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行在諸天世界  第十四章 修行三等

類別: 仙俠 | 修真文明 | 獨行在諸天世界 | 萌天楓楓   作者:萌天楓楓  書名:獨行在諸天世界  更新時間:2020-03-29
 
有了這樣的經歷,以至于方不言現在看到光頭就有點心跳加速。而對于鄭子布的囑托,方不言更是放在了心上。

這個世界的上限更高,天知道有沒有那種“掃地僧”般的人物。

說起來好像每個世界都有一些個“田野藏麒麟”的人物,不知為何,方不言突然想起那本名為“蜀山劍俠”傳記中的記載。那里面的各種隱藏大佬才叫兇殘,不知道以后有沒有機會去那個世界看一看。

方不言思緒發散的想道。

方才只是鄭子布說的一句題外話,他似乎與佛門頗有些不對付,向方不言灌輸了一通佛門中人都是大忽悠,千萬不要相信,也千萬不要和他們打交道,不然你就等著吃虧之類的思想,才繼續言歸正傳。

顯然這里面有些鄭子布不為人知的恩怨情仇,不過方不言知道現在不是深深挖掘的時候,繼續聚精會神聽鄭子布的科普。

“道門,佛門,這兩大勢力便構成了修行界的主流,只是這并不意味著就是全部的修行界,除了這些正道門派和修行世家,還有許多旁門左道,這些旁門左道多是按區域劃分的。”

“比如東北那邊,有薩滿教和出馬仙家,聽說他們的修行方式以請神為主。這些‘神’是什么,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聽說有的‘神’修行了幾百年,道行極為深厚。除了‘神’之外,還有許多‘仙家’,想來該是和‘神’一樣,都是些修煉有成的精靈之類,替人消災解厄,然后受人香火供奉。那些‘神’也有稱之為‘仙家’的,而供奉所謂‘仙家’的勢力,在那邊被稱為是堂口。堂口中的‘仙家’一旦接受了供奉,一般都不會輕易離去,往往能夠被幾代人所供奉,形成了極為密切的關系。”

“不論是請神還是出馬仙,實力要看供奉的那些精靈的實力,除此之外,就是請神上身或是仙家附體的人的心誠情況和與精靈的默契。”

“薩滿教除了東北,還在西北盛行,不過不同于東北的一支,聽說西北那邊的更是詭異,基本只在深山老林中,輕易不在世俗露面。”

“除此之外,地方上還有湘西趕尸和苗疆蠱蟲,哪里自古以來便被世人成為蠻荒之地,他們也只是在自己的底盤活動,很少出現在其他地方。”

“師弟還要注意一點,所謂的旁門左道,只是區別于正道的一種稱謂,卻并不意味著旁門左道要比我等人間正道來得弱。因為大道三千,旁門左道也在道中。相比于正道修行穩扎穩打,中正平和,旁門左道勝在速成,詭異手段層出不窮,最是陰狠毒辣,往往如跗骨之蛆,極難擺脫糾纏,稍有不慎,恐有身死道消之禍。”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門派師弟你要小心了,這個門派叫做全性,他們不同于旁門左道,簡直是邪魔外道。全性四處為非作歹,到處收留作惡多端的妖人,行徑令人發指,實屬修行界一大毒瘤。”

“眼下修行界正道大昌,道漲魔消,全性被打壓的只能潛伏在暗處。只是其傳承自戰國至今,與正道對峙千年,歷經多次打擊,卻是極難覆滅。”

“現在華夏內憂外患不斷,修行界與華夏一體俱存,亦是大受影響。修行界的狀況是越來越不好了,氣氛越來越緊張,而全性趁此機會又有抬頭之勢,愚兄知道師弟功行深厚,但是畢竟久在深山,不知人心險惡,若是無事,還是不要輕易出來了。”

鄭子布的話雖然有些難聽,但是句句是肺腑之言,顯然是一番好意。

而且鄭子布對于修行界的禁忌,風情見聞,包括自己在外闖蕩的經驗,毫無保留,幾乎是如師長耳提面命一般。

雖然有方不言杜撰出身那一點門派的香火情在,但是鄭子布的人品也是毋庸置疑的。

“眼下雖然有利用鄭子布的嫌疑,但是鄭子布的這份情我承下了。倘若日后真按劇情中發展的那樣,鄭子布被人迫害追殺,甚至殃及滿門,我必不會袖手旁觀,總要保他性命。”

方不言已經打定主意,卻又啞然一笑,不由想道:“既然這個世界多了我這么一個變數,那么以后如何,還會不會按照既定軌跡發展下去可不一定了!”

