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海邊不算太遠的村落里。
有個沒帶頭盔的騎士,帶著鐵甲騎士跨著鐵騎,來到了這里,“你們違背了我們神圣的契約,你們居然違背了我們的組訓。”
在村民的前面,跪在騎士面前愛你的那個女子據理力爭,“但是,您說的,他們是被外來人害死的。”
那鐵騎領頭并不罷休,“她跑了,作為屯村的屯長,你現在應該知道怎么做了。”
這鐵騎領頭面孔上涂抹著重彩,看起來就像是古代戰將。
屯長爭取,“難道就沒有其它辦法了嗎?”
鐵騎頭領寸步不讓,“這是明確規定了的,所以我們必須履行。”
屯長垂頭,“我明白了。”
鐵騎頭領帶人離開,“當海水漲潮時,我們還會回來的,希望你們不要褻瀆神圣的契約。”
當徐青三人追著那女子的腳步,來到這個屯村時,正有村民將幾個人綁在海水中的木樁上。
林杰不明所以,“發生什么事情了?”
如此狀態,只要海水一漲潮,這些就必死。
那女子怔怔,“我們來晚了。”
她忽然一震,發瘋地跑向那個屯長,“喂,等等,媽媽。”
屯長迎了上去,狠狠一記耳光,“你背叛了我們整個村子,你使我們整個村子為你而蒙羞。”
那女子哀求,“請聽我解釋。”
屯長揮手,“去跟他們解釋去吧,向他們的妻兒,去解釋你的懦弱。”
她看向海水中被綁住的那幾個男人。
林杰看不下去,走了過去,“對不起,我想,這中間一定是有什么誤會,無論如何是我們的錯,不關她的事。”
徐青也走過來幫腔,“我們當時沒有選擇。”
屯長冷冷看向徐青,“現在這就是一種選擇。”
徐青據理力爭,“她當時像動物一樣被那些人追捕,即使反抗,也是自衛。”
林杰真摯,“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屯長態度冷淡,“你們帶來了羞辱、不堪,給我們村民帶來了死亡,我想,你們已經夠了。”
那女子再次哀求,“媽媽,求求你了。”
屯長咬牙切齒,一把推開了她,“我沒有女兒。”
在同一時間。
子文他們終于找到了那架飛機,正落在叢林深處的一處空地上,“我想,我們這下有事做了。
“老天,還在冒熱氣,看起來好像還能用。”
這種戰機的外形很罕見,是一種獨特的紡錘體流線型,仿佛就像是“空中野獸中的美女”。
這架飛機,明顯是不屬于新時代的古董機,在飛機發展史上,起碼要有兩百多年的歷史。
顯而易見的是,這架飛機,明顯跟大家一樣,是莫名其妙地穿越到這個世界來,并墜落在這里的。
至于這戰機原本是干什么的,只有找到飛行員才能明白真相。
但是,這架飛機上,此時卻是空無一人。
沒有飛行員的飛機,又怎么可能會飛行與降落呢?
就在他們圍住飛機轉圈,議論紛紛的時候,在叢林深處,卻是有一個飛行員裝束的男人,正拿著手槍,遠遠窺視著他們。
劉奕不耐煩了,“子文,你現在就告訴我,它還能不能起飛吧。”
子文尷尬地笑,“好吧,這玩意雖然我沒碰過,但是,我卻有修理過摩托車的經歷,我看看有什么問題。”
劉奕急不可耐,“我暈,好吧,那你還等什么呢?”
砂子湊上去,看子文折騰,“這個好修嗎,機器都是一樣的吧?”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叢林的枝葉間,正有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著他們……
在同一時間。
徐青他們所到達的,呢個叫做屯村的村落里,人們正在海邊結網,也有好幾艘體型不大的木舟。
而在簡陋的草屋里,林杰跟屯長相對而坐。
屯長接過林杰給她的,那個雕刻物,“這個你們是從哪里找到的?”
林杰實事求是,“是從一只兇獸的腹中。”
屯長已是淚流滿面,“這是我丈夫的,他一個多月前,獨自出去打獵,可我相信,他肯定會回來的。”
她輕輕地、溫柔地撫摸著雕刻。
林杰愕然,“真是對不起。”
他沒想到,自己給人家帶來了噩耗。
屯長抹了把眼淚,猛吸了口氣,“今天我失去了丈夫,與我的女兒,還是要謝謝你給我帶來這個,不過……
“你們最好盡快離開我們的村子。”
林杰并沒有立即離開,“我有個問題,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得到解答;
“我和我的同伴們,不知道怎么離開這個世界。”
屯長破涕為笑,“我可以告訴你。”
林杰苦笑,“我們在這里已蹉跎很長時間了,一直在找回家的路;
“我們本希望,能借助你們的船,幫我們找到一條,通往另一個世界的路。”
屯長搖頭,強顏歡笑,“這兒的海,就像是內陸的大湖,四周都是跟我們有貿易往來的伙伴,沒有另一個世界。”
林杰點頭起身,“謝謝你,我知道了。”
希望破滅,他的心情很不好。
他看到外面閑散的男女,“這些人看起來沒做什么?”
屯長走過來,看向外面的海邊,“但是,他們的付出,會讓我們永遠記住的。”
林杰皺眉,“包括他們的生命?”
屯長悠悠,“屯村四周區域,包圍著許多強大的部落,可我們這里,卻全都是商人和水手,唯獨沒有戰士。
“一直以來,都是宏村保護著我們。
林杰想到了重點,“你們的貿易路線,是你們的村民,用性命換來的?”
屯長理所當然,“死一個,總比死一百個強。”
林杰沒放棄,“那女孩是你的女兒,你怎么忍心去結束她的生命?”
屯長鏗鏘有力,“作為一個屯長,屯村所有的人,都是我的孩子。
“再說,你又怎么知道,我就這樣忍心結束她的生命?”
林杰看向外面,此時的海水,已慢慢淹沒了海里三個男人的下半身。
而屯長的女兒,也正在海邊上做些什么。
一個年輕的男子,緊緊跟隨屯長女兒,“你沒有做錯什么。”
屯長的女兒頭也不抬,“我們的祖先,跟宏村人定下了盟約。”
那個年輕的男子不放棄,“但是,那在我們出生前。”
屯長女兒起身就走,“可我們都發過誓的。”
這年輕男子明顯是她的戀人,“我們當時只是孩子,我們逃跑吧。”
屯長女兒愕然站住,看向對方,“我們能去哪兒?告訴我,藏在哪兒不會被發現?”
那些鐵騎戰士,終于又卷土重來了。
而此時,被葬海的三個男人,也已被漲潮的海水淹沒,只留下一點點仰臉呼吸的機會了。
徐青不可思議,“這些人都瘋了,螻蟻尚且貪生呢。”
微微面無表情,“可村民們不這樣認為。”
那男子帶著屯長女兒走了過來,“那是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