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有,我不像!”
白云飛搖頭,一發否認三連,拒絕了這種不(貼)切(合)實際的污蔑。
整個云來客棧正門店面很大,在二樓,三樓以及頂部有著特殊的木質鏤空裝飾。
結合古典和現代藝術的美感。
表面的漆很新,像是翻新過一樣。
林小志有些茫然地望著這里,呆呆地往前走了幾步,然后又退了回來。
重復了幾次,看似沒有規律的動作卻像是有什么特殊的意義。
不過這種茫然很快在林小志的臉上消失,眼眸恢復了平靜。
邢閻和白云飛像是沒有注意到,還在爭論著白云飛外表的歸屬。
就在白云飛打算給邢閻一點顏色看看的時候,邢閻的目光忽然間轉向云來客棧的右側,發出了一聲疑惑的“嗯?”
然后向著那里走去。
那是一條長長幽深的巷道。
道路上面還有著白霜。
邢閻望著巷道,一道黑袍的身影消失在巷道深處。
“發生了什么?”
白云飛和林小志走了過來,看到邢閻呆呆地望著這條長長的巷道,有些疑惑。
白云飛走到巷道里面,感覺到了一絲寒冷,搓了搓手臂:
“有點冷,不過這里為什么會有這么一個巷道,設計的好不合理啊!”
邢閻想了一會,說:“進去看看!”
說完,就率先向著巷道深處走去。
巷道不長不短,以三人的腿力,不到30秒就走完了。
只是還真讓他們發現了一絲古怪。
因為巷道的盡頭是沒有路的,只有一堵用灰色轉頭砌成的高墻。
林小志看了一會,摸了摸這堵墻。
邢閻則是思考著剛才所看到的那名黑袍人。
最終消失的就是這里嗎?
邢閻低頭觀察了一圈,忽然看見白云飛的腳邊閃爍出一絲白光。
“白小飛,你站在那里不要動!”
白云飛正搓著手臂,這里的溫度,即使是他都感覺有些寒冷。
聽到邢閻的話,當即一動不動起來。
邢閻上前一小步,在白云飛的鞋子旁邊撿起一枚銀質的圓環。
白云飛瞅了一眼說:
“戒指?”
邢閻仔細觀察了一番,說是戒指似乎也是戒指,但是邢閻對比著白云飛的手。
“偏大啊,有誰會有這么大的手?”
白云飛改口說道。
林小志倒是對它不怎么感興趣,說:
“到時候送交失物招領處吧,先回去吧!”
說完,林小志向著身后走去。
邢閻和白云飛也跟著離開,而圓環被邢閻交給白云飛保管。
理由是嫌重。
離開巷道,三人走進云來客棧大門。
名字是客棧,內部卻是一個現代和古代風格并存的大廳。
方形的柜臺里面,幾名穿著民俗服飾的服務員,正一臉微笑的看著他們。
白云飛將三人的身份證交與柜臺的小姐姐。
小姐姐的動作也十分迅速,很快將房卡遞給白云飛,微笑著說:
“你好,白先生,你們的房間是404、405、406,請取好你們的房卡,然后往這邊走。”
說說是古風客棧,然而實際上現代化的很嚴重。
除了最外面的牌匾還有點古代遺留的痕跡,實質上與現代酒店沒有什么區別。
算不上輕車熟路,但是幾人很快都在四樓找到了各自的房間。
邢閻站在404號房間門口,看著那熟悉的數字,有些感慨。
他和4這個數字很有緣分,呵呵。
就在邢閻剛剛要走進房間的時候。
側邊的403號房間房門被打了開來,里面走出來一道邢閻十分熟悉的身影。
輕短的頭發,瓜子臉龐,穿著短羽絨服牛仔褲,很好看的女孩。
那天飛機上三人組之一的劉珂。
不過劉珂顯然沒有注意到邢閻,張沐晴兩人也沒有和她在一塊。
臉色冷漠,小步走到電梯旁邊,獨自一人乘坐電梯下樓。
邢閻靜靜站立在房門口,就這么看著劉珂,直到她的背影消失。
沒有說話,也沒有打招呼。
“叮!”
電梯門再次打開,從里面走進來一對陌生的男女,此刻正互相調笑。
不過這種調笑在察覺到一股異樣的目光以后,就停了下來。
不遠處,一個瘦削青年正站在不遠處的門口,背著背包,提著行李箱。
眼神卻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這人是不是有病!”
在旁邊的女人小聲對著他身邊的男人說道。
“不用管他,一個。”
男人拉著女人,不屑道。
就在兩人路過邢閻身邊的時候,冷不丁的響起一句話。
“你才有病呢!”
