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羲重修武道,不禁食量大增,每日都要進補大量的珍貴藥材。
隨著修煉一天天地深入,他的肉身越來越重,血液好似鉛汞一般粘稠厚重,渾身上下起碼有幾萬斤的力氣。
心靈修行上面,隨著對靈氣的探索、實驗,也開發出越來越多的運用之道。
不過幾天時間,劉羲的實力已經是天差地別。
雖然沒有與外界的人交過手,但是他估計至少在這慶陽城中,應該沒人威脅到他的安全了。
心里這才算踏實了下來。
不像以前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被別人看穿了自己的假把式。
就在劉羲默默修煉之時,慶陽城里已經是暗流洶涌。
兩名潛龍衛的人將兩宗三門三派的掌門人都聚集了過來,再由他們去串聯那些小門派,然后形成一張大網,將白蓮教的人一網打盡。
因為劉羲受到懷疑,而兩宗三門三派的人又巴結過他,所以他們都積極地辦事,希望將來能夠將功折罪。
不管是白蓮教還是潛龍衛,對于他們來說都是龐然大物。
他們心里暗暗叫苦,都在祈禱劉羲千萬別真是白蓮教的,不然的話他們可就要被坑苦了。
潛龍衛的那些殺星才不管你是知情還是不知情呢!
經過幾天的排查,小小的慶陽城,旮旯角落都被仔細的搜查過了,都沒有什么值得懷疑的對象。
目前唯一還剩下沒有搜查過的地方,就只有城主府了。
“不會是真的吧?”
幾位掌門家主聚集在一起,眉頭緊鎖。
“哼,我早就看出姓劉的有問題了,若非鐘掌門硬要推舉他當城主,我根本不會同意的!”
徐家家主義正言辭地說道。
不但撇清自己的關系,同時還踩了一腳跟自己有過節的鐵衣門掌門鐘振山。
鐘振山怒道:“你個老不修的,簡直放屁!是誰五體投地,跪著喊他侯爺的?”
徐老爺子道:“老夫那是與白蓮教妖人虛與委蛇,不像閣下,還想將女兒送給人家為奴為婢。”
鐘振山道:“我那是為了獲取他的信任,好打入內部,探聽消息!”
見兩人互相推諉,爭吵不休。
威望最高的天龍道人喝道:“好了,不要吵了,如今咱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誰!”
“都好好說說吧。我們到底該怎么辦?”
“當然是站在潛龍衛一邊了。得罪白蓮教或許九死一生,但得罪潛龍衛,一定十死無生,天涯海角都跑不掉!”
“最好能兩不想幫,兩不得罪就好了。”
“不可能的。我們必須積極配合,將功折罪,否則一頂勾結白蓮教的帽子扣下來,咱們可承受不起。”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最終定下基調。
全心全意的站在潛龍衛一方,當輔助,跑跑腿,探探消息,打生打死的不敢去。
此時那一老一少兩名潛龍衛,也將消息傳出去了,等待著上司的到來。
夜。
劉羲只覺得突然一陣心悸,似乎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似的。
他將自己的靈覺探出去,覆蓋著方圓數十丈之內,反復查看,卻什么都沒有查探到。
“可惜不能查探更遠,五十丈就是極限了。”他心里遺憾道。
他的心修之法,總感覺比起星河大帝中所描述的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是本來我所創的功法就跟星河大帝中的完全不同,還是王原始啟發我的就是刪減了的低配版本?
他心里揣度。
他的心修之法,更注重于磨煉自身的心境,對于降服外魔方面,威力就不是很足。
制敵的手段也較少,除了催眠,基本上還是靠著國術武功的招式。
他靜下來后繼續打坐,忽然一陣陰冷的風吹進來,室內陡然冷了好多,變得陰寒潮濕,隱隱有股霉味兒。
“咯咯咯……”
一陣似有似無的笑聲傳來,飄蕩蕩的,忽焉在左,忽焉在右。
“嗯?”
