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屬于試探階段,王元突然地大聲是因為場上的黑白雙方突然開始貼身纏斗。
場上隨著時間的推移,戴密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精通圍棋,很清楚地知道阿爾法狗開始陷入劣勢。
戴密斯沒想到白澤居然能在算力上戰勝優化過的阿爾法狗。
“浮沉,真沒想到你們在人工智能上的技術已經不比谷狗差了。”
臺下沈安平摸著下巴,對坐在他身邊的陳浮沉說道。
沈安平是紅杉資本的全球執行合伙人,也是紅杉華國的創始人。
紅杉資本是對浮沉網絡最熱衷的投資基金,實力極其雄厚,光紅杉華國就在華國投資了五百余家企業。
陳浮沉:“Neil,不是不比谷狗差,而是比他們強。”
Neil是沈安平的英文名。
不得不說沈安平是投資界的大佬,和陳浮沉只不過見過兩三次面,便把二人的關系拉的很近。
自從浮沉網絡的發布會結束之后,投資基金對浮沉網絡趨之若鶩。在驚天豪賭的消息出來之后,這些投資基金中的大多數都遲疑了,依然愿意投資但是給出價格要低上不少。
浮沉網絡的市值已經被鵝廠的第一輪投資拉的很高,可見的是第二輪投資所需的金額更是天文數字,有這個實力的基金也不多
還愿意大手筆投資的基金只有紅杉資本、IDG資本和****三家。
而浮沉網絡真正的控制人陳浮沉從來是深居簡出,沒有和創始人進行深入地探討,這些投資基金更加沒有把握大手筆地投錢給浮沉網絡。
其中只有沈安平走李長河的渠道和他見過幾面。
而其他兩家的負責人只能將投資意向通過吳偉間接傳遞給陳浮沉。
聽到這話沈南鵬感慨了一句:
“當初為什么不來找紅杉資本投資,別說百億,兩百億我也給你。”
陳浮沉笑了笑,輕聲道:“沒有鵝廠給我背書,想必Neil你也沒有這個信心吧。”
“如果知道JCP雜志上的Fuchen博士是你的話,我就有。”
沈安平是數學系的學士,并且在哥倫比亞大學進修念的也是數學。
他對JCP雜志單獨出特刊刊登陳浮沉的論文一事是知道其分量的,沈安平因為這個會相信浮沉網絡的技術是真的。
陳浮沉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客觀地評價道:
“紅杉不能給我帶來網絡上的聲量,在初期沒有鵝廠對萬象搜索的作用大。”
沈安平:“不過現在紅杉能幫到你的地方,鵝廠未必做得到。”
萬象搜索在華國和一些英語系國家的聲勢很不錯,訪問量一直保持在一個很高的水準。
但萬象搜索想擴張到法蘭西、德意志、日韓這些其他語種的國家的話,紅杉能做到的確實比鵝廠多得多。
陳浮沉:“可是摩根或者IDG也能做到,為什么我要選擇紅杉?”
沈安平:“我能給的價格是三家里最高的。”
陳浮沉:“今天之后,谷狗給的價格會比你們還高的。如果我看重錢的話直接賣給谷狗就好了。”
他對于白澤戰勝阿爾法狗表現出了極大的自信。
沈安平:“我會全方位地信任你,支持你做出的決策。另外紅杉在華國的投資比IDG和摩根都要多得多,我能幫你更快地擊敗谷狗。”
陳浮沉:“如果在米國本土,谷狗采用行政手段讓米國政府禁止萬象搜索入內要怎么辦?浮沉網絡的第二輪搜索不可能只引入紅杉一家投資方的。”
沈安平:“不可能,米國政府不會介入到企業間的競爭上來的。”
陳浮沉:“你確定?那為什么花為遲遲無法進入米國?”
沈安平陷入沉思,他一直想作為唯一的第三方投資到浮沉網絡里來。
他和陳浮沉見過數面,陳浮沉在這上面一直沒松口。
他們二人陷入沉默的同時,棋盤上的對弈不會因為個人意志而停止,依然按照固定的頻率在進行。
“Q1”耳麥里傳來指示之后,李長河恍惚了一下之后將黑棋放到指定位置上。
此時棋盤上黑棋的優勢連他這個圍棋愛好者都能看出來,李長河一時間不知道身在何方。
白澤完全是由薩松針對藍星上的圍棋開發的。
用1729的話說是:在無垠的宇宙中,比圍棋復雜的棋類不知凡幾,薩松怎么可能連這個都搞不定。
但是李長河沒有參與到白澤的開發中來,他對于其內在算法邏輯一無所知。而他一點貢獻都沒有的情況下,白澤即將輕輕松松地戰勝之前的最強圍棋人工智能阿爾法狗。
這讓作為浮沉網絡的首席技術官的李長河腦海中充斥著不真實的感覺。
沒有付出的勝利對他來說來得太過于輕易。
同時場上的王元和聶衛平解說地愈發激動。
王元:“我感覺我們今天將見證歷史,阿爾法狗出的招還沒有超出我們的思考范圍。”
聶衛平:“對,白澤的棋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樣下,但是只見他不斷地蠶食阿爾法狗可能的空間。”
王元:“我們可以看到白棋76直接沖右上在制造劫材。”
聶衛平:“但是黑棋不給他機會,黑脫消劫都沒做完直奔左下虎,讓局勢更加復雜。”
王元:“是的,我們可以看到現在白棋的壓力已經無比巨大,左下如果不能盤活的話阿爾法狗將徹底沒有機會了。”
兩位解說對場上的局勢看的很透徹,雖然不清楚白澤的下棋邏輯所在但是場面上優劣二人還是很清楚的。
加上能見到如此激烈的一場比賽,并且自己國家的人工智能棋手還能取勝,簡直再痛快不過。
場下的古力突然對旁邊的江鑄久說到:
“阿爾法狗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