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鐘罩實在厲害!竟然連油鍋都不怕。前輩不愧是功夫天下第一,我以后一定要跟他一起學功夫!”
眼見唐逸將一枚錢幣丟在鑼盤,老朽的身體顫了顫。
他抬頭看著眼前的公子,心道自己行走江湖多年,還未曾見識過有一人膽敢將手放進大鍋里邊。
忽然,他聽到唐逸輕聲細語……
老生愣在原地,而后額頭開始冒出冷汗,內心更加震撼。
原來這位公子早已經知道油鍋里邊放著的油加了醋。
唐逸抬頭看向老生,淡淡笑道:“不知在下可否下去了?”
老朽臉色慘白,慌忙點了點頭。
他眼神感激看著唐逸離開,走到圍觀群眾面前,大聲贊嘆:“老朽行走江湖多年,見識過無數奇能異人,但像這位公子這般一身虎膽,敢將手放進油鍋里邊未曾見過。
老朽果真眼拙,見識淺短,佩服佩服。”
他轉身看向許蠻蠻,歉意說道:“姑娘方才所言極是,這位公子的確是萬中無一的絕世高手,老朽甘拜下風!”
老生心里猜想,這位公子之所以在這位姑娘面前自稱是絕世高手,那定是想要在姑娘面前好好表現一番。
方才唐逸沒有拆穿他的騙術,他自然是要借花獻佛,不吝對唐逸一番盛贊了!
準備離開的唐逸,轉頭疑惑看向老生。
兩人四目相對,老生微微挑眉,一副我懂的表情。
戲臺下邊,許蠻蠻邁開長腿,來到唐逸面前。
她神情扭捏,說道:“前輩,您現在有空嗎?”
“嗯?”唐逸疑惑看著她。
許蠻蠻目光瞥向遠處隱蔽的草叢,臉色羞紅,說道:“若是現在有空,前輩我要,我要……”
……草叢?
唐逸臉色有些泛紅。
按照他的印象這個時代的女子不都是很保守的,不會是喝醉酒的原因,所以變得開放了?
這樣不好吧,他還沒做好心里準備,還有一個未婚妻,再者兩人現在認識還不到一個時辰,要不大家再多熟悉一段時間……,這是不是太著急了些?
“這樣不好吧……”
“我想要跟前輩一起學功夫。”
“——恩?”
唐逸愣了愣,說道:“學功夫?”
許蠻蠻點了點頭,說道:“晚輩聽完前輩所說的江湖傳聞,方才又見前輩施展金鐘罩在油鍋里邊取錢,對于前輩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晚輩自知不是練武奇才,但還是想要能夠跟前輩一起學功夫!”
“沒啦?”
許蠻蠻疑惑,心道江湖拜師不都是這樣,難道還有做什么?
旋即,她似乎想到什么,臉色變得羞紅,抓著唐逸的手臂,拖到遠處隱蔽的小樹叢里。
唐逸臉色微微變紅。
樹叢里邊,許蠻蠻轉身看向他,然后跪了下來。
唐逸臉色變得更紅了。
許蠻蠻突然抱拳說道:“請恕晚輩方才唐突,江湖傳言拜師都要行跪拜禮,是晚輩失禮了。”
“啊?”
唐逸征了怔。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我見臺上那人怎會覺得如此眼熟?”
“他不就是此次船舫詩會的奪得詩魁的唐逸嗎?”
“唐大人竟然敢在油鍋里邊取錢?”
草叢里邊,唐逸不知道外邊圍觀的人群對于他剛才的表演早已炸開了鍋。
他低頭看著跪在自己身下的許蠻蠻…
唐逸說道:“你先起來吧。收徒弟就算了。不過,想學的話我教你便是!”
唐逸心里想到反正這姑娘喝醉了胡言亂語,等明日醒過來也就全忘記了。
許蠻蠻依然跪著,繡眉微蹙,問道:“前輩,您說的是真的嗎?”
唐逸點了點頭,說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何想要練習武功,不過也罷,說吧你想要修煉什么功夫?”
“葵花寶典!”
