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屯村的村口。
徐青與林杰聚在一起。
此次長途跋涉來到這里,原本是因為雕刻,而來此尋找大海與水手,從而尋找到出路的,但是……
雕刻的來源地和主人找到了,大海也找到了,甚至還有船和水手,可是結果卻令他們十分失望。
所謂的大海只是內陸湖,就更別提什么水手、船,以及離開這世界的出路了。
甚至在這里,他們還有遇到了殘忍的活祭。
基于屯長并不歡迎的態度,徐青他們準備要離開這里了。
而就在徐青與林杰商量,再進行一次長途跋涉,早點離開這里時,村民中的年輕人找了過來。
林杰納罕,“有什么事情嗎?”
徐青也很奇怪,“怎么了?”
領頭的是屯長的準女婿,“宏村的人會來報復我們的,他們會躲在暗處,隨時襲擊我們。”
林杰建議,“你們可以集體遷出這個村子。”
準女婿皺眉,“你想讓我們逃跑?”
徐青實事求是,“我們對你們的要求無所謂,你想怎么樣?”
準女婿斬釘截鐵,“留下來,戰斗。”
徐青真無所謂,“聽起來很不錯的主意。”
準女婿理直氣壯,“但是,我們不懂戰爭,事情因你們而起,你們要幫我們。”
恰好在此時,號角聲中,有宏村的鐵騎到來。
徐青率先朝頭領迎了上去,“我可以和你談談嗎?”
領頭的,果然還是那個涂畫臉的頭領,“你們活著,是因為你們都是外人,你根本不懂我們的方式。”
徐青并沒有借機摘出自己,“可是,現在我們非常了解。”
在那頭領瞳孔一縮時,了解也站了出來,“我朋友的意思,是雙方有什么要求,可以坐下來談談。”
宏村頭領霸氣拒絕,“我們不需要跟你們談。”
他不理睬徐青和林杰,看向準女婿他們,“基于你們違反契約的行為,我們要求你們,拿出十二名壯丁,來祭奠這片海洋。
“給你們一天準備時間。”
原來那些村民海葬,居然是宏村人要求的神祭的真相。
屯長女兒走到徐青的身邊,“如果我們拒絕呢?”
宏村頭領冷笑揮手,“你媽媽。”
身后有鐵騎呼嘯而來,而在馬后,則有一個長條形的袋子在地上拖動。
眾人有種不祥之感。
徐青走上前去,一把撒開了口袋,一具女尸露了出來,正是曾經的女屯長,“魂淡。”
他咬牙。
“媽媽!”屯長女兒慘叫一聲,撲了上去,“不……”
她身邊的微微和準女婿急忙拉她。
可是,卻沒有阻攔得住。
馬背上的宏村頭領居高臨下,“你們反抗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全部被殺。”
宏村頭領帶著手下縱馬呼嘯而去。
準女婿附身安慰屯長女兒。
徐青和林杰的眼中,卻是閃爍寒芒。
夜晚。
屯村的人們,用木棍,架出雙層木架,將承載著屯長遺體的木架點燃,送入大海進行神圣的海葬。
屯長的女兒主持海葬,“撫育我們,滋養我們的大海,我們把屯長送回您的懷抱;
“請您安撫她的靈魂,撫平她的創傷,她的靈魂是如此的高尚,我們為她祈禱,讓她安然入睡,平平靜靜。”
儀式結束,屯長女兒——新屯長黯然回轉。
徐青一臉歉意,“對不起。”
新屯長很坦然,“每個結束,都是下一個新的開始,我是新屯長,現在整個屯村都是我的孩子。”
徐青陪著她往回走,“你準備怎么辦?”
新屯長吸氣,“長輩們希望我,向宏村屈服,他們認為擺脫宏村,跟宏村為敵是危險的。”
徐青停下腳步,“關鍵是自己怎么想的?”
新屯長回首望向村口個村民,以及大海里,那一熊熊燃燒的老屯長的遺體。
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我媽媽的生命,將是我們屯村最后一個,被犧牲的祭品。”
此時的樹屋內。
那飛行員終于醒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另一邊的劉奕,“嚯,你每次都能給我帶來驚喜。”
劉奕微笑走到床邊,“你終于醒來了……所以你最后為了自己的生命,你還是選擇降落了?”
飛行員盯著劉奕,“希望我沒有讓你太過失望。”
劉奕摸了摸飛行員的額頭,蹙眉,“你還是有些發燒。”
飛行員忽然面色一變,毫無征兆地揮手,給了劉奕一記兇狠的耳光,“告訴我,我現在在哪里?”
劉奕賠笑,“離你降落的地點不遠,你想不起來?”
飛行員眼神冰冷,“我還記得在我祖國帝都,兩年多前的夏天,那場偉大的勝利。”
劉奕掙脫了對方,“我和我朋友把你帶到這兒來的。”
飛行員看著劉奕后退,“那是一個盛大的慶功宴,為了慶祝我們的勝利……”
劉奕勉強笑了笑,“你一直昏迷不醒,還失血過多。”
飛行員盯著劉奕的面孔,“你和你那個將軍共同出席,那個情報局的將軍,你不記得了嗎?”
劉奕面孔一僵,陡地漠然,“你燒糊涂了。”
飛行員冷笑,“呵,不,我很清醒,那些相信你的人,他們才是糊涂了。
“若果他們不知道你是誰,他們最終到底會怎么樣?”
劉奕微笑傾聽的面色一變,突然從臺子里抽出手槍,槍口指著飛行員,打開了保險,“我想,他們永遠都不會知道。”
她戲謔地笑了,“永別了。”
飛行員一驚。
但是,就在此時,門口忽然傳來有人的聲音,“劉奕?”
就在飛行員想要喊叫時,劉奕忽然用槍托,狠狠砸在飛行員的腦袋上。
飛行員應聲昏了過去。
她在飛行員昏迷后,轉身將槍放進臺子上的槍套內。
子文跨步走了進來,“剛才我好像聽到有什么聲音?”
劉奕假模假樣地端水,像是要去服侍飛行員,“噢,只有我跟飛行員,能有什么聲音,怎么樣了?”
子文狐疑地上下掃了眼,“還好,我已經將油管修好了。”
劉奕打濕毛巾,“能起飛了?”
子文搖頭,“現在砂子正在幫忙整理啟動器,還得差不多幾個小時,這個病人怎么樣了?”
他低頭看了下時間。
劉奕自信滿滿,“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情。”
子文轉身,“原來,你還是會照顧人的。”
劉奕露出迷人的笑容,目送子文離去。
等到子文已走,她瞬息變了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