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幾位皇子和文武重臣的齊齊要挾,要求他嚴懲咸王已平百姓議論之風波,挽回皇家顏面,夏皇則笑了!
他并不生氣,這也是手段之一,如果真能要挾到自己,說明幾位皇子真的出眾了,那才值得欣慰。只是現在看起來手段太青澀。
夏皇問向咸王,說道:“咸王,既然幾位親王和文武大臣紛紛要求懲治你,平息議論,挽回皇家顏面,朕不得不慎重考慮此辦法,但你所言又不全無道理,但單一吃諸葛流螢吃飯,以天熱當做衣衫不整的借口,太顯蒼白!這個天氣,哪里炎熱了?周王是替你解圍,不要以為朕不清楚!所以朕要考慮悠悠之口,也要顧及你,所以朕再給你一次機會,明日休沐,那就后日早朝,你拿出自證清白的證據,強有力的證據,那朕就不得不給文武百官們一個交代了!”
蕭銳一愣,抬頭看向夏皇,卻見他似笑非笑,一臉神秘莫測,便道:“兒臣明白!”
夏皇點點頭,又看向蕭一恒和蕭遠及文武大臣,問道:“諸位卿,你們對朕的決策可有異議?”
蕭一恒暗暗松了一口氣,當他出言要挾時,已經做好了夏皇發怒呵斥的后果,但沒想到夏皇不僅沒有生氣,而且還給出了這個解決辦法。
“陛下所做決策,思慮周全,兒臣萬分佩服!”蕭一恒趕忙道。
“兒臣也無異議!”蕭遠道。
“臣附議!”文武大臣自然更不會有異議。
就這樣,鬧哄哄的彈劾告一段落,隨后是真正的早朝時間,但每個人都沒太有情緒了,便草草匯報了幾件事,夏皇一揮手,早朝結束。
下了早朝,蕭銳出宮回府。
今天,正好按照約定的時間去拜訪汝陽王,拜帖早就送過去了,汝陽王也給出了拜訪的時間,請他過府用午宴,所以蕭銳要回去準備一下。
回到府里,賈詡已經替他準備好了禮物。蕭銳也將早朝的經過告訴了賈詡。
賈詡笑道:“今日冠軍侯的回信就能到達京城,時間剛好甚至有空余。后日早朝,相信會更加精彩。”
蕭銳點點頭,后日的早朝,便是他第一次全力出擊的時刻。一直都是被動的反擊,也該第一次展開攻擊了。
臨近午時,蕭銳乘車前往汝陽王府。
來到汝陽王府外,汝陽王親自開中門迎接,笑道:“咸王大駕光臨,令我府內蓬蓽生輝!”
蕭銳拱手拜道:“蕭銳便見王爺!”
汝陽王點點頭,撫他起身,眼中飽含深意,上下打量后,悠悠道:“一家人不說二家話,不要這么見怪,就當進了自己家,走,隨我進去。”
“是!”蕭銳一愣,他察覺到了汝陽王的異樣,褪去了威嚴和氣勢,變得平易近人,對待自己真的就像對待家人。蕭銳的內心咯嘣一下,暗暗猜測,看來是汝陽王察覺到了蕭青青的情況,似乎知道了一些事。
所以蕭銳心里七上八下,有些忐忑,連忙恭敬跟隨,隨他進了府。
來到客廳,兩人分主賓坐下,喝茶聊天,聊得都是一些見聞趣事,完全扯不到重點。
汝陽王府中,靠近后花園的一處幽靜宅子中,蕭青青正在屋里踱步,服侍的丫鬟氣喘吁吁跑來:“郡主,郡主,咸王已經進府了。”
“我爹什么表情?”蕭青青連忙問道:“動手了嗎?”
蕭青青自從那晚回府,就呆在家中休息了兩天,起初她沒有多想,后來汝陽王讓王妃送來補氣血的阿膠,蕭青青才突然意識到自己露餡了。
甚至于王妃拉著自家閨女的手,問蕭青青:“你交個底,也讓你爹心里有數。咱家是教訓蕭銳那個混小子,還是熱情地招呼人家?這拜帖已經給人家回復了,總不能不讓人進門吧。”
蕭青青瞬間鬧得臉紅,猶豫了片刻,才道:“人家是皇子,自然要熱情招呼。”
王妃笑了,道:“好好好,我這就去告訴你爹。丫頭啊,你也大了,有過一段親事,那種事沒啥見不得人,雖然咸王身份特殊,但我和你爹都支持你!”
蕭青青臉色更紅,心里無奈說道:你們不知道!自己雖然成過親,但和徐浩然又無夫妻之實。
她內心的羞意,自然是不會說出這個秘密的。
雖然蕭青青埋怨蕭銳,但真等他來府,還是擔心別被自己的父親欺負了,如果汝陽王知道女兒的心思,會不會有養了這么多年的白菜突然被豬拱了的凄涼。
丫鬟道:“沒動手,正和王爺在客廳聊天呢,兩人看起來聊得很開心,我還是第一次見王爺那樣笑。”
蕭青青還是不放心,道:“再去偷聽!”
