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葵乖巧的坐在石凳上,靜靜等著仙人吩咐。
周凡也不賣關子,直言道:“大宋劫難將至,陛下可有應對之法。”
花葵沉聲道:“仙人所指是否是金國將要再次扣關。”
周凡捋著胡須點了點頭。
花葵卻神色不變道:“這些年,我大宋早有準備,帶甲百萬,各個都是百戰之兵。只要據城而守,金兵定然攻之不下。
若不是騎兵稀缺,我大宋甚至都能揮師北伐,開疆擴土。
大宋早已不懼金國,并且前些年我朝交好吐蕃,已經通過吐蕃從西域開始源源不斷的購入良馬。
大宋如今唯一困境便是國庫短缺,而百姓的賦稅已經沉重不堪,不能再加賦了。”
說實話,周凡實在沒料到花葵能做到如此程度,或許因為其無欲無求,只想為趙茂經營好大宋吧。
周凡閉上雙眼,想著如何替大宋解決財政問題。
清涼的微風吹動二人的衣袂,花葵靜靜的等候著。
“開海,東瀛。”周凡吐出四個字。
宋朝自趙光義‘禁海賈’開始,海禁的力度愈來愈大,想要開海,面臨的難度不可謂不大。
不過花葵從不考慮這些,自己是皇帝,一言九鼎,誰敢反對。
仙人不會欺騙自己,開海和征服東瀛必然能解決錢財的問題,花葵感激道:“多謝仙人指點之恩。”
“無妨,只不過為大宋盡點綿薄之力罷了。
老朽的大弟子陳道生如今正在開封府同福客棧。
其跟隨老朽有一段時日了,也還算有幾分本事,陛下可以將其帶在身邊,不但能保護陛下安全,還能替陛下分憂。”周凡悠悠道。
其實陳道生的實力并不比花葵強,只不過陳道生乃全真教人,可以通過教運與仙種發動請神術。
以免戰事開啟,花葵被宗師級高手刺殺。
“實在是多謝仙人了,不知朕應當給予陳仙人何等職位。”
花葵大喜,自從黃裳辭官后,自己可以信任之人基本沒有幾個,正值用人之際。
雖說自己的實力已經冠絕天下,不需要人來保護,但有一實力高強之輩替自己辦事,能省下很多功夫。
周凡想了想,開口道:“莫要以仙人相稱,道生只不過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先天高手罷了。
至于職位,就當個太監吧,這樣免得朝中大臣不服,不過還請陛下刀下留情。”
花葵剛想細問,只見眼前景色如鏡面一般破碎,睜開眼,已經從龍床上醒來。
“來人!”
門外的楊戩聽見陛下呼喚,趕忙推開門,走進寢宮。
“陛下醒了,距離上朝還有半個時辰,陛下這段時間勞累了,可以再歇息一會。”楊戩貼心道。
“你派人前往城中的同福客棧,客棧里有一位叫陳道生的人,將他帶到御書房。
散朝后,朕要見他。”花葵吩咐道。
“奴婢遵旨。”楊戩一直待在花葵身邊,沒見有人對其傳訊,以為是陛下剛起床所以有些迷糊,大概是做夢夢見了什么吧。
但只要是陛下的旨意,做奴婢的只要照辦便是。
轉身走出寢宮,對著心腹太監吩咐道:“陛下有旨,去同福客棧尋一名叫陳道生之人,將其帶到御書房等候。”
“是,楊公公,小的這就去辦。”心腹太監應是,叫上幾人一起去往同福客棧。
……
“砰砰砰”
“開門,開門。”
“來了來了,天還沒亮,誰啊。”大腹便便的同福客棧掌柜不耐煩的將門打開。
一看外面站著幾位公公,立馬一臉熱情道:“哎喲,原來是宮里的公公們,快請進,快請進。”
“哼,你們這是不是有個叫陳道生的人在這里住宿。”領頭的太監問道。
掌柜的想了一下,回道:“對,確實有一個,他來的時候還專門說了他的名字,小的還心想他說名字干嘛,小的又不想認識他,沒想到這還派上用場了。
諸位公公稍候,小的立馬上去叫他。”
說罷,掌柜的轉身便要往樓梯走去。
“咦,你怎么都下來了,耳朵挺靈的啊。”掌柜的轉身便發現了樓梯拐角處的陳道生。
陳道生微微一笑,對著掌柜的點了點頭,接著一步一步下了樓,邊走邊說道:“有勞諸位公公走這一遭了,貧道便是全真教弟子陳道生。”
待陳道生走近身前,領頭太監上下打量了一下,和煦道:“陳道長請隨本公公走一趟,陛下點名要接見你,請。”說罷,朝著門外伸手一引。
陳道生微微頷首,跟隨著幾位太監上了馬車,往皇宮駛去。
陳道生隨著太監在皇宮內穿梭,各個宮院一個賽一個奢華,折回庭廊,花謝流水,陽光普照,百花爭艷。
走了半個時辰才來到御書房外。此時早朝還沒結束,陳道生便站在御書房外等候。
不一會,花葵在太監宮女的簇擁下行至御書房。
“貧道全真教弟子陳道生參見陛下。”陳道生施了一道禮。
“道長免禮,快快請進。”花葵熱情的將陳道生領進御書房。
御書房內一桌一椅,一幾一凳,擺設得獨具匠心,室內的爐鼎中燃著極為名貴的香料。
花葵走到一旁的小桌子邊坐下,伸手道:“陳道長請坐。”
說完,翻過兩個茶杯,提起茶壺,倒了兩杯茶水。
“仙人昨晚已經托夢于朕,說陳道長會來助朕一臂之力。
朕打算將總管太監之職交予道長,當然,并不會對道長進行宮刑。”
陳道生含笑著點了點頭道:“可。”
“來人。”
“陛下。”御書房外候著的楊戩走進來,彎腰拱手道。
“從今起,陳道生便是總管公公。楊公公你降職為殿前公公,當然,還是朕的貼身太監。”花葵隨意道。
楊戩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面上沒有絲毫不滿之色道:“是,奴婢這就把旨意傳達下去。”
“陛下無緣無故降了楊公公的職,怕是不太妥當吧。”陳道生輕聲道。
“文臣、武將、宦官本就是相互制約,可這楊戩與文臣們走的太近了。
再說,宦官本就是朕的家奴,朕怎么安排,誰都插不了嘴。”花葵抿了一口茶,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