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能力的分配,對自己未來的“騷操作”進行了暢享之后,裴戈開始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回了調查上面。
首先,就是“俱樂部”。
這是裴戈從未接觸到的詭異勢力。
極為龐大,極為恐怖。
說實話,裴戈還真的不想對它們有過多想法。
但是,他還不清楚游戲的尿性嗎?
毫無疑問,裴戈的未來的任務里,必有它的參與。
所以,現在做的一切,都算是有備無患。
(不過,也不能說沒有接觸過吧。)
裴戈極度懷疑,李云得到的神秘方法,就是出自于“俱樂部”。
側面來看,這個恐怖的紅衣勢力,似乎在不斷的招攬著其余的厲鬼。
那么,為了某些目的,使用一些邪惡的手段,自然也在裴戈的預料中。
并且,有些隱藏的信息,在裴戈很久以前,游戲就給出了些許預示。
裴戈還清晰的記著,商城刷新出的一個道具,莫名的記錄著一個神秘的東西。
“一封邀請函:效果不明,大概用于參加一些聚會……?售價:1100體驗點。”
想當初,他可是徹底被這個級別驚呆了。
那售價標注的可不是驚悚點。
那可是貨真價實的體驗點!
(俱樂部……聚會……應該沒錯了。)
雖然不清楚游戲是怎樣得手這個邀請函的,但是這已經足夠了。
游戲,應該想要裴戈參與這未知。
但是,裴戈可不愿意上當。
且不說邀請函的目的和價格了。
光是準備還沒,就貿然楞頭沖……
完全不符合裴戈的人設啊。
將這一個信息隨手編了只有他才能看懂的隨筆,裴戈將其記錄在了手機之中。
僅憑現在的他,連參與其中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有備無患吧。
沒有必要專門探尋這種存在,過分的探求,裴戈就有了打草驚蛇之嫌。
現在的他,更傾向于順勢而為。
畢竟,裴戈不動的話,游戲也會推動他的。
若是裴戈自認為有個紅衣掰手腕的手段之后,他自然會主動出手的。
“果然,現在就剩下一個需要注意的嗎。”
裴戈扶著額頭,低聲自語道。
他正頭疼一件事。
或者說,他正頭疼一個人……一個女人。
低語病院里第二個參與的人,尚未追到線索。
霍濤和李清尚且不說了,因為他們根本幫不了什么。
所以,他只有問馬千秋。
然而,他在突破馬千秋心防的時候,使用的手段太過極端了。
這就導致,馬千秋幾乎和他是出于那種不死不休的敵對狀態。
估計馬千秋當初一口氣承認所有罪行的時候,也打算拉裴戈下水。
弄不死裴戈,也要把他弄臭。
兩人的關系,就已經到了這種狀態。
所以,向他求助,完全是無稽之談。
若是真的干了,那馬千秋沒給裴戈錯誤答案,都算是對裴戈好的了。
就怕真假都摻和了進去,讓他傻傻分不清。
(嗯,真的有只有一個辦法了。)
裴戈拖著腮,兩眼無神的看向手下的廢紙,撓了撓頭,換了新的一面。
辦法真的只有一個。
查看游戲場景回憶。
幸虧之前的升級技能過程中,裴戈被打了好一針雞血。
所以不至于現在就厭倦查看記憶。
裴戈想了想,還是打算從馬千秋身上查起。
因為場景回憶只顯示關于這次任務的對象,所以,只有四人兩鬼。
他自己,李平安,自己曲誠沒什么好看的。
最簡單的記錄,根本對這次調查的目標沒有一點幫助。
從這一點出發,裴戈能夠調查的目標,僅有三個。
更準確的說,僅有兩個。
倒霉蛋黑衣不算,他的經歷少的可憐,所有的回憶幾乎都在瘋狂抱怨自己的倒霉和恐懼。
一開始都弄得裴戈反省了自己一遍。
話歸正題。
花了兩個小時,裴戈觀看了馬千秋的所有記憶和霍濤的些許記憶之后,裴戈便退了出來。
抿了一口發冷的水后,裴戈面色恢復了正常。
每一次觀看瘋子的自我美化,對外批判……
說實話,裴戈有些想吐。
馬千秋的確在與裴戈交鋒的時候,分過心。
走馬燈一般的回憶,裴戈看了不下五遍。
雖然簡短,但是勝在真實。
于是,馬千秋的心理蛻變之路,以及他的思考方式和習慣的固化……
裴戈都摸索了完全。
所以,還真的讓裴戈發現了一些端倪。
馬千秋說過,他一共失敗了兩次。
這句,是沒有問題的。
有問題的,是裴戈的判斷。
的確,有一人是被馬千秋處理了。
但是,這是第二人。
作為第一個的對象,霍濤成功的變成了厲鬼。
然而,第二個對象,是發生在霍濤纏上馬千秋之前。
也是在半年之后。
于是,馬千秋失敗了。
他的確是殺了人,但是這過程,并未賦予大義的成分。
或者說,他并沒有成功的扮演“醫生”的身份,就失手殺死了一個無辜的人。
而裴戈認為有問題的,在于第二個對象。
馬千秋對于那個人的記憶很是模糊,似乎不多想愿意提起這個人。
但是,裴戈還是看出來了。
第二個失敗的人,從馬千秋的印象特征判斷,她是一個女性。
并且,她從未死去。
至少,裴戈沒有看到關于這個人的回憶結局。
這就非常有意思了。
第二個人的出現,已經是在霍濤出現的時候了。
甚至說,霍濤已經吞噬過一只醫院內凝聚速度沒有他快的厲鬼了。
當然,對象就是那個最開始的醫生。
當初的馬千秋,并沒有想到任何關于培養厲鬼的方式。
可是,他自有辦法。
兒子馬爍,馬警官,擁有極弱的見鬼之能。
有時候,他會抱怨一些事情。
馬千秋堅持不懈,經常“關心”馬警官,順帶調查這些有問題的地方。
這也真的讓霍濤幸運的吞噬了一兩個未成型的厲鬼……
應該算是殘魂吧,用之,霍濤成功的過渡到了一個極為舒適的黑衣境界。
所以,第二個人出現的時間就極為巧妙了。
在霍濤的更為模糊記憶中,這個女人,似乎做了什么。
搖了搖腦袋之后,頭昏腦漲的負面狀態終于消退了些,裴戈嘆了口氣,便在紙上畫起來。
(姑且把她叫做A。)
一個意向圖被裴戈畫了出來。
接下來,就是細活了。
裴戈頭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