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想去回憶那位女同學的時候,頭腦傳來一陣劇痛,當我想尋找線索的時候,又會有熟悉感傳來,難道是神秘的聲音在給我幫助?」
想到這里,景風去嘗試回憶池田夏希是誰,那痛苦的感覺果然出現了,接著將思路轉為出事前,結果只得到了一些模糊的片段,伴隨著咒罵,混亂,疑惑和痛苦的情緒。
繼續向前回憶,景風發現原主一天都在房間里待著,為了躲避痛苦嘗試喝酒,卻因為沒有經驗直接大醉一場。
「如果回憶沒錯的話,案發時原主應當正在醉酒的狀態,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也沒記住行兇者的模樣。
只是為何明明我替代了這位身體,他的記憶卻還需要我以回想的而方式獲取?而且再向前回憶頭腦還會開始疼痛?
真的好奇怪啊,不過倒是想起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景風走到斜著的柜子側面,從后面的縫隙中拿出了一部座機,電話線依然完好,想了想直接撥打了電話報警,順便提了自己被刺傷這一事實。
「警察和醫療車到這里大概需要20分鐘,看看還能發現什么線索吧。」
隨手拿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后,景風開始尋找最重要的一件物品——兇器。
看著自己胸前的一片血紅,他推想這必然是利物造成的出血,也不知道這么多出血量對身體有什么影響。
「菜刀?剪刀?水果刀?開鋒的刀劍?」
景風思索著自己房中能作為兇器的物品,側寫著案發時的情景:
「自己醒來的時候是坐在沙發上的,那么發生爭執的地點應當是在客廳。
如果是蓄意謀殺,那么兇手應當會自帶兇器,這樣反而不好縮小條件。
假設是反應過激殺人的話,那么兇器應當在案發現場才對。」
想到這里,景風回到了沙發旁邊,看著破爛的沙發和滿桌的酒瓶,心里泛起了一絲明悟:
「之前地板上的玻璃碎片應該是爛的酒瓶上的,可是原主遇害時才第一次喝酒。
根據沒醉前的記憶判斷,原主發泄情緒可能僅限于揮刀上,不會打砸東西,這么凌亂的房間有可能是兇手自己弄出來的。
即使是醉酒的原因,會有人把衣柜中的衣服扔的到處都是嗎?」
翻開沙發旁邊的衣物,果然看到了遺留在地板上的幾片血跡,景風皺起了眉頭,雖然找到了房間雜亂的原因,但是仍然沒有發現沾滿血跡的兇器。
「原主醉倒在沙發上,兇手在偷竊的過程中吵到了屋主,雖然當時原主仍在醉酒狀態,但是小偷以為自己被認出來了于是在激動中殺死了'自己'。
可是這說不通為什么會有爭斗的痕跡,如果原主當時是清醒的那么我應該會有那段記憶,雖說有些事情不能回憶,但是僅限于這起案子似乎沒有什么障礙啊。
小偷為什么會出現過激反應?只是被認出來的話頂多被判刑至于殺人嗎?
發生了什么事情導致發生了爭執后小偷殺了原主?」
雖說可能知道兇器是酒瓶了,也就是說兇手不是蓄意謀殺的,景風還是在房間中轉了一圈確認了所有可能作為兇器的物品。
刀具仍然安靜的放在案板上,水池中堆滿了幾天的餐具,剪刀在臥室的桌上沒有被動過,兇手在殺掉原主之后把房間給洗劫了一遍,卻沒有碰其它沒有價值的東西。
「正常的小偷殺了人之后有這么冷靜嗎,還有心思繼續搜刮房間?
