特意前來拜會。”
阿碧沉吟了一會，然后笑著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就沒事了。”
她看周軒溫潤儒雅、文質彬彬，心生好感，所以也不想見他被王夫人刁難。但現在得知這是王夫人的師門晚輩，那應該不會被為難，所以又接著說道。
“這里去曼陀山莊都是水路，倘若你們要去，我劃船相送，可好？”
她每一句“好”，都是殷勤探詢，軟語商量，教人難以拒卻。
周軒笑著說道。
“如此有勞了。”
攜著木婉清和鐘靈的手，輕輕躍上小舟。那小舟只略沉少許，卻絕無半分搖晃。
阿碧向周軒微微一笑，似乎是說。
“真好本事！”
阿碧微笑道。
“公子，你們剛來到蘇州，倘若無要緊事，請到敝處喝杯清茶，吃點點心。勿要看這只船小，再坐幾個人也勿會沉格。”
周軒想了想，便笑著點頭應道。
“那就多謝姑娘了。”
燕子塢那邊還有個阿朱妹妹在，所以順路過去看看也無妨。
阿碧微微一笑，輕輕劃動小舟。木槳一扳，小舟便向西滑去。
雖然周軒沒有直說，但是阿碧卻也看出來隨行的木婉清和鐘靈是女扮男裝的女子。只是這裝扮，實在是太不走心了。跟阿朱的易容術相比，當真是天壤之別。
舟行湖上，幾個轉折，便轉入了一座大湖之中，極目望去，但見煙波浩渺，遠水接天。
只聽得阿碧漫聲唱道。
“二社良辰，千家庭院，翩翩又睹雙飛燕。鳳凰巢穩許為鄰，瀟湘煙瞑來何晚？亂入紅樓，低飛綠岸，畫梁輕拂歌塵轉。為誰歸去為誰來？主人恩重珠簾卷。”
只聽她歌聲唱到柔曼之處，不由得回腸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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