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鮮于仇這話,鐵手忽地喝道,“別暗中弄些古怪,藏著的那位,也該現身一見了!”
帶著你老婆與余魚同都聽得一怔。
余魚同功力稍弱,感應不到不足為奇。
帶著你老婆如今在玩家群體里也算是躋身一流高手之列,絲毫都沒察覺到異狀。
忽聽一個聲音自林中響起,“鐵二爺,你這作法,可失著得很。”
只見火光驟強,東北面一處,走出一行人來,當先一個,頭里萬字頂頭巾,發挽太原府紐絲金環,身著鸚哥綠綻絲戰袍,腰絮文武雙穗絳,足穿嵌金綠襪綠靴,方臉大鼻,環口圓睛,極有威勢。
諸衛指揮使,黃金鱗。
一看這名字就不像個好人,電影里都有放的,上海灘賭圣里就有個黃金榮,是十足十的大奸角。
更讓帶著你老婆驚異的是,黃金鱗也是血紅顏色的等級標識。
朝廷的能人高手確是多!
不怪得鐵手要斷后了,要黃金鱗稍有異動,暗地里率人追襲過去,又是一番大麻煩。
鐵手面色沉重了些,“原來,黃大人也親自出馬了!”
黃金鱗悠悠的說道,“枉你聰明一世,卻糊涂一時,鐵二爺,你可知道這樣做,會使得你們神侯府英名掃地,同時也牽累諸葛先生的一世英名。”
鐵手淡然道,“黃大人你晚來一步,有所不知,我方才已解袍棄職,既不是什么名捕,也與諸葛先生無關!”
黃金鱗笑了起來,笑得一臉的和善,“哦,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誠然是好,但辦案官員可會聽你說說就算?你就算救走了戚少商這股余孽,但自己可有為自己認真想過如何逃走?”
鐵手搖首笑道,“沒有。”
帶著你老婆跟余魚同頓時心里打鼓。
不是吧?你準備認罪就擒?落到他們這些奸人手上,哪有什么好果子吃。
黃金鱗道,“你以為能在鮮于將軍和本官手上逃得了?”
鐵手道,“如果我要想走,只怕你們還是攔不住。”
黃金鱗怪笑道,“那么說,鐵二捕頭是不準備走了?”
鐵手先前明明都說了棄官,偏偏他還要陰陽怪氣的稱鐵手為捕頭,聽得帶著你老婆與余魚同著實不爽。
對這危局卻是無計可施,光鮮于仇一個就不是兩人能夠對付的,何況還要加上這黃金鱗。
鐵手忽然拎起了冷呼兒,一手貼在了他的后心。
“你要食言?”鮮于仇厲聲喝道。
鐵手冷聲道,“我行事向來從不食言,也沒打算要走,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我這等小役,但,此事與他們兩個無關,所有罪責讓鐵某一人擔下,讓他們走,鐵某自會束手就擒,任由你等押返京師!”
這一著,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帶著你老婆急道,“鐵大哥,我們不走!”
余魚同跟著附和,“你不能讓他們抓住的!”
黃金鱗嘿嘿笑道,“這個可以放心,鐵捕頭既是這么有種,愿一人承擔罪責,讓我們不致為難,我也是個明事理的人,人,當然,可以放,本官也可以允諾,秉公處置,在鐵捕頭未返京受審之前,決計不會濫用私刑。”
說到這里,頓了一頓,“不過,本官還有些疑慮,鐵捕頭武功超群,可不好押。”
鐵手道,“那你想怎么樣?”
“自是要封禁武功,扣銬鎖枷。”黃金鱗笑咪咪的道。
“可以!”鐵手一口答應。
黃金鱗又道,“由此地返京師,千里長路,鐵二捕頭你認識的英雄好漢又遍布道上......”
還未說完,就被鐵斷,“就算道上好漢看得起鐵某,冒險前來相救,我鐵游夏也是自甘伏法,絕不潛逃!”
黃金鱗桀桀笑道,“這樣就最好不過了,但是......”
說著一指帶著你老婆,“這位帶小哥,他師兄風大人可是兇厲得緊那,要他前來阻擾,又當如何?”
鐵手擲地有聲的說道,“就算風兄弟前來,我也不會讓他插手此事!我犯了法例,自當受懲處!”
帶著你老婆急道,“鐵大哥,這家伙信不過!”
黃金鱗也不動怒,只是悠然說道,“別這家伙那家伙的,本官官職比你高,按例你得俯首聽令,算了,也不計較你這小子沖撞上官了,你卻也是小覷了本官,就這么和你說罷,押解鐵捕頭上京,若對他有分毫逼迫,絲毫傷害,即卸官解甲,自刎當堂,血濺五步,以謝江湖!”
誰都沒料到他竟會說得如此肛裂,要知道江湖上最重承諾、信義,他是把話給說絕了,決無挽回余地。
黃金鱗說完,又道,“就算你等還信不過本官,那總會信一個人。”
他眼睛眨了眨,笑起道,“這個人,跟鐵二爺的淵源可深了,鐵二爺就算沒有見過,也一定對他生平耳熟能詳。”
鐵手不禁發問,“你說的是——?”
黃金鱗道,“‘捕神’劉獨峰!”
鐵手登時動容,“捕神,他,他來了么?”
帶著你老婆對‘捕神’劉獨峰是不怎么熟悉,只知道他是如今六扇門老一輩的‘三絕神捕’之一,與余魚同的師父‘捕王’李玄衣齊名并列。
倒是知曉,還有一位‘神捕’柳激煙,因公之便,暗報私仇,栽在了冷血手里。
余魚同卻是知道的,三絕神捕中,武功最高名頭最響的,還得算是‘捕神’劉獨峰,尤在李玄衣之上。
他被稱為捕神,不但因為他是捕中之神,從未有失手,同時他也是六扇門捕快中身份最高,最養尊處優,家世、學問、官位最為顯赫的一個,可說是六扇門中的第一人。
算是鐵手的前輩,與諸葛先生平輩論交,這幾年來都已不再出山,退穩享福。
沒想到,戚少商這案子居然連他都驚動了。
到底戚少商是犯了什么事啊?
只聽黃金鱗答道,“踏平連云寨,緝拿戚少商的案子,圣上有鑒于兩位將軍久戰無功,便著傅相另選賢能,劉神捕剛好出京,借此之便,順道辦理此案,我把鐵捕頭你交給他,該不會再有二話了罷?”
鮮于仇在旁悶哼了一聲,表情極為復雜。
帶著你老婆和余魚同全然猜不透他為什么會是這樣的反應。
哪里知道,他與冷呼兒率兵來剿滅連云寨,一直攻不下來,連云寨的人馬像是殺不盡殺不完的一般,還是依仗連云寨的臥底內訌,來了個窩里反,始能建功。
黃金鱗這么說話,已是揭了鮮于仇的瘡疤,偏又不好反唇相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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