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邢閻。”
“性別?”
“......”
“年齡?”
“22。”
“父母?”
“......”
“家庭住址?”
“......”
“職務?”
“作?撲街作家?”邢閻小心翼翼說道。
唐雨丞嘴角一抽,瞿勇輕輕咳嗽了幾聲,應媛媛把臉轉了過去,于建常臉皮扯了扯,作冷漠狀,木衛銘則四處張望了一下。
“其實想笑可以笑出來!”邢閻臉上慢慢失去了表情。
“......”
“哈哈哈哈哈!”
邢閻:“......”
其實哥哥姐姐們,咱們能不能矜持一點。
而且,咱們談話歸談話,這么大一個會議室,你們為什么都不開燈。
黑暗的房間里,邢閻六人圍著一張圓桌而坐,四人提問,邢閻回答,還有一個在記小本本。
這也許正常,也許不正常,但在邢閻看來最蛇精病的還是,問了這么久,幾人都沒有開燈的打算。
坐在邢閻對面的是邢閻最‘熟悉’的人,在明洋小區有過單面之緣,在縣沙小吃‘一面之交’的警察叔叔木衛銘。
在他左側的是名字響徹整個新亞的歌后,年齡34歲卻還像是妙齡少女的女神姐姐(新認得),唐雨丞。
坐在邢閻右側的是身材魁梧,剃著利落寸頭,穿著黑色迷彩,手臂上還綁著繃帶,女神姐姐‘名不見經傳’的老公。
剩下的兩人邢閻就十分陌生了。
一名十分年輕,頭發盤箍在警帽,身材高挑的年輕女警。
一名面癱臉,看起來高冷的年輕警察。
只是邢閻看著感覺有些不對勁,這兩個人似乎也在搞戀愛啊。
不要問邢閻為什么知道,問就是單身狗的自我保護機制。
眾人還笑。
就在邢閻終于‘忍無可忍’的時候。
那名年輕的女警不知道從哪里取出一個銅質方盤,在上面放置著一個黑色的勺子,這是一個‘司南’。
整個‘司南’以暗銅色調為主,雕刻有奇異的象形符號和圖騰,被女警放置在圓桌中央的一個方形凹槽中。
此刻,黑色的勺柄正指著邢閻的方向不斷地顫抖。
邢閻腦子里生出一個問號,抽,抽動癥?
異象升騰,一道道明黃色的光芒從圓桌的邊落,緩緩向著‘司南’匯聚,象形符號漸漸被點亮。
最后光芒在黑色‘司南’表明最后形成一個奇異的紋路,像是周天星斗,又如森羅萬象。
點點金光混合著白光匯聚在‘司南’上方,形成一個表面有著祥云紋路的‘短棍’。
“明王指路!”
一圈呈現晶黃色的蠟燭點亮,整個房間亮了起來。
邢閻這個時候才發現他們已經不在原來的會議室。
宛如祠堂,又像是一座宮殿,整體呈現圓形。一根根明黃色的高大圓柱佇立,在圓柱外圍,房間邊緣處是一圈晶黃色的蠟燭。
在祠堂頂部是立體的周天星斗和古怪生物,圖騰飛舞,最后一輪圓月升至上空。
光芒指向邢閻的身后,龐大的陰影投射下來。
“游街,夜照,忘川河畔擺渡人!”
“往生,無常,般若境界修羅心!”
像是遠古的呼喚,鐘聲一般的呢喃回蕩在這個不大的空間,層層疊疊,最后定格為一句模模糊糊的話,雖然聽不懂,但是邢閻能夠理解它的意思。
“永夜浩蕩,月照長街!”
身邊五個人此刻都莊重的閉著眼睛。
“守夜人!”
也許是出于好奇,或者還有其他的原因,邢閻回頭望身后一看。
一扇古樸的明黃色大門之后,是一個巨大的黑影,看不清楚具體的樣子,像是雕像,又像是壁畫,只是那種撲面的氣勢,宛如神明。
黃色的大門上寫著兩個字:永夜。
就在邢閻想要進一步觀察的時候,白色的日光燈亮起,周圍的景象在扭曲中模糊消散。
畫面變化的很快,等邢閻反應過來,他們已經回到了原來的會議室。
另外五人的眼睛還閉著,像是還沉浸在一個儀式。
而這個時候,邢閻趁機恢復了原來的坐姿,
等到眾人睜開了眼睛,邢閻才作茫然姿態,說出一句話:“這,發生了什么?”
眾人面色復雜,對視交流,邢閻滿頭霧水。
良久之后,木衛銘說了一句話:“守夜人,這倒可以算得上是雪中送炭!”
其余眾人頜首,表示同意。
“瞿城終于有自己的守夜人!”木衛銘的話很沉穩,但邢閻能夠聽出來那一絲輕微的顫抖。
“喂,到底發生了什么,你們說一下?”邢閻終于忍不住了。
談及重要事項,所有人此刻都嚴肅了起來。
眾人相視一眼,最后將目光集中到年輕女警身上。
年輕的女警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先做一下自我介紹吧,我是瞿城永夜司兼瞿城公共安全局后勤管理小隊隊長叫應媛媛,這位是我的副隊長于建常。”
“這兩位是將你救回來的唐雨丞,瞿勇,然后這一位是我們瞿城公共安全局的局長。”
應媛媛依次指了一下幾人,然后將視線轉向了邢閻:“當然,我們還有一個重要的名稱‘夜游人’!”
說這一句話的時候,應媛媛的語氣放慢了下來,似乎這是一件幾位莊嚴的事情。
邢閻一言不發,等待應媛媛繼續說。
看到邢閻鎮定的樣子,應媛媛:“相信你已經察覺到這個世界正在遭遇的危機了吧!”
邢閻裝模作樣,皺起了眉頭:“那種怪物!”
“是的,我們稱呼它們為‘夜魔’,在黑夜里噬人的怪物!”
“它們的源頭我們不得而知,但它們的存在無論在什么時候,對絕大多數人類來說都是致命的威脅。”
邢閻點了點頭。
“與他們對立,在古老的年代里,人類中誕生出一種神奇的個體,他們自稱為‘魘’!”
“而我們,包括你,都有著一部分‘魘’的血脈!”
“‘夜游人’就是現在我們為了對抗‘夜魔’而成立的一個特殊機構。”
聽完應媛媛的介紹,邢閻開口問了一個系統沒有回答過他的問題:“他們為什么自稱為‘魘’,我記得‘魘’不是指的惡魔,恐懼之類不好的東西嗎?”
眾人聞言,相繼看了一眼,最后將視線集中到了應媛媛身上,應媛媛沉默了一會,說:“我們不知道!”
邢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