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紹一下,”炭黑的少年笑著說道,“我叫服部平次,水腕劍豪的親傳弟子。
這次前來和各位切磋之人,正是在下。”
“切磋?”八神太一有些傻眼,“劍豪大師沒有來嗎?”
“師父他老人家自然不會隨便走動,這種程度的聚會由我出面就行了。”服部平次看著景風說道,
“你剛剛對練的時候沒有盡全力吧,這可是對對手最大的不尊重!”
此時八神太一已經沉浸于夢想幻滅的狀態了,對于服部平次的挑釁并未在意。
景風看了一眼失神的太一,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其實劍豪那種層次來了我們根本沒辦法接觸到的,所以太一你就不要太傷心了。
我想既然他的弟子來了,那肯定是有真功夫的,或許還能借此機會在他身上學到一些東西。”
對于服部平次的出現,景風也是有些驚訝,沒想到他也擁有著自己的劍道傳承。
“沒什么……”八神太一還是有些不能釋懷,緩緩地說道,“是我想得太多了。”
“呵呵!想從我身上學習到東西,首先要打敗我才行。怎么樣,你敢接戰嗎?”服部平次笑著對景風說道。
“我敢!”八神太一站出來說道。
“你?”服部平次挑了挑眉說道,“如果你是請求指教,等這個家伙擊敗我后,我可以答應你等表演之后當眾請你上臺。
但現在我需要的是一場切磋,你真的覺得自己的水平能夠和劍豪的弟子同臺競技嗎?”
“我……”剛提起一股氣的太一在服部的挑釁下瞬間喪失了自己的斗志,他的劍道也只是普通的師傅傳授的,就在學校的劍道社里練習過。
要和真正的大師的徒弟相比,起點就差了許多。
如果服部一上來就挑釁的話,說不定太一就沖上去了,可偏偏他先是許諾了好處,這就讓太一有些難以抉擇。
畢竟當眾被邀請上臺是一件很長臉的事情,特別是在他所處的家族之中。
相比之下劍道的尊嚴就顯得不那么重要了,就算別人提起這件事也沒法說什么,誰讓對方有個好師傅呢?
如果之前八神太一對景風的看法是驚訝,那么現在就是驚為天人了——短短幾個月的練習就能超過自己,還能讓劍豪的弟子主要請求切磋。
如果你說他厚積薄發也算是一種解釋,但太一清楚的知道景風這小子以前身體非常孱弱,自身的體力能連續揮刀幾分鐘都是好的,更別提現在的力量和自己相差不大。
如果力量是這幾個月彌補的話,那么能讓劍豪的弟子刮目相看只能是天賦的優勢了,也就是說景風在短短幾個月已經成長為有資格上去和劍道天才同臺競技的水準了。
看到太一有些期待的看著自己,景風無奈地說道:
“你想要怎么比試?”
“不穿防具,就在這里比試,誰先擊中對方的身體就算獲勝!”服部平次自信的笑著說出了規則。
“這可不是劍道的規矩啊。”景風邊脫防具邊說道。
“不然你怎么會盡全力呢?”服部平次隨手拿起了一根木刀,擺好姿勢說道,“大阪,服部平次。”
“東京,秋泉景風。”景風同樣擺好了起手式,雙方開始蓄力。
與以往的比賽不同,雙方都未準備防具,也沒有特定的規則,與其說這是一場劍道比賽,倒不如說這就是一次持刀格斗,只是拿著刀的雙方水平都很高。
服部注視著景風的動作,發現對方雙手一動不動,不禁暗贊一聲。
要知道能訓練到這種程度無一不是真正修煉劍道的高手,而且對方的年齡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這就讓他有一種見獵心喜的感覺。
景風則是從對方的眼神中感受到一股凜冽的氣息,這種感覺就像自己看師傅出刀的感覺一樣。
「難不成我們是一個流派?水腕劍豪難道不應該是平和有力的層波疊浪式攻擊嗎?」
雖然景風詫異對方的行為和自己猜測的不同,但也沒什么,早就習慣了師傅鋒利的攻擊的他,自然不會受這種還未成型的氣勢的影響。
而且大家都是一樣的流派,那對拼起來就是純粹的比試誰的力量和技巧更強了。
想到這里,景風率先發起了攻擊,畢竟自己的師傅還未傳授真正的劍招,那聞名日本的居合斬還沒到自己學習的時候,所以景風現在只是空有一身的力量而沒有能把這些力量爆發出來的招式。
既然如此,在不確定對方是否藏有劍招的情況下,何必同對方一樣默默蓄力呢?
自己沒有劍招怎么打?無它,唯見招拆招爾。
看著景風向自己奔跑過來,服部平次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前他只是認為對方是一位苦練之人,有資格和自己對拼。
可是當自己提起氣勢的時候,對方非但沒有忌憚的神色,更是毫不猶豫的沖了過來,這讓他不得不打斷蓄力去和對方拼招。
這么做的人在服部看來只會有兩種,一種是已經把招式化為攻擊之中,而且速度比自己更快;另一種就是自信靠自身力量就能打贏自己,絲毫不需要花費時間去提氣勢。
當然到底是那一種在服部看來都無所謂,他可是劍豪的徒弟啊,對方有自信自己怎么會沒有?
就這樣兩人站好還沒多久就交上了手,只見服部一記直劈,快準狠的向景風的頭上砍去,而景風目光平靜的將刀砍向了對方的刀身上。
接手的一瞬間服部就感受到了一股大力傳來,似乎想要把自己手中的刀定住。但他也是發了狠,不信自己的力量會比對方弱多少,努力扭動手腕把刀向景風那側壓去。
也就在此時,景風從對方的刀身上感受到了平日里不斷練習壓葫蘆的感覺,一樣的不聽指揮,一樣的滑不溜秋,一個不注意就要將刀身彈向自己。
這種情況下,景風下意識的調整好呼吸,收回木刀后退一步,接著盯住對方的木刀猛地砍出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