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博文解釋道:“這是長輩留下的東西,具體用什么方法煉化的,原始魂魄是什么,我都不太清楚,不過以前零星片語的提到過,好像是百年大戰時捉的妖怪煉化的。”
這么說也不算是說謊,只不過沒提這位長輩留下來的不是一個精魂,而是十萬精魂,而且都是大妖魔煉化的。
顧西江不知道雍博文的真實身份,還以為他是天師北派的弟子,點頭道:“天師派的道法我是心儀已久的。如你所說的那種精魂,是精魂中最上等的精品,只抹去記憶和能力卻還保留了智慧,這就給它學習發展的可能性,至于原本的脾氣也保留下來,卻是沒什么問題,我門中有一驅使精魂傀儡的法陣,主要是從傀儡上著手,大天師若是有興趣,等回頭,我這里有陣圖,你可以拿去使用。”
雍博文趕緊推辭道:“不用,不用,這是您門中秘法,我怎么好學?我就是隨便一問,您要是有時間的話,幫我弄一弄就行。”
顧西江掏出手機,笑道:“這不算什么秘法,只是一點小小的心得,大天師不用跟我客氣,您的郵箱是什么?我讓人給你傳郵箱里去。最近這段時間,門里在整理法術資料,把所有的法術書籍都掃描后做成了PDF文檔,平時存儲在單獨的主機里,不與外界聯網,拷出來也得用專門加密的郵盤,沒有我這掌門的批準,誰都不能往外拷資料,不過也不禁門中弟子去學習。”
雍博文將自己的常用郵箱告訴了顧西江,顧西江打電話安排,十多分鐘后,那邊電話打過來,通知郵件已經發送成功,請這邊查收。雍博文趕緊掏出手機到郵箱上查看,果然看到一封名為精魂核心煉化驅動法的新郵件,帶著一份大約三十多M的附件。雍博文趕緊又表示感謝,兩人客氣一通,這才出了休息室。
此時包廂中的氣氛正熱烈,大約是心中已經托底的緣故,法師們都比較放松,一首接一首的搶著唱。艾莉蕓最喜唱歌,以前閑暇時也總和朋友來玩,只不過自打機場之戰后,就再也沒機會來了,以前那些普通人朋友也不再來往,一個人就算是有時間也不可能來這里自己吼,這回得著機會,一抓到麥克就不放,一首接一首的唱,典型的麥霸本色。偏生她還有點五音不全,吼出來的歌聲著實是相當有特色,雍博文剛剛在休息室里談事兒,這外面的歌聲也沒注意,這會兒出來聽到艾莉蕓的歌聲不禁被震得呲牙咧嘴,悄悄四下環顧,只見眾法師一個個都是面容扭曲宛若受酷刑一般,卻還都一個個坐得端端正正,全神貫注欣賞,典型的自找罪受。
艾莉蕓一曲唱罷,雍博文松了口氣,卻聽一眾法師大聲叫好,那是相當捧場。
艾莉蕓興奮地道:“既然大家這么喜歡,我再來一首!”
雍博文嚇得心里砰砰一跳,很擔心這些保受荼毒的法師們奮而揭竿把麥克搶下來,但他的擔心明顯是多余的,眾法師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紛紛興致高昂的繼續叫好,還有一位女法師殷勤地上去幫艾莉蕓選歌。
祈萌萌悄悄湊過來道:“艾家妹子已經唱了六首了,剛剛她就連唱了八首,唱到嗓子有點痛才下去……”臉上的苦笑連包廂里的黑暗都遮不住,就差明明白白在臉上寫明一句話,“這哪是聽歌啊,明明是受刑!”
顯然其他諸位法師的聽覺并不比祈萌萌或是雍博文差,但卻依舊咬牙聽著還叫好,原因不外其它,這位可是雍大天師的準老婆,誰都不敢得罪,還得陪著小意侍候,走夫人路線不見得事事都能成功,但惡了夫人而壞事的例子可是不勝枚舉,世上不知多少努力都曾因為枕邊輕輕一陣風就化為烏有。在場的諸位法師都是老油條,自然清楚這厲害關系,雖然歌難聽了一點,但也要捧場,大不了心里多念幾遍咒清清心定定神也就是了。
雍博文見祈萌萌滿臉期待祈求,暗暗搖頭,等艾莉蕓再唱完一首,不等她說話,就趕緊上前搶下麥克,道:“今天多謝大家了,我和小蕓姐都還有事兒,就到這里吧。”
聽到雍大天師這句話,在場的諸位法師差點沒激動得哭出來——終于逃出苦海了,這簡直比傳說中修煉走火入魔的心魔還要可怕——連忙站起來,紛紛說著客氣話往外走,那急不可耐的樣子,就差奪路而逃了。
雍博文自己沒有開車,來時坐的是祈萌萌的車,回去依舊祈萌萌送他們兩個。
艾莉蕓心里有些不爽,等從車上下來,送走祈萌萌,便揪著雍博文問:“我們哪有什么事情啊?難得出來一趟,人家玩得正開心呢,你攪什么局啊。”
再不攪局就怕要出人命了。
雍博文心里嘀咕,卻不敢說出來,只是道:“真有事情,我剛剛從顧西江那里得了個精魂煉化驅動的法子,想回來試一試,要是好使的話,就可以把那十萬妖魔精魂都裝進傀儡里,到時候再配上裝備,教點簡單的法術,那就是一支無往不利的大軍啊!”
艾莉蕓皺眉道:“你現在地獄那邊的部隊不是夠用嗎?這妖魔精魂本身就來得隱密,要是亮相出來,不知會引得多少人窺視,暫時還是不要使用。”
雍博文道:“放著也是放著,不如先擺弄明白,萬一有需要的話,隨時可以拉出來使用不是。”
艾莉蕓道:“除了地獄,還能有什么場合能派上這么支隊伍上場?”
雍博文只是道:“就算是地獄現在部隊夠用,萬一遇上強敵不夠用了呢?就算不在地獄用,誰也說不準將來會有什么事情不是?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艾莉蕓便有些懷疑,“小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自打從燕窩島回到春城以后,你就一直在張羅著擴充實力,好像……你在防備什么?”
雍博文嘿嘿笑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老實說我是有點擔心,這趟去澳大利亞,等于是同時得罪了澳大利亞法師協會和美國法師協會,我怕他們會報復,所以提前做點準備。”說話間卻是故意含糊了一下時間段,艾莉蕓說的是他從燕窩島回來之后的行為,而他卻往后縮了一下時間,直接說是從澳大利亞回來之后的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