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石難道是跟他夫人分居的?
這好像也不是壞事,凌落石已經睡了的話,干脆直接去找到崔略商,問明白下凌落石的密室在那里,直接趁這半夜時分,去把機關給破解了,偷到那些凌落石的罪證了結這樁事情。
風亦飛邊思索著邊急步行出。
前方就是一個偌大的庭院,正對著的是一處兩層的殿堂,雖離得老遠,又沒有燈火,但以風亦飛的目力,仍能看清那里掛著個匾額,黑底金字書寫著‘八逆廳’三個大字。
也不知道凌落石怎么想的,起名起得那么古怪,都是這種聽起來就不太吉祥的名字。
八逆廳后方兩側都有一道月洞門。
庭院的兩邊也各有一道。
四邊都是門,該走哪邊風亦飛著實心里沒底。
要走錯方向,后邊的那名軍士望見了又是個麻煩事。
左右都不見聳立的樓閣,應都是平房,凌落石肯定不會住在離門口那么近的地方。
身后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男左女右,走左前方那道!
風亦飛瞬即就定下了主意,要那軍士NPC發問,就滅他的口。
似乎并沒有走錯,那名軍士關了門,就打著呵欠走進了大門邊的一所平房中。
風亦飛頓時松了口氣,疾走幾步,一掠就進了左側的月洞門,貼在墻后陰影處收斂了氣息。
已能隱約聽到在遠處的腳步聲,應是在府邸中巡夜的守衛。
以自身的靈覺,避過去并不難。
比上次來時,就是多了這些守衛的話,那也算不上怎么森嚴嘛。
一路隱藏行跡摸索了過去,第一個院子里住的似乎是個藥師,里邊的藥味很濃,風亦飛扒在圍墻上望了一眼,還有幾隴種著草藥的藥圃,有些還是毒草,但看起來,都不是什么珍稀貨色,不值得去斷它的根。
與崔略商見面的時候,他身上并沒有濃重的藥味,應該不是這里。
再進去的一個院子,是一棟兩層的小樓,可是感知不到有人居住的聲息。
連過兩處院落,陳設都差不多,還都沒人住,家具倒是挺齊全。
風亦飛強忍住想翻箱倒柜的沖動,溜了過去。
這實在是需要莫大的毅力。
很多玩家估計都有同樣的感受,對上一所毫不設防的空房子的時候,還行什么俠,仗什么義,翻箱倒柜才是王道!!!
就算得不到什么好東西都一樣,就像搶紅包搶到幾分錢一般,也照舊是開心的。
到得第三個院子,風亦飛才感知到了有微微的呼吸聲傳來。
風亦飛溜近了些,在聽到有輕微呼吸聲的地方戳開窗戶紙瞟了眼,一樓住的是些侍女。
又上了二樓,一間書房,一間則是陳列著博古架,收藏著些古董字畫的房間,最里邊一間房酣睡著一名老者,名號是尚大師,這個聽崔略商說過,是凌落石的哥哥。
現今不是來殺人的時候,這貨的等級也不高,才52級。
躍下小樓,輕巧的翻過一堵墻,風亦飛頓覺景物有些熟悉。
這不就是此前搭救蕭劍僧的那地方。
樓閣前懸掛著的牌子正是‘三叛齋’三個字。
當時是從一側翻墻過來的,然后就隱藏到了樓閣邊,當時情急救人,一下就閃了進去,都沒注意這樓閣的牌匾。
誤打誤撞還到了凌落石休息的地方,溜了溜了!
風亦飛又原路返回,一路翻墻而過。
最外邊的那排平房是家丁的住處,這下風亦飛徹底明白,找錯方向了。
右邊深處最玲瓏堂皇的那棟樓閣是凌落石他夫人住的,想必小刀和小骨也是住在那里。
崔略商要住在將軍堡里的話,應在前邊幾進院落中。
離大門最近的一排平房依舊是家丁的住處,再進一處小院。
這邊的院子要小上蠻多,院落中一角有個帶著假山的水池,飄著些青苔,似是養魚的。
邊上空曠處有些晾衣服的竹架子,也是一溜瓦屋平房,但看著要比家丁住的裝潢雅致得多。
只有一間房屋里有傳出悠長均勻的呼吸聲。
風亦飛悄悄的溜到了窗前,抬起手指氣勁輕輕發出,一下就戳穿了窗戶紙。
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可還是讓里邊的人察覺了動靜。
一聲輕喝,“誰?”
隨著喝問聲,房中的人一下縱到了門前,還伴著“當”的一聲輕響。
他倒是警醒得很。
那人一把拉開了門,風亦飛卻也淡定了下來,因為已經看清楚,穿著一身長袖單衣的正是化名為崔各田的崔略商,只是他此時腋下還支著一根鐵拐,左腳像是瘸了一樣,就腳尖點地,輕倚在拐邊。
“崔大哥,是我。”風亦飛趕緊傳音入密過去。
崔略商卻是毫不動容,“狗爺,你怎地這么晚過來找我,以傳音說話是何用意?”
風亦飛瞬即明白,崔略商是擔心‘狗道人’來詐他的,他的確是夠小心謹慎。
一抬手,中指微微豎起,一道劍光飆出,又瞬間縮了回去,又傳音道,“我是風亦飛。”
崔略商眼里露出了喜意,先天無相指劍這武功可做不得假,也用傳音道,“快進來說話。”
說罷,就讓開了位置。
風亦飛一閃入內,在窗前的桌子邊上坐了下來。
崔略商也跟著將鐵拐靠到桌前落座,卻沒有點起燈火,只是繼續用傳音道,“風老弟你怎會扮成狗道人進來了?他被你殺了?”
“嗯,不止是他,兔大師我也殺了,凌落石藏東西的機關密室在哪,我現在就去把東西給偷出來。”風亦飛道。
崔略商搖了搖頭,“就在三叛齋樓上,凌落石此際就在那里,以他的武功,你若有動作決計瞞不過他。”
風亦飛頓覺頭疼,那就不太好辦了,等會自己可是要下線的,現實里夜晚12點到早上,游戲里可是一天的時間,這整整一天狗道人都不在的話,凌落石那里怎么解釋得清楚,這身份等于是浪費了。
“今晚不能動手的話,明天我有重要的事情去辦,要離開一整天呢。”
跟崔略商說下線什么的是說不清楚的,還不如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崔略商聞言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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