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仕湖跟林振翔去接柳茹鈺的時候,就知道,這個林振翔成了。
倆人那叫一見鐘情呀,見面的時候,倆人都完全沒有剛認識時的羞澀與陌生,倒像是一對非常相熟的,熱戀好久的戀人。
“你終于過來了”
“是呀,過來接你來了,上車吧!”
柳茹鈺一坐上林振翔的摩托車后,很自然地就抱住了他的腰!
“振翔!別搞那么多急剎哦,晚上大把時間,搞急剎對摩托車剎車片不好,你認識去酒吧的路了吧,我走先了不等你們兩個了。”
說罷曾仕湖開起他那部摩托車,一溜煙就先跑了。
曾仕湖雖然也上網,也跟陌生網友聊QQ,也有陌生的異性網友。但是要他聊到一見面就可以做女朋友那種程度,曾仕湖自認為他不行。
看來這個林振翔能力還是強,不動聲色地能在湛江拿下番禺的女孩子。這世界實在太神奇了,網絡,便捷的通訊,便捷的交通,讓人的交往范圍無限擴大。
來到酒吧后,見曾仕強,石酉恭,龍得江他們各帶著自己女朋友,在情意綿綿地情歌對唱呢。
不一會,林振翔兩個也到了,曾仕湖自然是招呼他們兩個吃東西,喝酒,點歌唱。
不過見到個個都成雙成對,只有練君昊沒女朋友,曾仕湖跑去排練君昊坐,兩人碰了幾杯后,又聊了起來:
“湖哥,你的雯雯呢?叫她過來呀?吵架冷戰也有個時間段嘛!總不能一吵架就老死不相往來嘛!”
“估計不是吵架的問題,而是我僅僅是她的臨時飯票而已,如果是跟你,你們倆吵架她不會這樣。看來我候不住她。
試一下,我發條短信給她,看看她怎么回答。”
“你在干嘛?忙嗎?我有個朋友從湛江過來,現在我們在酒吧開廂唱歌,你過來嗎?”
曾仕湖用手機編輯好短信,給羅雯雯發了過去。
“不好意思,我們分手吧,我的行李今天我已經搬出來了,我倆不合適,緣盡于此了。”
大概也就兩分鐘,羅雯雯回了一條信息,寫上這些文字。
曾仕湖看完短信后,露出一絲苦笑,搖了搖頭,把手機遞給練君昊看,接著說:
“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該來的還是來了。分就分吧!昊哥,我又恢復單身狀態了哦,為了慶祝我又變成快樂的單身漢!干杯。”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曾仕湖也不管羅雯雯看不看得懂,就用短信發了這首晏殊《浣溪沙》給她。然后給自己點了一首任賢齊的《心太軟》,唱了起來:
“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獨自一個人流淚到天亮。你無怨無悔的愛著那個人,我知道你根本沒那么堅強。
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把所有問題都自己扛,相愛總是簡單相處太難。不是你的就別再勉強。
夜深了你還不想睡,你還在想著他嗎?你這樣癡情到底累不累?
明知他不會回來安慰,只不過想好好愛一個人。可惜他無法給你滿分
多余的犧牲他不懂心疼!你應該不會只想做個好人。
喔算了吧!就這樣忘了吧!該放就放,再想也沒有用!傻傻等待他也不會回來!你總該為自己想想未來!”
好吧,分就分吧,自己是男的,也沒有吃虧這一說法。道不同,不相為謀,強扭的瓜不甜,不是同類人,硬要綁在一塊,也只能是痛苦……
與曾仕湖的痛苦恰好相反,此時的羅雯雯正因為得擺脫了曾仕湖,又成功傍上個富二代而欣喜不已呢。
富二代姓駱,單名一個奔字,這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富二代,新水塘村人,光是說出這個戶籍,就知道此人富二代之名絕非假冒,而是名副其實的富。
本來,像駱奔這種富二代,和羅雯雯這種燒烤攤的促銷員是不會有什么交集的。他們本地人,很少會去彩虹橋頭這種普通打工仔愛去的地方消費的,太低端了,有失身份體面。
羅雯雯能和他認識,是以前羅雯雯的酒吧一個同事過生日。在市橋一個叫做“皇瑪”的夜總會開廂,駱奔是她同事男朋友的朋友。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羅雯雯的這個同事,也是和她一樣,一心一意要找個富的,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叫她找到了一個。據說是做房地產開發的,開部奧迪,出手很闊綽。
自己傍上富人之后,肯定也應該幫朋友一把,所以就順勢給羅雯雯介紹了她男朋友的朋友,駱奔。
如果是平時,羅雯雯去酒吧,也會帶上曾仕湖的,但自從那晚上她們吵架之后,羅雯雯去哪里就不再告訴曾仕湖,不會再帶他去。
女人嘛!那個沒有點虛榮心,那個不想出去光鮮一點,那個不想嫁個條件好的,有點錢的,能力強的。
買個包包都被說成那樣,這個日子還能過嗎?兩千多塊錢,在人家有錢人眼里簡直就不是錢,就這同事生日,男朋友幫開廂過生日,這晚上花的應該也要4-5千吧,這么豪華的地方,啤酒都280一打,何況還有叫不出名字的紅酒洋酒,什么叫做生活,這種才叫生活嘛!
所以就在那天晚上,就在富二代駱奔的豐田車上,羅雯雯就劈腿跟駱奔車震了,可憐的曾仕湖頭上戴了頂綠色的帽子,還不知道。因為羅雯雯晚上經常2-3點才回到家,而當時曾仕湖跟羅雯雯因為吵架,早就分床睡了,曾仕湖一直是自己睡大廳,哪里會注意到這些。
就在曾仕湖去接林振翔這天,羅雯雯終于是搬出去了,搬到了富二代駱奔幫他租的一個漂亮的單身公寓中。
也是這天,羅雯雯辭去了金威啤酒促銷員的工作,暫時沒上班,做起了金絲雀。
“奔哥,你會娶我嗎?”兩人在那漂亮的單身公寓那鋪寬大的席夢思折騰完后,羅雯雯向駱奔問道。
駱奔臉上露出滿足后的笑臉,說:
“你不經常說要享受當下的生活么?我覺得結婚是很久以后的事,現在討論這些干嘛,現在這里租金我每個月幫你交,再每個月給你5000塊錢零花錢,你想上班也可以去上,不想上班就不上。”
曾仕湖他們那天晚上在酒吧玩到一點多才回家,當然,林振翔和柳茹鈺不用說,肯定是在旁邊的酒店開房了。
曾仕湖回到他的出租屋后,見羅雯雯已經把所有她的東西都搬走了,留下空蕩蕩的房間,雖然他心里也早有準備,但仍然不免深深的失落,忍不住一個人又哭了起來。
曾仕湖是個重感情的人,不管怎樣,女孩子跟自己同居了這么久,就算是抱著個布娃娃睡幾個月,也會有感情了,更何況是個活生生的人。
唉,這個羅雯雯也忒絕情,這樣吵一下,就跟自己徹底分手,看來還是原本就不想跟自己呀,吵架只是借口而已,不因為這件事吵架,也會因為另外的事情吵架,看來跟她分手是必然的。因為什么事情分,什么時候分則是偶然的。
想到此,曾仕湖便不再哭了,既然不屬于自己的,就讓她去吧,別耽誤別人的幸福。
他又想起趙崇敏,如果是崇敏跟著自己,絕對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吵架,二人生活經歷差不多,三觀相仿。曾仕湖相信,趙崇敏絕對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花這種錢。她應該比較容易滿足,現在自己這樣如果跟趙崇敏在一起,她一定會感覺蠻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