我記得醒來的時候門窗都是鎖著的,沒找到鑰匙可能已經被兇手丟了。
慣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個兇手膽量應當很大,做事也很小心縝密才對,消失的鑰匙和兇器也證明了兇手不應該會留下什么明顯的線索。」
“嘶——,開局就這種難度讓我很難辦啊!”景風有些郁悶地說道。
就在這時,林中傳來的腳步聲,景風謹慎地拿起沙發上的刀具,側身躲在墻后,觀察來人。
等看清對面穿著警察制服的時候,景風松了一口氣,走向前去。
……
“也就是說,你是這間房子的主人,幾天前遭遇了入室搶劫,自身被刺傷導致昏迷?過了不知道多少天醒過來發現沒有死,并且第一時間報了警?”警察總結般的確認道。
“沒錯。”雖然景風不知道是入室盜竊還是搶劫,不過自己都受傷了這些細節自然向大了說,有助于引起警方的重視,說不定能快點破案。
“不過被刺中胸口失了這么多血竟然還能像正常人一般,這簡直就是奇跡啊。”一旁的救護人員感嘆道。
“好的,秋泉先生,我們會在這里勘察,還請你先去醫院進行檢查。”警察記錄完證詞后,微笑的說到。
“希望我提供的線索能幫助到你。”景風點了點頭說道,“等檢查結束,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來這里協助調查,我很想弄清楚兇手是誰,為什么要殺我。”
“找到兇手是我們警察的事情,當然如果你能想到更多的東西歡迎向我們提供線索。”警察笑著說道。
……
一陣忙碌之后,檢查結果出爐,坐在診斷室的醫生都來圍觀這次的情況——胸口被刺出了不規則的傷口,巧合的是這些都是‘皮外傷’,未傷及器官。
可是出血量這么大按理說會引起休克,但是秋泉景風仍然奇跡般地醒了過來,身體各項指數平穩,全身乏力也是失血過多的緣故。
“不得不說,真是一個幸運的小子。”醫生看著掃描儀呈現的圖像感嘆道,“所有的傷口都只差一點就會引起二次創傷,可偏偏都控制在了可愈合的范圍。”
“沒錯,雖說只是理論上存在這種可能性,但我們在現實中也算親手診斷了一次這種病例,不得不說我們也很幸運。”旁邊的助手笑著附和。
病房里,進來的醫生拿著診斷報告說道:
“秋泉先生,你的身體現在已無大礙,雖然這次沒有造成嚴重的損害,但為了您的健康考慮,我們建議您接受住院觀察。”
“沒關系,我倒是挺在意那里的調查的,我現在可以過去嗎?”景風看著只剩下17個小時的時限說道。
“暫時不要做劇烈的運動,不要讓傷口碰水就可以。”醫生皺了皺眉頭說道,雖然這種樣例很罕見,他想讓病人留下來直至治愈保存第一手資料,但是似乎皮外傷也沒什么好的借口挽留。
感受著消毒后清爽健康的身體,景風暗暗點頭,先不提破案后神秘聲音到底靠不靠的住,現在即使沒破案身體應該也無大礙了。
正當他暗自竊喜時,那冰冷的機械聲又一次響起:
身份認定失敗將收回一切改動
“……改動?”景風一臉懵逼的回想著剛剛聽到的提示。
「所以說這理論上的可能性是它造成的?」。
想到這里,景風頓時遍體生寒,看著時數已經跳到16的時限,心中升起了強烈的緊迫感,他不敢賭,也不能選,連忙起身趕往案發現場。
……
“秋泉先生,你現在應該得到充分的休息,何必親自到現場。”警察看著臉色蒼白的景風不解地問道。
“呵呵,我的病情診斷結果已經出來了,雖然傷口很深但論級別只能算輕傷,消毒包扎后已經被允許出院了,我也是受害人,相信有我的配合能更好地幫助警察先生的工作。”景風裝作輕松地說出想了一路的措辭。
“那好吧,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在詳細的說一遍。”警察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好的,在被刺那天,我因為心情不好一直沒出門,中午的時候就在屋中做飯菜,接著用我的那把未開刃的刀發泄情緒,當時我的心情非常痛苦。”景風回憶著陳述。
“是的,我們調查了你這幾天的作息,根據物業的證詞,我們推測出你被刺傷的時間應當是兩天前。”警察對著資料說完后突然問道,“你經常使用自己的刀來劈砍墻壁?”
“……沒錯,因為這件房子內充滿著之前的回憶,為了不讓情緒過于壓抑,我會采用這種方法控制自己。”景風有些驚慌地說道。
“很抱歉讓你想起不好的事情,鑒于你的行為沒有影響到他人,我們不會對你擁有這種暴力傾向做出評價,但我希望你能控制好自己的脾氣。”
“謝謝。”景風長長呼出一口氣,他差點以為自己那把刀可能保不住了。
控制暴躁地脾氣,這對于景風來說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畢竟前世的他就有著一副樂觀開朗的心態,雖然學習漸漸下滑以及對未來有些迷茫,但是這些都沒有影響他待人處事的心態。
說好聽點是樂觀主義,不愿意輕易對別人抱有惡意的想法;說難聽點就是有些天真幼稚,還未學會如何融入社會,雖然他的確還么畢業……
“那天你沒有接觸到任何人嗎?”警察繼續問道。
景風陷入了沉思,被刺那天自己一直沒有出門,不過之前因為家中食物短缺曾經打電話給過山下的管理人員,由于是工作人員,所以自己也沒有特意記住名字。
“被刺的那天我不記得和誰接觸過,但是之前曾經因為食物短缺給山下的管理員打過電話,就用的我報警的那臺座機。”景風指向了斜柜上的電話說道。
“我了解了。”警察點點頭記錄了下來,接著開始向山下的管理員詢問三天前是誰在值班,得到了值班人的姓名和聯系方式,是一個叫鶴間功樹的人。
“你去查一查這個人之前是否有過犯罪記錄。”旁邊一位警察隨手指了一個人。
這時候景風才發現到這個警察和其他跑來跑去的好像不一樣,于是走到旁邊笑著說,:“警官你好,我叫秋泉景風,不知道警官如何稱呼?”
“啊?”警官看向了景風,面色溫和的說道:“是我疏忽了,沒有自我介紹。
我是搜查三課的警部,你可以稱呼我為百瀨警官。由于這次房間內的財產都遺失了,所以由我來調查情況,那個刺傷你的歹徒一定會被抓到的。”
“謝謝百瀨警官。”景風笑了笑同時又充滿了疑惑。
「警部是什么職位?搜查三課又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