他早有打算,只是不好拒絕鄭子布的好意,便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

鄭子布欣慰一笑。

方不言難得碰上這么一個對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人,哪里肯輕易放過,略有些急切的問道:“師兄,聽你剛才說我什么到了什么‘內外兼備,炁貫周天’的境界,咱們修行界還有境界劃分嗎?這個我可沒聽師父說過,可是好奇的緊,師兄今天能不能給師弟透露一下?”

這是他最為關心的事情,畢竟在看漫畫時,其中并未提及境界劃分,人物全憑目測戰力,太過混亂。

以至于一本漫畫看下來,通篇只有兩種境界,一種是老天師,一種是其他人。仿佛真的如這部漫畫的名字一般,一人,以及一人之下。

這顯然是作者淡化的結果,但是放到一個真實且層級甚高疑似有仙的世界,顯然是不合理的。

方不言并不是非要執著于境界,而是想通過境界,看到前路。

鄭子布先是一笑,反問道:“境界?什么是境界?所謂順則成人,逆則成仙,真論境界,也唯有人、仙之別。師弟執著于境界,卻是無端落入下乘了,徒生煩惱。”

若是其他人顯然要被鄭子布這段聽起來高深莫測的話唬過去,但是方不言是什么人?當年也是久經心靈雞湯各種段子歷練的人,豈會聽不出鄭子布話中有話。

他搖頭道:“師兄說的不錯,然而師弟無法茍同。最古之初,正如師兄所言,修仙之路,便是由人至仙之路,人、仙之別,有如天淵之別。人、仙之差,天塹難躍,并非一蹴而就。

然而縱觀歷史,多少前輩無不殫精竭慮,只為看清和縮短人與仙之間的這段路途,直到如今。在我輩看來,仙,仍是高不可攀,卻不是虛無縹緲,仙路,已是有跡可循。”

“這正是前輩之功,也正是境界之功。”

“在我看來,每一個修仙路上的境界,便是前輩為后來者所立看得見摸得著的道標,是指引著我等前行的方向。”

方不言直視鄭子布的眼睛,鄭重說道。

鄭子布神色復雜的看著方不言,忽然嘆了口氣。

“當初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也問過我師父同樣的問題。”

“他就是像我這般回答你的,我卻沒有這般靈機如你一樣回答他。所以當時便被師父他老人家罵回去了。等到三年后,師父才告訴我一句話”

“什么話?”

“他說,修仙尋道,只有三等。下等九重,中等三重,上等一重。全靠你怎么選。”

“我就問了,下等如何?師父說,下等純屬庸人自擾,不提也罷。然后我就問師父中等呢?”

“師父說中等三重,第一重就是內外兼備,炁貫周天,也就是你現在這個境界。”

“第二重則是炁孕神明,神煉陰陽。”

“第三重則是羽化成仙,白日飛升。”

“具體呢?”

方不言略有些急切的問道。

“具體?”

鄭子布搖頭。

“具體的師父沒說,只說讓自己悟。”

“好唯心!”

方不言一滯,不知道該吐槽點什么只能繼續問道:“上等是什么?”

他有預感,這次是不能從鄭子布嘴里得到有用的答案了,所以表現得很淡然。

果然,鄭子布笑道:“上等啊,上等的我剛才不就說了,就是由人到仙啊!”

鄭子布忽然語重心長的對方不言道:“師弟,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太過于著像了,我問你,仙是什么?”

“仙?”

