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走在最前面的一位公子,衣著富貴,面如冠玉,皮膚較白,一看就是有錢的公子哥,唐逸覺得這家伙如果去當小白臉的話一定非常有市場。
見到幾位公子靠近,李婉兒眼神帶著歉意看向沈清柔,她知道沈清柔不喜歡熱鬧,要不是自己剛才突然打招呼這些公子也不會跟著過來,沈清柔則是淡淡笑了笑表示沒事。
這時幾位公子已經走到跟前,當先一人對著沈清柔行了一禮,然后看向李婉兒客氣問道:“婉兒姑娘,這位姑娘是?”
出于禮節,李婉兒只能介紹道:“清柔姐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徐寒山公子。”
徐寒山露出震驚神色,趕忙行了一禮道:“在下江南蘇寒山,見過沈姑娘!來到天都之前就已聽說過沈姑娘的美名,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啊!”
唐逸眉頭微皺,江南徐寒山?這又是哪位公子哥,生得一副小白臉的樣子就算了,偏偏還要表現出一副風度翩翩意氣風發的公子樣子不知道這樣子看起來跟個娘娘腔似的。
沈清柔還了一禮,淡淡說道:“徐公子言重了。”
沈清柔轉頭看向李婉兒,神色平靜,聲音淡淡道:“婉,待會廟宇里邊還要拜香,我們就先行離開了。”
“好的,可別耽誤了清柔姐姐的拜香時辰。”李婉兒趕緊說道。
徐寒山見沈清柔準備離開,連忙說道:“原來沈姑娘也是要進這城南寺,真是太巧了!今日我們詩會廣邀眾才子來城南寺聚會,這些才子可都是準備參加船舫詩會的文人墨客,沈姑娘不如一同前往。”
“不必了。”
沈清柔還沒回答,眾人卻聽見旁邊有人出聲拒絕。眾人尋著聲音看過去,竟然是一位手持馬鞭的男子。
原本唐逸一直靜靜的站在旁邊聽眾人說話,聽沈清柔說要離開,便邁步準備跟上,沒想到這位小白臉蘇寒山竟然還黏上不走人了!唐逸心里冷笑,我看這詩會是假,泡妞才是真的吧。
于是,唐逸果斷出聲拒絕了。
李婉兒跟著眾人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唐逸,立馬就認出唐逸,只是他心里疑惑,唐大人怎么會手里拿著一個馬鞭,變成一位馬夫了?
那徐寒山目光不屑的瞥了唐逸一眼,這人相貌還看得過去,但見他手里持著一馬鞭,再聽他方才跟沈姑娘的對話,看來不過就是一馬夫而已!這里哪輪得到他說話?難不成一個小小的馬夫,還敢覬覦自家女主人的美貌不成?
徐寒山當即冷哼一聲,說道:“與馬同車,愚昧馬夫竟做春秋美夢!”
唐逸眉頭一套嗎,這話不是明擺著嘲諷他嗎。
沈清柔臉色微冷,唐逸臉色微笑,示意自己沒事。
他心里一思量,冷笑說道:“執筆下作,無恥書生亂吠唾沫橫飛!”
“你!”
徐寒山當即氣得小白臉變得臉紅脖子粗。
唐逸這忽然的一句話,令眾人皆是震驚不已,這徐寒山罵唐逸愚昧無知竟然想做春秋美夢,沒想到唐逸反過來罵他無恥下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這馬夫當真了得,不僅會對對子,竟然還會用對子罵人,最關鍵是竟然還罵得徐寒山沒法再回話,回話不就是承認自己是在亂吠了?
沈清柔眼里帶著溫和的笑意,相公對的對子雖然有些不妥,但卻是挺有趣的。
站在的一旁的李婉兒抿嘴一笑,她心里邊早就對這個徐寒山有些厭煩,若不是因為兩家是舊識,她爹爹唐她徐寒山游玩一番溫陵,才不會跟他走在一起。現在看到唐大人頭痛罵徐寒山一頓,她還是很高興的,但很快她就非常驚訝了。
她可是清楚的知道這個蘇寒山的身份,他可是江南有名的大才子!
沒想道今天會在唐大人的面前對對子落了下風!
徐寒山的心里豈能甘心,一咬牙道:“揮舞拍鞭以為千軍萬馬!?”
唐逸輕蔑的一笑,說道:“文臭弄札妄想詩詞大家!?”
此句一出眾人再次一臉驚訝,心里同時大叫一聲,對得妙啊!
這徐寒山緊咬著唐逸馬夫的身份不放,唐逸也毫不示弱鄙夷他沒有真才實學。
關鍵是唐逸每次都能很巧妙的罵回去,給人的感覺就是,你徐寒山不是自稱是文學才子,怎么連跟我一個小馬夫對對子都贏不了,根本是徒有其表!
站在一旁的李婉兒憋著笑意,心里邊不斷的為唐大人鼓掌!唐大人真的太厲害了,沒想這對對子還能讓徐寒山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李婉兒知道自己這時候如果再不出來勸說,待會肯定會出事,!
李婉兒便走過去,看著唐逸笑道:“清柔姐姐,沈府果然是臥虎藏龍,一位小馬夫竟有如此才學,實在是屈才,過后你可得好好看賞才行!”
沈清柔美眸看向唐逸,淡淡笑了笑說道:“是該看賞。”
沈清柔心里的震驚可不比其他人來得少,原本相公被徐寒山嘲笑,她已經做好袒護唐逸的準備,卻沒想到唐逸竟然能夠游刃有余的對出如此絕妙的對子,當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相公總是能夠在不經意間給他許多驚喜!
所以當沈清柔驚訝的心情逐漸平靜以后,她的心里不由得感到非常的愉悅。
唐逸抬頭,看到沈清柔溫柔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便嘴角一揚偷偷的對她眨了眨眼睛,沈清柔目光微顫,白皙的臉蛋立馬泛出淡淡地羞紅。
李婉兒姑娘看向蘇寒山,抿嘴笑道說道:“徐公子,這時候不早了。我們也進去寺廟里吧。”
徐寒山被唐逸如此反復嘲諷,何曾受過如此羞辱,但礙于他是沈清柔的馬夫自己又不好動手,畢竟文人說詞,說不贏就動手,反而會被人笑話。
他此時心里非常不甘,自己不但在兩位佳人面前丟了臉,關鍵是還被一名小馬夫如此嘲諷,如此一口惡氣要他咽下去談何容易!
徐寒山看著唐逸冷嘲熱諷道。
“你不過就是一名小小的馬夫,有點才識又能怎樣,不也照樣是一名毫無作為馬夫!”
唐逸原本轉身準備離開,聽到徐寒山的話腳步停頓,瞥了一眼徐寒山,冷笑道:“你這對對子的本事不咋滴,你不要臉的本事簡直是登峰造極啊!
連一個小馬夫的才識你都贏不了……人啊,能認識自己是個什么東西,都是好樣的。
認不清自己是什么東西,那就是連豬狗都不如了。
徐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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