若不是看到許蠻蠻眼神誠懇,一臉求知欲.望,他差點就以為這姑娘又要坑自己了。
唐逸說道:“你還是先起來吧,我們到外邊再說。”
這里人多眼雜,要是被過路的人看到,孤男寡女又是小密叢林,又是跪在身下,這很容易引人誤會遐想的!
許蠻蠻從地上站了起來,因為跪了太久,使得她的大長腿有些酸麻,加上喝醉了酒,身體搖晃一陣趔趄,竟是突然撲向面前的唐逸,如玉的手指扯住唐逸的衣領,這才倒在唐逸懷里。
感受到懷里柔軟,唐逸心里苦笑,剛才還一臉清醒想要拜師,現在卻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好不容易將她身體扶穩。
唐逸說道:“記住練武之人,最忌酒水。以后能不碰,就別碰了。”
許蠻蠻臉色醉紅,聽到前輩在教誨自己,癡癡笑笑、點了點頭。
樹叢前邊圍滿看熱鬧的人群,唐逸扶著許蠻蠻準備向著另外一條幽靜的小道出去。
許府偏廳的門外,幾位小廝連忙跑了出來,緊接著許先生走到了門旁,作出了請的動作,后邊一位老者對他微笑點頭,許先生瞬間變得更加謙卑與恭謹,眼里更多的是感激。
李大夫說道:“這些天大雪紛飛,天氣嚴寒,老夫人氣血偏冷身體虛弱,才會讓暗疾有可乘之機,方才老夫開的幾貼藥方藥性溫和,有著益身功效。只是…這暗疾老夫行醫多年無從下手,還望許先生多多見諒。”
幾位小廝跟在后邊,許先生連忙說道:“李大夫言重,家母暗疾已經尋醫救治多年,這些年如若不是李大夫…不敢想象。”
許先生走在一旁,挽留說道:“李大夫,今夜乃是家母壽宴,不如留下來喝一杯再離開。”
李大夫擺了擺手,說道:“不瞞您說,天色已晚得回去了。”
后邊幾位小廝小步跟隨,兩人走上幽靜小道,一路輕聲笑談,忽的樹叢里邊竄出來兩個黑影,竟是正好撞在李大夫的身上,李大夫白須顫顫,身體趔趄,直接摔在了地上。
許先生見其,趕忙走上去將李大夫扶起,臉色含怒轉身準備呵斥是誰如此莽撞,等看清楚人影臉上忽然一愣。
許先生疑惑問道:“蠻蠻,你怎會出現在這里?”
這時,許先生忽然發現到許蠻蠻的身邊還站著一位年輕人,竟然是唐逸!
此時許蠻蠻臉色羞紅正靠在他懷里,癡癡笑笑滿是醉意,又見兩人衣衫不整……
他目光瞥了一眼旁邊的小樹叢,似乎想到什么,心下頓時一沉。
看到許先生陰沉的神情,唐逸無奈聳了聳肩,說道:“許先生,如果我說這是個誤會,你信嗎?”
許先生眼神冰冷,說道:“你要我信你什么?”
許先生此時心里可謂是一肚子火氣,眼前唐逸突然沖出來撞到李大夫暫且不算,看到他懷里的許蠻蠻,滿臉潮紅四肢無力,兩人衣衫不整又從小樹叢里走出來……這叫他如何相信是誤會?
后邊四名小廝面色不善,走到唐逸面前。
躺在唐逸懷里的許蠻蠻,連忙擋住四名小廝,問道:“許叔,你為何要抓前輩!”
許先生氣道:“為何?那你們為何會出現在小樹叢里?”
許蠻蠻正欲回答,雙腳一陣發麻發軟,身體趔趄又躺到唐逸懷里。
許蠻蠻臉色微紅,說道:“我方才給師傅跪…太久了,所以腳有些發麻。”
一陣寒風吹過,許蠻蠻頓時一陣感覺反胃。
許先生看到許蠻蠻躺進唐逸懷里,又見她捂著嘴巴臉色潮紅,似乎又想到什么,頓時氣得臉色煞白,難以置信說道:“什么……你竟然還給他跪!?”
許蠻蠻點了點頭,說道:“因為前輩非常厲害,是我主動的要的!”
許先生氣得手指發顫,說道:“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啊!”
旁邊,唐逸頭上一片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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