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待滿三年?”姚百戰和石開一聽這話,都頓時愣住。
石開表面發愣,萬般心念卻如電閃過,自己要尋覓的閉關之地,首先要絕對安全,其次要盡量靈氣充足,若是這拉姆族的領地,能滿足這兩個條件的話,三、五年對于一名修士來說,并不是太長的時間。
石開心中已經樂意了一半,但卻要先裝一裝,這樣才能讓姚百戰不起疑心。
于是石開對娜拉假意道:“娜拉姑娘,這三年不能離開的規矩,確實有些強人所難,而且我自己還有要事在身,恐怕不能……”
石開一邊說一邊留意著姚百戰的動作,心中暗暗發急,姚小子,趕緊來攔著我啊,再不攔,就來不及了!
一旁的姚百戰見石開竟然要直接拒絕,立刻搶上一步,拉住石開胳膊便往洞外走,同時向娜拉姑娘解釋道:“娜拉姑娘,我們好好商量一下,你先好好休息啊!”
石開見對方上鉤,心中暗喜,臉上卻掛起不滿之色。
二人來到洞外,借著月光,姚百戰面帶難色,猶豫了一下才道:“石兄弟,你看我這話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石開心中鼓勵不停地鼓勵姚百戰,快開口吧,一切都好商量,你給個臺階,我好下去啊,可嘴上卻只輕哼了一聲,并不作回應。
這下,姚百戰更加尷尬了,等了幾息,實在忍不住,只能硬著頭皮對石開訕笑道:“其實三年時光,轉瞬而逝,但兄弟卻可以立下我南召城開拓南疆的首功,這他日歸來之日,必是功成名就之時,還請石兄弟能以大局為重,好好考慮一下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石開冷笑一聲,反問道:“你又怎么知道我出使到了拉姆族,就一定能成功呢?若是人家不同意與南召聯絡呢?那我豈不是要白白浪費三年了嗎?”
姚百戰立刻滿臉堆笑道:“這怎么可能?石兄弟可是咱們少主親選的使者,以咱們少主之能,又豈會看錯人?”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聽完姚百戰的話,石開舒服地伸個懶腰,笑道:“小姚啊,你這馬屁拍的不錯啊,一句話,夸了兩個人,還有嗎?”
姚百戰見有門,便呵呵一笑,繼續鼓動石開道:“而且咱們南召城和拉姆族結盟以后,石兄弟你作為使者,那定然是拉姆族的座上賓,那日子過得還能差嗎?這優哉游哉地過上三年,便是大功一件,上哪找這么好的事啊?”
石開聽著頻頻點頭,面上露出向往之色,笑道:“嗯,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姚百戰連忙趁熱打鐵道:“而且雖然根據拉姆族的族規,我們不能進入對方領地,但想必是一定會有個兩家交流的方法的,這用那方法傳遞個消息或者禮物估計沒有問題的。”
姚百戰說著,特意在“禮物”二字上語氣加重了些。
石開頓時會意,也露出了會意的笑容,卻隨意地擺擺手道:“什么禮物不禮物的,大家都是為南召做事嘛!”
聽石開說的這么大公無私,姚百戰立刻豎起了大拇指。
可石開說道此處,卻話鋒一轉道:“不過,我畢竟是代表咱們南召城出使拉姆族的,這逢年過節,若是沒點能拿得出手的禮物送給人家族里的管事,這豈不是打咱們南召城十萬百姓的臉嗎?到時候我在人家面前說的話,可就沒什么分量了!”
“對,對,沒錯,就是如此!”姚百戰聽得連連點頭,然后握住石開的手道:“石兄弟盡管放心,你此次前往拉姆族,代表的是我南召城,我南召十萬百姓皆是你堅強的后盾!絕對不能讓拉姆族看輕我們!”
“好,姚兄弟,此事就拜托你了,三年后,等我回來,我們再把酒言歡!”石開說著,神色竟激動起來。
“好,石兄弟,我們一言為定!”姚百戰也眼眶微紅的道,同時緊握住石開的手,生怕其反悔般,幾步拉回了洞穴,站在了娜拉面前,并用鼓勵的眼神示意石開。
石開點點頭,在掙脫姚百戰的雙手后,對娜拉鄭重地道:“娜拉姑娘,我身為南召使者,雖明知此行艱險,卻也不能不盡職盡責,還請姑娘帶我進入拉姆族領地,我愿三年不出!”
娜拉也對石開的忠誠很是欽佩,便鼓足氣力開口道:“石開恩人,請你放心,我們拉姆族是一個友好的民族,絕不會去為難朋友,而且有我娜拉在,任何人都不能傷害我的恩人,我說的話,美拉女神,可以作我的見證!”
石開心道,不用那么麻煩的,到時候好待就待,不好待我就走,不讓走,我就該殺人殺人,該放火放火,你們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石開心中如此想,臉上卻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對娜拉表示感謝,又道:“娜拉姑娘,我們再前進多遠,我的扈從便不能再跟隨了呢?”
娜拉頓時猶豫了一下,考慮了一會兒,才道:“不瞞石開恩人,其實,此地離我們拉姆族的領地就不遠了,你的扈從便不能再跟隨了!”
聽了娜拉這話,石開和姚百戰不由得對視一眼,暗道:幸虧是碰到這個娜拉了,否則,根據之前的情報,是一定會錯過拉姆族領地的。
石開突然靈光一閃,察覺到娜拉說的話里有紕漏,這里既然距離拉姆族的領地不遠,又怎么會任由那八目蜘蛛在此扎根呢?而且你失蹤之后,為什么沒有人來這里找你呢?
這小姑娘一定是在隱瞞著什么,不過,我還是裝作不知道的好,明天先甩開這姚百戰再說。
于是石開裝作若無其事的點點頭,又轉身對姚百戰道:“好,姚兄弟,那我明日就和娜拉姑娘獨自出發了,你們就不要再前進了,等我把南召城的友誼帶給拉姆族之后,定讓他們派人來這里找你!”
姚百戰點點頭道:“好,我就在這里等你的消息!”
娜拉雖然被救了過來,性命算是保住了,卻依然很虛弱,說了這么多話,已經很是疲憊了,這沒多久便昏昏睡去。