方不言搜羅起后世關于仙的定義,剛想開口,就聽鄭子布道:“不對。”

“我……”

你知道我想說什么嗎?就說不對。

方不言差點閃了腰。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但是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對,因為這些都不是你自己想到的,而是道聽途說的。”

“要想成仙,得先弄清楚仙是什么。”

鄭子布仿佛已經把一切看穿,眼中露出睿智的光芒,盯著方不言笑。

這一瞬間,方不言竟然有些毛骨悚然,他以為鄭子布忽然換了芯子,現在是一個積年老妖怪在對他說話。

只是不應該啊,這個世界沒聽說有什么隱世老妖怪這樣的設定啊?

“鄭師兄?”

方不言小心的叫了他一聲,隱在背后的手中已經暗中積蓄勁力只要確定鄭子布不是先前他認識的鄭子布,而是被人換了芯子,二話不說直接給他開一記狠的。

“嗯?什么?”

鄭子布似乎回過神來,問道。

“呃……”

方不言不好直接問他你還是不是鄭子布,正躊躇間,只聽鄭子布笑道:“你是不是奇怪我怎么會說這段話?其實這段話不是我說的,而是從師爺那里聽來的。”

師爺一輩,倒是符合積年老妖怪的設定。

鄭子布解釋完,方不言悄然散去布在手中的真氣。

難道是遭逢大起大落心亂了,不然怎么冒出這么中二的想法?

回想起自己方才的舉動,方不言感覺到有些羞赧。

只是方不言真的感覺心亂了。

他本來以為修仙會很容易,在更高能級的世界里就是一件按圖索驥的事,但是現在看來,是他想的太簡單了。

用最科學的解釋,仙,已經是區別于人體,另外更高一種層次的生命形式了。這樣的過程又豈是按圖索驥能行得來的?

這條路會很難。

深深吸了口氣,方不言向鄭子布問道:“師兄,你知道什么是仙嗎?”

鄭子布回答的很鄭重,道:“不知道,但是我在努力。”

“你也想成仙?”

“但有可能,誰不想成仙?”

鄭子布道:“張師兄,你說呢?”

“我也想啊!”

忽然聽到外面傳來聲音,隨即從外邊走進來一個人。

方不言早在來人接近時,就已經感覺到了,不過他并沒有從來人身上察覺到任何惡意,一身氣勢堂皇大氣,像極了這個時代對于正道高人的描述和定義。

“張師兄!”

看清來人,鄭子布已經起身相迎。

“張懷義?”

方不言瞇著眼睛,悄悄打量著這位日后以一己之力,攪動風云數十年的傳奇人物。

他的年歲看起來也不是很大,大概與鄭子布相當,身形卻要比常人矮上一頭,但是身體并不瘦弱,特別是經歷過一場激戰,身上還時不時散發出一股彪悍殺伐的氣息。

只因他頭上戴著一頂這個年代常見的圓布帽,所以方不言看不到他的眼睛,只是那雙招風耳和大鼻子更為顯眼。

“你沒事吧?”

鄭子布問道。

“哈哈,我沒事,倒是這幫倭奴有事了。鄭師弟,你這里呢?”

鄭子布苦笑道:“怨我事先準備不足,險些陰溝翻船,所幸有這位方師弟出手相助,才僥幸殺了大神官。”

張懷義拍了拍鄭子布的肩膀,道:“這事怨我,是我沒有考慮周全。”

說罷,他向方不言抱拳一禮道:“這位道兄多謝你了。幸虧有你相助,不然鄭師弟一旦有什么事,我恐怕要愧疚終生了。”

方不言笑了笑,還了一禮。

鄭子布道:“確實要謝謝這位師弟,不過師兄哪里話,既然我等決定下山來這滾滾紅塵一走,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我若是死了,只能說我時運不濟,怨不得別人,更怨不得師兄。”

張懷義搖了搖頭,道:“如果我聽師兄的話,多帶些同道,也不會連累你有這場災劫。”

方不言現在一旁聽著他們寒暄,才知道鄭子布對大神官說的各大門派齊來圍剿是無中生有之事,顯然這里只來了他們兩個人。

兩個人就敢硬懟一大幫東瀛異人,還是兩個人分開,單槍匹馬各對付一伙?

還是以一敵百?

方不言感覺又刷新了對于他們兩個的認識。

(這一章先埋下一個坑,關乎甲申之亂。沒錯,這個世界就是要從背景年代寫到現代。行文風格盡量貼合原作吧,有正經,也有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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