劉羲睜開眼,卻又什么都沒發現。
正當他轉身,突然哐當一聲,門窗被關上了。
一條冷冰冰滑膩膩的手臂,好似毒蛇一般的從他身后,纏住了他的脖子。
多年練武,本能地,劉羲一個肘擊,腳一蹬,鐵山靠。
這一撞,如同山岳倒轉,嘩啦一聲,將墻壁撞得四分五裂。
同時耳邊傳來一聲女子的慘叫,一個披頭散發的白衣人滾落在地上。
“裝神弄鬼!你是什么人?”
劉羲清喝一聲,腿一彈,毫不留情的往她腦袋上踢去。
砰的一聲。
那腦袋直接像個球似的飛了出去,撞在院子的墻上,又滾落在地上。
這時,那腦袋突然一蹦,飛了起來,嘴里發出痛苦兼憤怒的嚎叫。
一雙猩紅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既充滿怨毒,又帶著畏懼。
無頭的身體翻身爬起來,向著腦袋跑過去,兩者立馬結合在了一起。
然后那怪物直接往外跑入黑暗中不見了。
待它消失后,劉羲才放松下來,一顆心怦怦直跳。
雖然他的經歷已經算是非常豐富了,但是這種玩意兒,他還是第一次見呢,難免有些心驚膽顫。
“不知道小蝶跟綠兒怎么樣?”
劉羲腳下加快,幾步越過中院,來到后院花園的小軒,正是二女選的寢室。
他連連的拍門,喊了好幾聲,屋里才點亮燈。
小蝶裹著外衣,趿著鞋子拉開門,睡眼惺忪地問:“公子你怎么了?”
劉羲看她面色蒼白,不禁吃驚之下一把抓住她的手,號了號脈搏,有些虛弱。
不放心之下,他又用靈覺查看了一遍。
小蝶害羞地低著頭,任他牽著手,一顆心砰砰直跳。
劉羲道:“我突然想起來,明天應該叫徐壇主采購當歸、黃精跟太歲了,所以來給你說一下。”
小蝶奇怪道:“采購藥材不是一向由周壇主負責的嗎?而且這些藥材上次買的還沒用完呢。”
“哦,是嗎?那是我記錯了,啊哈哈……”劉羲打了個馬虎眼兒。
小蝶突然臉一紅,低聲道:“公子,我們永遠都是你的人,你又何必急于一時?”
她聲音好似蚊吶,細不可聞。
但是劉羲聽覺靈敏,聽得一清二楚,不免十分地尷尬。
他干笑了一聲,道:“那個,沒事的話你先休息。我先走了。”
他剛轉身,忽然又回頭道:“我去看一看綠兒。”
他一進房間里,只見熟睡中的綠兒小臉蒼白如紙。
剛一走近,她忽然睜開眼,雙眼猩紅,望著他詭異地一笑。
有了心理準備,劉羲這一次鎮定了許多。
他的心靈力量涌動,兩手結無畏印。
手即是心,心即是手。
手印之間,心力涌出,那鬼怪慘叫一聲,化為了一縷黑煙。
劉羲松了口氣,抹了抹額頭的虛汗。
“唔……”
綠兒皺著眉頭哼了一聲,慢慢睜開眼。
看見劉羲,她含糊不清的喊了聲:“羲哥哥。”
劉羲摸了摸她的額頭,冰涼一片,安慰道:“沒事了,明天吃點藥就好了。”
“啊!小心!”
小綠忽然雙眼圓瞪,驚恐的望著他。
劉羲猛然回頭,只見小蝶陰惻惻地站在他身后,神情詭異,兩只利爪往他脖子上掐過來。
劉羲一把抓住她的兩手,本能地想要一扭,但是想到這是小蝶的身體,只好手下留情。
他再次將心靈之力用出來。
這時,小蝶忽然張嘴尖嘯,頭發猛地瘋長,像海草一樣將他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