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
“是的，扎克是有思想的，但他的思想只是初級的，在明知道會被大人再一次打死的情況下，他的本能會驅使他做出明智的決定。”
“比如……”
“扎克已經到了這處宇宙，在蟄伏著，扎克與他的綠色果凍是共生體，一旦大人出現，他就會知道。”
“……哇！”
端著一杯波本站在落地窗面前俯視著今晚不能入眠的華爾街，聽著阿加莎的話語略微有些驚嘆道：“聽你這么一說，蠢貨似乎終于長大了，知道用智慧了，拋出一個棄子確認我的方向，然后在暗中蟄伏伺機加害半神，這還是扎克嗎？”
阿加莎的推算不是沒有道理的。
一句話。
里德·里查茲的撲街速度太快了，快到幾乎面對維克多壓根沒有任何反擊的能力，如果里德真的與扎克共生了的話，以扎克的戰斗意識，應該是維克多沒有任何還手能力。
眼下？
里德·里查茲在維克多的混亂風暴之下徹底的蒸發變成了所謂的夸克，反正用肉眼是看不到了，按照道理來講，這場大戰怎么說也應該移平一兩個街道才對，但是呢，也就五六個華爾街精英被暗中的冷槍放倒了，在之后就沒了。
甚至連維克多大廈面前的維克多雕像也僅僅是掉了一兩塊皮而已。
就這些。
勞師動眾的來了那么多足以將華爾街變成孤城的紐約警員與聯邦探員干嘛來的？
跑過來收拾殘局來的嗎？
呃……
準確的來說，是紐約警局在收拾殘局，原本有計劃也在現場收拾殘局的聯邦探員接到了他們局長的電話，在掛斷電話之后，直接大手一揮表示維克多的地盤是在紐約城沒有在聯邦管轄范圍，所以，這件事情聯邦調查局可以不插手……
不過。
正宗的聯邦調查局走了，經常在紐約假冒聯邦調查局的冒牌貨們才剛剛趕到。
大晚上帶著一個墨鏡的科爾森環抱著雙臂注視著面前顯示的維克多監視器上面的畫面。
此時此刻，維克多大廈門口圍了一圈的媒體記者們，靜悄悄，但毫無疑問在表達一個態度。
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維克多工業不打算第一時間召開個新聞發布會解釋解釋？
科爾森就是為此過來的。
吱呀一聲。
科爾森回身，看著從里屋走出來換了一套新衣服的維克多一臉微笑的迎了上去：“方杜先生。”
維克多瞥了一眼科爾森遞出的右手：“我知道你，國土安全局的。”
科爾森也沒有介意維克多沒有握手微笑搖頭道：“不，準確的來說，我是國土戰略防御攻擊與后勤保障局的。”
維克多扣著袖扣朝著酒柜那邊走去：“本土有這個局嗎？”
科爾森笑容依舊，從懷中掏出小紙條遞給了維克多說道：“方杜先生，這是你待會需要在新聞發布會上講的。”
維克多接過。
下一秒。
維克多抬頭看向科爾森，表情有些怪異的揚了揚手上的小紙條：“真的假的？虛擬成像電影，這只是跟廣大民眾開的一個玩笑？還有，虎門制片會同步配合我出來道歉？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
科爾森說道：“方杜先生，這樣的處理結果是最好的，我們保護民眾知道他們可以知道的，幫助他們屏蔽掉他們目前不需要或者暫時不需要知道的事情。”
維克多輕笑了一聲，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看向科爾森擺了擺小紙條：“如果今天晚上是里德贏了，我輸了，那是不是，你們也會告訴里德按照這上面的來講？”
科爾森依舊一副老好人的微笑：“方杜先生，在你們華爾街有句話，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維克多心中了然了，按響了桌面上的通話器說道：“杰西，半個小時后召開新聞發布會。”
維克多新任秘書的聲音傳出：“好的，先生。”
掛斷通話器之后，維克多看著剛剛科爾森遞過來的名片，那上面老長的名字扯了扯嘴：“這個局真的存在嗎？”
科爾森：“對于普通人而言，我們從來沒有存在過，但對于方杜先生，我們一直都在。”
維克多笑了笑：“所以，我現在有這個資格了？”
科爾森笑而不語。
不多時。
維克多大廈的地下停車場之中。
維克多親自送著托尼·史塔克走出了電梯，來自史塔克工業的保全已經占據了整個地下停車場了。
維克多一臉抱歉的和托尼握了握手：“托尼，很抱歉讓你今晚受驚了。”
帶著墨鏡的托尼笑道：“受驚，我的人生太無趣了，今晚對于我來說很有趣，非常有趣。”
維克多說道：“希望今晚的事情不會影響到維克多與史塔克的合作。”
托尼說道：“當然，事實上，正是因為維克多先生，我拒絕了生命基石公司那邊的合作計劃書。”
生命基石。
舊金山那邊的一家公司，其主營業務和維克多工業一樣，都是致力于太空探索的。
后座拉開。
托尼坐進去之后，頓了頓，摘下了墨鏡，看向車外的維克多語氣很平常的說道：“既然史塔克工業與維克多工業已經簽署戰略合作協議了，那么是不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們之間沒有秘密？”
維克多笑道：“當然。”
托尼點了點頭道：“那么，維克多，宙斯是什么人？”
維克多表情微微一頓。
下一秒。
維克多回神淡淡的說道：“宙斯是神，托尼。”
托尼：“……”
這句話他已經是第幾次聽過了？
托尼心中想著，看著聽到宙斯這個名字表情瞬間肅然起來的維克多，搖了搖頭扯開話題道：“你會按照那個匿名特工給的小紙條上面的理由對媒體們講嗎？”
“如果是你的話，托尼，你會怎么回答？”
“……我？我可沒有去過太空。”
“……”
嗡！
車隊啟動，哈皮駕駛著汽車，在四輛史塔克保全汽車的護送下緩緩的離開了維克多工業大廈。
車隊走遠。
維克多從自己的口袋之中掏出小紙條，嘴角微微上揚。
虛擬成像技術？
一場鬧劇？
呵。
拜托，他維克多是什么人？如果他屬于那種性格內斂不喜張揚的話，他會將自己做成雕像擺在他的大廈門口？
而且……
在華爾街混的，最賺錢的遠遠并不是那么技術最好的，但那些名氣大的毫無疑問是最賺錢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