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越還沉浸在帥氣的罪過中的時候。
邢閻此刻已經到達了附近的萬明廣場,與其說是廣場,不如說是一個類似的商貿街,黃色的燈光為主,輔以各色霓虹,萬明廣場上的行人來來往往。
燈火璀璨,夜的世界。
“老板,來份雞排!”
邢閻站在一個小房子前,掃了一個二維碼,支付了12塊錢。
“稍等一下!”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新正雞排制服的漂亮小姐姐,臉上帶著制式的微笑,雖然在邢閻看來那就是面無表情。
兩分鐘后。
“給,您點的雞排!”
“所以,其實他那天下午看的并不是我?”
邢閻吃著雞排,香辣味的,腦海里思索著那天下午的情形。
如果自己的記憶沒有欺騙他,那么,那天下午。
金邊眼鏡醫生笑瞇瞇地看著自己,自己以微笑示意之后,那個金邊眼鏡醫生推了推眼鏡,然后走回了警車。
“沒有問題啊,是互相看的啊?”邢閻腦袋里緩緩生出一個問號。
等等,總感覺有什么東西好像被自己遺漏了。
“騙鬼吧!”熟悉的聲音小聲嘀咕,人群中,一個瘦高的青年有點茫然地站在那里。
這是邢閻腦海中出現的回憶景象。
“墜落的龍啊,雷劫飛升失敗,尸體落在里面。”
青年中二的話一句句在邢閻腦海里復蘇,再結合轉身過去后,兩人的站位從兩側變成了前后。
“我的位置在林小志的前面。”
“而醫生剛才的表現像是根本沒有見過我的樣子,甚至可以說是很陌生!”
“所以,其實那個金邊眼鏡醫生看的其實并不是我,而是林小志!”
一個奇異的場景出現在邢閻的腦海里,林小志面色復雜地看著凌越,凌越則對著林小志微微一笑,然后推了推眼鏡。
上述的場景只是一種不靠譜的幻想,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邢閻還是酸了?
啪嗒,邢閻剛剛用簽子戳起來的雞塊掉到了地上。
“叮鈴叮鈴”
“汪,嗚嗚嗚~”
鈴鐺的聲音和小狗的叫聲,黑色的柴犬不知道什么時候蹲在邢閻的腳邊,眼睛微微瞇起來,嘴角微微彎著,似乎在笑。
邢閻低頭看了一下,地上的雞塊并沒有被吃。
“是不想吃掉在地上的嗎?”邢閻問道。
柴犬點了點頭。
“奧,那就別吃了!”
柴犬一驚,眼睛睜了開來,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呵,老子就是套路。”邢閻說著,用另一根簽子戳出3塊雞排,遞到柴犬嘴邊。
“嗚嗚,汪嗚~”
柴犬美滋滋地吃著。
邢閻盯著柴犬,心里想著,可不可以抱回家?
不行不行,這是別人家的狗!
“還要吃嗎?想吃的話,跟我走哦!”邢閻向前走了幾步,微笑著用手扇了扇紙袋上方,雞排的香味四溢。
柴犬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精芒,然后又把眼睛瞇了起來,甩著尾巴,但是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我走了哦,我真的走了哦,我真的真的走了哦!”
邢閻裝模作樣地向前走了幾步,邊走邊說,走了三步以后,邢閻轉頭,柴犬還是笑瞇瞇地坐在原地,尾巴一直搖晃著。
“呵,該死的可愛!”
邢閻說著回到原地,將雞排一塊一塊喂給了柴犬。
柴犬來者不拒,全部都吃了下去。
“爸爸我要走了,你就乖乖等你主人吧!”
邢閻說著摸了摸柴犬的頭,然后離開。
等到邢閻的身影走遠的時候,柴犬瞇著的眼睛睜了開來,從原來的懵懂變成了一種人性化的眼神。
“好嘞,兒子!”
醇厚的男性聲音從柴犬的嘴巴里響起來,此刻,邢閻的背影已經無法看見。
“噠噠噠噠!”
皮鞋踏地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一道身影從空氣,或者說黑暗里,走了出來。
頭戴護士帽,穿著一身在這個季節明顯會凍得瑟瑟發抖的黑色長裙。
“沒想到你有一天也會讓別人摸頭!”護士的聲音宛如銀鈴,帶著一絲輕笑,擁有一種讓人沉醉的魔力。
柴犬并沒有轉過頭去,醇厚的男性口音響起:“他快要死了,你不去救他嗎?”
護士一聲輕笑:“為什么要我去救?”
柴犬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你那天中午不是就救過他一次嗎?”
護士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了另一句話:“他身上的精神力并沒有達到重明一級,所以不符合我們的保護條例!”
“你還真是冷血啊,你以為誰都會是那個男孩子嗎!”柴犬若有若無的嘲諷道。
“這可不是冷血啊,小娜娜,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被后卿標記,我也無能為力!”護士忽然嘆了一口氣。
“那后卿還不是你放跑的!”
“殺不死的,將她逼回里世界,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也許她再一次進階后,可能連我也阻擋不住了!”護士看著遠方,神色有些迷茫。
柴犬用舌頭舔了舔嘴巴,似乎在回味什么,然后說道:“他和林小志有些關系。”
“那是夜游人的事,和我這里沒有關系,既然他那天能夠進入我的醫院,說明他身上有一定的魘的血脈。”護士的聲音不冷不淡,只是似乎有點咬牙切齒。
黑色柴犬歪了歪腦袋,忽然間哈哈哈笑了起來:“我知道了,你在打擊報復,因為那個小男孩死不肯跟你走,反而要待在夜游人那邊,所以你不開心了。”
說完這句話后,似乎是想到了更好笑的事,柴犬開始滿地打滾,捂肚子狂笑。
“喂,適可而止哦!”護士漸漸失去笑容,面無表情說道。
事實上,也的確就像是柴犬說的那樣。
那天,被木衛銘帶回來的男孩本來按照通靈人和夜游人的約定,應該交由他們通靈人培養,更不要說先天靈識達到重明這一位階。
只是在她按照龍華特別行動部門——通靈人培養守則明細去接那個孩子的時候,那孩子竟然拒絕了。
理由是:“我和你不熟!”
拒絕,強行帶走就可以,只要是靈識超過一定強度,或者魘的血脈達到一定濃度,為了社會的安定,必須接受國家統一安排學習,接受監督。
可是,那孩子竟然還有魘的血統,雖然與他強大的靈識相比,那點魘的血統可以忽略不計,但是這就導致了一個結果。
那孩子可以自主選擇在夜游人和通靈人兩個機構里選擇一個。
“一個靈識天生重明的通靈人天才,竟然想和那些混血兒搞在一起,實在不清楚他的腦子里怎么想的,那天出現意象了吧,出現意象了吧!”
護士想著想著,開始碎碎念叨。
“重明欸,我當初晉入重明花了多久?2年?3年?”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難受的事,護士眼睛冒出兇光,望向正在愜意地撓著癢癢的柴犬。
“陪我去看恐怖片,就看怨咒!”
說完,沒等柴犬反應過來,就一把撈起柴犬。
柴犬一聽要看恐怖片,渾身抖了抖,當即大聲叫道:“汪,你想看恐怖片你就自己一個人看,拉著我做什么?”
“我一個人怕!”
“騙狗吧你,你一個人就可以演一部恐怖片,而且你怕我就不怕嗎?”
“你又不是人!”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