邢閻迅速開門,然后一瞬間拉上房門,臨時本來還想補一刀,但是想想算了。
算了還是補一刀吧,于是邢閻開門,對著正在408號門口的情侶喊了一句:
“對了,你,還有你!”
女人轉過頭去,但是那男生說:“不對,不是你!”
女人拉了拉身邊的男人,小聲道:“他叫你!”
男人有些茫然地轉過頭去,看到了是剛才那個偷窺他們的男生。
“你也有病!”
說完之后,邢閻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背靠房門,邢閻不由感慨了自己的一番機智。
救人了,還罵了回來,很開心!
果然還是和諧比較重要!
將行李拉到衣柜旁邊。
邢閻簡單看了一圈房間。
雖然不是什么幾十星的酒店,但是里面該有的都有,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空間寬敞又舒適。
不過,邢閻很快還是發現了有些不太和諧的東西。
那是一個掛在床頭的福包。
呈現菱形,主體呈現暗黃色,正反兩面是用暗紅色絲線繡的兩個福字。
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蘭花香味。
“唔!”
邢閻走到床頭,定睛觀察了一下,然后摘下那個福包。
就在邢閻摘下福包的一瞬間,房門被急促的叩響。
“邢小閻!快開門!”
是白云飛的聲音。
將福包隨意丟到床上,
邢閻去打開了門。
林小志和白云飛兩人站在門口,手上都拿著一個福包。
兩人走進門,白云飛探頭探腦在門外觀察了一番,把門關上,反鎖。
“邢閻,你看它有毒嗎?”
邢閻聽到這話,將手上的福包丟到了白云飛身上,嚇得白云飛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一陣雞飛狗跳。
一會之后,邢閻慢悠悠說了一句:“沒毒!”
說著邢閻打開自己的保溫杯,喝了一口紅棗泡枸杞。
林小志頓了頓,說:“可是,邢閻你看這個!”
說著,林小志指了指自己的福包。
嗯,沒有什么不同啊!
邢閻看著那福包,和自己還有白云飛的沒有什么不同。
好像是有點不同!
邢閻從林小志手上拿過那個福包。
暗黃色的福包乍看之下和他們的似乎沒有什么不同。
然而仔細觀察還是能夠發現有區別。
邢閻說:“多了一筆”
在正反兩面的福的中間多了一筆。
這一筆乍看上去沒有什么異樣,然而仔細觀察就會發現。
這個字整體陷入了一種宛如封鎖的困境。
讓人有一種不上不下的難受感。
“不像是走針誤走,而像是一種刻意的錯誤。”林小志說。
邢閻點了點頭。
不過除了這個地方怪異以外,福包并不像巴士上面的那輛,像是某種邪惡力量的載體。
淡淡地紫羅蘭芬芳是和蘭花不一樣的氣息。
給人以安寧和諧的感覺。
“要銷毀?”邢閻對著林小志說。
林小志皺了皺眉:“有問題?”
邢閻搖了搖頭,說:“沒有!”
然后很快又接上一句:“我看不出什么問題,但是如果你感覺到什么不妥,我們可以銷毀掉它。”
林小志想了想,然后從邢閻手上拿回那個福包,說:
“先留著看看吧!”
既然邢閻說沒有問題那應該是沒有問題。
白云飛把玩了一下手中的福包,說:“聯系一下本地夜游人?”
林小志:“打電話吧。”
白云飛看了一眼邢閻。
邢閻點了點頭。
白云飛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另外兩人也不再發出聲音,整個房間陷入一種默契的安靜。
趁著白云飛打電話的時候,邢閻的目光望向了窗外。
太陽已經升起,天空明亮,陽光照射到街道上的石柱,投下一個個頎長的陰影。
整個小鎮和街道上面漸漸開始有了生氣。
“打不通!”
時間并不長,白云飛的聲音拉回了邢閻的注意力。
白云飛正面帶疑惑地看著自動掛斷的手機,有些疑惑。
林小志說:“再打一遍,如果打不通就試試零一個電話,如果還打不通.....”
兩分鐘后,白云飛搖了搖頭。
無論是第一個電話還是第二個電話號。
都接不通。
林小志瞳孔深處一暗,開口說:“出事了!”
白云飛搖了搖頭,他無法確定。
兩人的目光望向邢閻。
邢閻摩挲著下巴,沉臉思考。
半天后說道:“我們吃飯去吧!”
林小志神色一怔,白云飛脖頸往后一提,就像一只被提了脖子的大貓。
“你,又有什么主意?”林小志問道。
邢閻深沉說道:“我們現在除了吃飯,沒有什么別的事可以做了!”
白云飛和林小志無語凝噎。
你說的那么有道理,我們不好反駁啊!
此時此景,除了吃飯以外,似乎真的沒有什么事可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