客廳中。
蕭銳和汝陽王相談甚歡,片刻后,汝陽王突然道:“我花園的秋天景色不錯,不如讓人帶你去看看,正好我突然有急事要處理一下。”
蕭銳一怔,立即明白汝陽王是在創造自己見蕭青青的機會,他深吸一口氣,想到芍藥那段化身石橋砸死負心漢的典故,自己做錯的事需要面對,于是起身深深躬身道:“謝謝!”
汝陽王點點頭,揮揮手,讓仆人帶著蕭銳前往。
蕭銳剛從客廳走出來,就碰到一個偷聽的小丫鬟。小丫鬟看到蕭銳,嚇得落荒而逃,帶路的老仆人笑道:“這是郡主身邊的貼身丫鬟,冒冒失失讓殿下見笑了。”
“沒關系。”蕭銳心中一暖,他知道這是蕭青青派來的,她也時刻牽掛著這里發生的事。
那小丫鬟小跑進入宅子,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
蕭青青噌的一下坐起來,問道:“怎么了,怎么了?打起來了嗎?”
小丫鬟喘著氣,搖搖頭。
“怎么啦?你快說說啊,急死我了。”蕭青青急得跺腳。
小丫鬟指著門外,道:“咸王…咸王來了!”
“啊?”蕭青青一慌,嚇得連忙踱步,竟然要躲進內屋,不敢見人。
“郡主,你藏什么啊?”小丫鬟問道。
蕭青青一愣,道:“對啊,我為什么要藏,這是我家,是他內疚才對!”
想到這里,她直接坐了下來,但一臉緊張的表情,還是出賣了內心。并且用眼神往外看,突然,他看到了一個人影從拱月門走進來,不正是蕭銳?
蕭銳途徑后花園,那名老仆人指著一個院子,就主動告辭。他走進宅子,第一眼就看到屋內坐著的蕭青青,兩人四目相對,隨即錯開。
蕭銳抬腳走了進去,停到屋外,猶豫了一下,才拱手道:“蘭陵郡主。”
蕭青青嗯了一聲,慌忙起來,上前了幾步,道:“咸王殿下。”
兩人一個門內,一個門外,四目恍惚,稍稍觸碰就趕緊錯開,就像不安分的小鹿。
那名小丫鬟看看蕭銳又看看蕭青青,忍受不住這個尷尬的氣氛,偷偷溜之大吉。
剩下的兩人,讓氣氛更加古怪。
想到自己要做的事,蕭銳鞠躬大揖,鄭重道:“蕭青青,那天之事雖然受人陷害,但你我陰差陽錯結成良緣,我愿意承擔一切,如果你同意,我會如實告訴汝陽王和我父皇,我愿迎娶你,此話若是虛假,必遭天譴!”
人家女子把最珍貴的給了你,蕭銳若是虛情假意,就真的無情了,此時的蕭銳不用去想后果,后果是未發生的事,到時再考慮!
蕭青青愣住了,雙眼注視著蕭銳,眼中含著朦朧的水意,然后錯開目光,說道:“誰讓你負責了,錯不在你,我才不會嫁給你呢!”
雖是這樣說,但蕭青青的嘴角揚起小小弧度,說明了內心的竊喜。
蕭銳道:“本來我的想法是賠罪,希望得到你的諒解,是我府上的芍藥讓我明白自己的自私,我不該推卸責任而是承擔責任。”
承擔是蕭銳要做的,接不接受是蕭青青的選擇,所以蕭銳必須說出這些話。
蕭青青心中大為感動,這幾日的埋怨瞬間煙消云散。
“我成過親,又和離,徐浩然的罪行又是被你揭露,我又怎么能嫁給你?”蕭青青笑道:“你有此心意,我便知足。”
“可是你明明是…”蕭銳又要說。
蕭青青突然上前兩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只聽她說道:“感情有時候真古怪,之前明明那么煩你,現在又忘不掉你。我是絕對不會嫁給你的,就算你向我父王和陛下說明實情,我也覺不承認,甚至會說你冤枉我。你是做大事的人,我想幫你,而不是拖你后腿。如果我不愛你,自然不需要你負責。如果我愛你,便更不需要你負責。你的態度我很滿意,所以我原諒你了!不管你將來能不能成就大業,到時候好好補償我就是了。”
如果蕭銳能做太子,將來成為皇帝自然能娶蕭青青。
如果蕭銳做不了太子,那就是逍遙皇子,自然也能娶她。
所以蕭青青愿意等。
蕭青青展露笑容,又恢復那俏皮的性子,然后伸手去掐蕭銳的腰,吃味道:“那晚你好嫻熟,說!你以前是不是經常干那事?”
“啥事啊?”蕭銳腰間吃痛,連忙問道。
蕭青青故作生氣:“明知故問!”
蕭銳突然伸手,攬住蕭青青,將她擁入懷中。蕭青青瞬間安靜下來,依偎在蕭銳的懷中。
“青青,其實我也有一件難言之隱!”蕭銳猶豫了一下,說道。
“什么事?”蕭青青問道。
蕭銳咬咬牙,道:“和諸葛流螢有關!”
蕭青青也不起身,依舊躲在她的懷中,然后使勁地掐他,怒道:“我就知道!你現在是抱著我,想著別的女人?”
蕭銳深知自己的惡劣,這屬不屬于三心二意?
哼,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